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七章:朝堂水太深,工部尚書你把握不住啊!

    守仁堂。

    陳星河看著已經遠去的華星雲,一時之間不知道再想什麼事情。

    “師兄。”

    許清宵喊了一聲,陳星河也回過神來了。

    “清宵師弟,記住,這人一定不能深交,虛與委蛇可以,其他的不行。”

    陳星河再次跟許清宵強調一句。

    因為他愈發覺得,這個華星雲有問題。

    “恩,我明白。”

    許清宵不傻,華星雲有如此威望,三年前在京都的威名不弱於自己,而且更是背靠大魏文宮,苗根正紅的人物,長得有這樣俊美,妥妥就是主角的面板。

    這要是不狂不傲?

    那主角他來當,自己現在回鄉下種田去。

    十年社會毒打告訴許清宵一個事實,但凡是那種第一次見面,對方成就不弱於你,或者是比你高的人,上來就是噓寒問暖,各種友好,這種人不沒安好心,但絕對不可能是真心朋友。

    朋友是什麼?從最開始的普通到逐漸熟絡,然後再到無話不談,交心交底。

    這種人?不是壞人也絕對不會是好人,至少給自己的感覺是這樣。

    當然事事不能想的太絕對,萬一人家是個好人呢?

    但這年頭,好人活不長啊。

    許清宵回到書房內,開始繼續鼓搗自己的東西了。

    對於大魏的發展,還有很多路要走。

    水車糧產、九年義務教育、高速公路、全面溫飽。

    哪一個不是重要的事情?

    哪一個不是提高大魏國力的事情?

    哪一個不是贏得民心的事情?

    別的不,只要自己敢出九年義務教育,天下百姓估計要喜極而泣了,如果自己是皇室一脈,估計恨不得自己當皇帝。

    不過九年義務教育這東西太大了,最起碼以現在的大魏扛不住。

    真要做了,每年至少七八萬萬兩白銀補貼進去,甚至只多不少,畢竟九年讀書不花錢,這是什麼概念?

    而且想要做到這個程度,不僅僅是國稅要多,而且經濟也要繁榮起來,否則的話,還是不行。

    眼下還是得圍繞著糧產來做功夫。

    水車的事情,理論上應該是解決了,那麼依靠水源,大魏糧產至少翻倍起步。

    但這還遠遠不夠。

    如今的大魏,就如同暴風雨的船,隨時可能會被打翻。

    句不好聽的話,要是明天突邪王朝或者是初元王朝向大魏開戰,許清宵都不會太驚訝,因為大魏的底子,太虛了。

    所以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還有兩件事情要做。

    第一,真正可以量產的種子,土豆,紅薯。

    第二,可以讓糧食更好生長的有機化肥。

    第三,新的稻種,目前大魏的稻種是兩季稻,如果能找到三季稻,四季稻,這就是直接性的翻倍。

    解決以上三個問題,大魏所有的危難直接少一半,距離女帝叫自己爹更進一步。

    當然最主要的是,自己也可以享受一段悠閒生活了。

    所以,對比這件事情,朝堂之爭,許清宵看淡了不少,當然前提是沒人招惹自己,如果有人招惹自己,許清宵不介意請他下線。

    守仁堂內,許清宵收回了心神,開始了新一輪的制定計劃。

    而與此同時。

    大魏文宮。

    此時,文宮當中有不少人再等待著華星雲的到來。

    自華星雲要回歸大魏京都,可以文宮所有人都翹首以盼,恨不得華星雲早點來。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大魏文宮當真是有些憋屈。

    自從許清宵來了京都以後,大魏文宮這段時間的確很憋屈,動不動有異象出現,而且全部都是因為許清宵。

    兩位大儒接連上場,結果不但沒有將許清宵壓住,反而讓許清宵更加囂張起來了。

    試問一下,誰服?

    可大儒上場都壓不住許清宵,總不可能讓天地大儒出面吧?

    他許清宵配嗎?

    肯定不配啊,真派天地大儒上場,就算贏了又能如何?還不是丟人現眼。

    可現在不一樣了,華星雲回來了,整個文宮所有儒生都看到了希望,至少朱聖一脈的儒生都興奮不已,他們恨不得華星雲今日回來,明日就去打許清宵的臉。

    狠狠的打。

    “來了,來了,他來了。”

    “華星雲回來了。”

    “你們看,啷個就是華星雲。”

    “在那裡?在那裡?”

    “華星雲在哪裡?”

    “華兄來了嗎?”

    “星雲大才在何處?”

    文宮的儒生們沸騰起來了,他們望著不遠處走來的人影,一個個顯得異常興奮與激動。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到了某位聖人。

    不遠處,華星雲緩緩走來,他面上帶著溫和笑容,令人如浴春風,謙謙有禮,沒有一點倨傲之色。

    “華兄,許久不見,當真是想念啊。”

    “星雲兄,我等已經備好酒宴,就等您迴歸了。”

    “星雲兄,一別三年,再見之時,你依舊如此這般少年啊。”

    “華兄,還記得我嗎?當年你在京都醉念三十詩,名動大魏,直到今日,我還未曾忘記,你應該記得我吧,我就是站在一旁給你旁邊大儒倒酒的,對,就是我。”

    “華兄,華兄,你記得我嗎?你離開京城之時,我是在牆角哭的,你走的時候,還對我揮了揮手,記得嗎?”

