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戈 作品

39、有恙

    @云云女神:先不說出軌的事兒,我剛看了葉闌萱的實拍,差點沒尬死我,我心目中的雲往可不是她這樣的。

    @太頂:所以岑虞說她不該當演員,這不是說的大實話嗎,之前被噴那麼慘也是夠倒黴的,結果現在官方都下場認證葉闌萱演技差了。

    @與與子:講實話我被岑虞圈粉了,張鐳是什麼油膩導演,讓男演員手伸進女演員嘴裡,這換誰誰不拒演。

    “......”

    唐婉挑了挑眉,對於輿論態度的轉變並不太驚訝,畢竟他們的工作就是在引導輿論,隨著公關團隊的運作,網友這樣的反應也在預料之中,只是多虧了有劇組的配合,讓她這邊省了很多力氣。

    “換導演和演員,這也太硬氣了吧。”唐婉抓住了信息裡對她們存在影響的重點,“不過也是,等葉闌萱把戲拍完的功夫,還不如換個演技稍微好一點的來得快。”

    “就是這導演有點難辦,一時半會兒哪能找到好導演,難不成會讓副導演趙小晨轉正?”唐婉猜測。

    岑虞搖搖頭,“小晨拍文戲還可以,但是武戲確實不如張鐳,蜃樓這部戲要想拍好,需要一個更有經驗的導演。”

    “嗯,不過反正你戲已經拍完了,最多之後回去補拍一下和女主角的對手戲,這些事兒也輪不到咱們操心。”

    微博現在一會兒一個熱搜的替換,張鐳和葉闌萱的團隊在不停地買其他熱搜轉移視線,唐婉哪能那麼容易放過他們,她這邊還有的忙,“行了,總之你好好在冰島玩,國內的事兒我來解決。”

    “好。”

    掛了電話,岑虞也沒再看微博,隨著唐婉去折騰。

    微博裡烏煙瘴氣,她一向是不太喜歡。

    -

    公交載著岑虞回到了雷克雅未克,冰島唯一的城市。

    冰島一年四季的冬天,讓大家都習慣了躲在室內不出門,路上也不像正常城市那般熱鬧,反而透著荒涼意味。

    說是城市,倒不如說更像是個小城鎮。

    沒走幾步路,岑虞就找到了住的酒店。

    noah在前臺替她留了房卡。

    他定的是一個家庭式的套房,含有兩間房和一個客廳。

    岑虞刷卡進房間前,從包裡翻出了口罩戴上。

    她打開門,noah正抱著眠眠站在落地窗外,指著外面的大海和山脈給她看。

    聽見門口的響動,兩個腦袋紛紛轉了過來。

    眠眠圓溜溜的大眼睛倏地一亮,奶聲奶氣地喊:“媽媽。”

    她揮舞著胖嘟嘟的小手,示意noah把她放下來,‘咯噔咯噔’地跑向岑虞。

    小傢伙走路不穩,晃晃悠悠的樣子,又可愛又讓人擔心,怕她下一秒就摔了。

    岑虞看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疲憊感瞬間消失,她蹲下來,把眠眠摟進懷裡。

    空氣裡散發著淡淡的奶香,柔軟而香甜。

    眠眠伸手碰了碰岑虞臉上戴的口罩,扯下來,笑眯眯地湊上去想要親她。

    岑虞按住她的小手,把口罩重新拉好,“不可以哦,媽媽今天有些感冒,怕傳染給你,所以要帶著這個口罩。”

    noah聽聞,皺了皺眉,“你感冒了?要不要緊?我去給你買點藥?”

    “......”

    岑虞壓著嗓子裡想要咳嗽的不舒服搖搖頭,“不用,我帶了藥來。”

    她把身後的登山包放到沙發上,翻著從國內帶來的藥。

    大多是給小朋友治感冒發燒腹瀉的,準備的齊全,而大人的藥只有板藍根和午時茶,還有被帶出來的那一盒沈鐫白給的感冒藥。

    藥是冰島當地的藥,藍色的包裝盒上,貼著便籤,用中文寫著藥物的名稱,以及吃的方法。

    便籤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可以窺見寫字人一星半點本身的氣質。

    “......”

    岑虞抿了抿嘴角,拿起那盒感冒藥,拆了包裝。

    noah沒有看出她情緒裡的異樣,給她接了一杯自來水。

    冰島的水質極好,自來水也是能喝的,岑虞就著水把藥吃了

    知道媽媽不舒服,眠眠乖乖地坐在她身邊,晃著兩條腿,時不時赤腳踩在沙發上,伸手摸一摸岑虞的額頭,小臉裡寫滿擔憂。

    岑虞笑笑,安慰她,“眠眠不擔心,媽媽沒事,這幾天在家乖不乖呀。”

    眠眠重重地點頭,“乖乖的。”

    noah嗤笑,“乖什麼乖,你是沒看見她把陸淮予家的牆糟蹋成什麼樣了。”

    他摸出手機,把小傢伙搗蛋的證據給她看。

    岑虞盯著用蠟筆鬼畫符的牆面,忍俊不禁,她瞪了noah一眼。

    “這哪叫糟蹋,瞧瞧這線條畫的多好,顏色搭配多好看。”

    岑虞護著短,捏了捏小傢伙的臉,“我們眠眠以後會是個大藝術家。”

    眠眠雖然還不太明白藝術家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岑虞是在誇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回頭我讓舅舅給你找個老師教你畫畫好不好呀?”岑虞問。

    眠眠眨了眨眼睛,糯糯地答:“好。”

    “要不下午不出去玩了,就在酒店待著吧,外面