    “星雲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你不認識我了?沒事,我剛來的。”

    見到華星雲出現,眾儒生一窩蜂的湊了過去,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反正先蹭個臉熟就行。

    這又不吃虧。

    “諸位好久不見。”

    然而華星雲沒有任何厭煩之色,反而依舊保持溫和,甚至朝著眾人一拜,將君子禮儀展現的淋漓盡致。

    “客氣,客氣了。”

    “華兄,你實在是太客氣了。”

    “是啊,華兄,您跟我們這一拜,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星雲兄果然名不虛傳,謙謙有禮,對比一下,這狂生許清宵,與星雲兄根本不配相提。”

    “是啊,這許清宵連星雲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別腳指頭了,連星雲兄一根毛都比不上。”

    “對對對,毛都不如。”

    眾人再次誇讚,同時惡狠狠地踩了許清宵一腳。

    然而華星雲臉色卻微微一變,朝著眾人溫和道。

    “諸位,兄長賢弟,星雲方才從守仁堂回來,已經拜訪過許清宵了,許大人了。”

    “許大人為官清廉,又有儒道大家之風,星雲對許大人敬佩不已,也敬重不已,雖許大人與大魏文宮有些不和,可這當中也定有些誤會,他絕非諸位口中狂生,反而謙謙有禮。”

    “還望諸位莫要如此,我與許大人至少初次見面算是不錯,也願意結交他這個朋友,如若諸位捧殺華某,又踐踏許大人,請恕星雲不喜。”

    華星雲很認真地開口,為許清宵解釋,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與態度。

    可這話一,眾人皆有些好奇了。

    這劇本有些不對啊。

    華星雲突然迴歸,按理無論如何都要去針對許清宵的啊?怎麼現在竟然和許清宵熟絡上了?而且看華星雲這種樣子,似乎還覺得許清宵非常不錯。

    寧可為了許清宵得罪他們?

    這不合理啊。

    但不合理歸不合理,華星雲在大魏文宮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眾人也不好什麼,只能訕笑著誇讚道。

    “華兄果然非常人,能以怨報德,當真是我輩讀書人之楷模啊。”

    “是啊,既然華兄都這樣了,那我等也就不什麼了。”

    “對比之下,華兄當真是謙謙如玉,我等佩服,佩服啊。”

    “也是,許清宵也是一時走上歧途,我明白華兄的意思,想要好好與許清宵交心,然後將他引上正路。”

    “當真是聰慧啊,華兄不愧是華兄,大魏文曲星之名,也並非浪得虛名,用這種方法,來感化和教誨許清宵,我等佩服,佩服。”

    眾人開口,先是訕笑開口,而後又從另外一個角度去分析這件事情。

    但華星雲沒有再解釋什麼了,不知道是因為解釋不清楚,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他沒有什麼了,而是朝著文宮裡面走去。

    大魏文宮內。

    陳正儒,孫靜安,王新志,陳心,周民五位大儒靜靜在等候著。

    華星雲快步走來,朝著五人一拜。

    “星雲,拜見五位大儒。”

    “星雲,拜見老師。”

    華星雲先是朝著五人一拜,這是儒者之拜,隨後又站在陳心面前,雙膝跪下,行跪拜大禮。

    “星雲,起身吧。”

    陳心大儒將華星雲攙扶起來,而後者看向自己的老師,聲音略顯傷感。

    “老師,生周遊列國三年,也未曾與老師寫過書信,實在是因為有許多事情,不過與方便,今日再見老師,生自愧無比,還望老師莫要責備。”

    華星雲略顯傷悲,他如此道,希望對方不要怪罪自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陳心沒有多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唸了兩聲回來就好,

    “星雲啊,此番你回來,倒是剛好,太平詩會即在眼前,科舉也馬上到了,你這些日子就待在文宮吧,好好習,然後再與這些儒生們,講一講這些年的經歷,讓他們多多習。”

    此時,孫靜安的聲音響起,臉上掛著笑容,如此道。

    “敬遵孫儒之命。”

    “不過生還是想著,入朝為官,畢竟這次周遊列國三年,有許多感悟,願意為國效力。”

    華星雲起身,朝著孫靜安一拜,非常聽話,但也提出自己的想法。

    “很好,很好,你從列國周遊而歸,第一時間便能想到為大魏效力,很不錯,非常不錯,那你想去六部之中那個部門?”

    孫靜安很滿意華星雲的表現,回來第一時間就想著為國家出力,這才是真正的儒生啊。

    對比一下許清宵。

    呵呵,當真是連毛都配不上。

    只是孫靜安開心,可其餘四位大儒面色很平靜,尤其是陳正儒,神色略顯得冷漠一些。

    “生想去戶部。”

    華星雲開口,剎那間五位大儒的臉色皆然變了變,哪怕是孫靜安臉色也有些變化。

    因為他希望華星雲先去兵部,或者刑部,去戶部就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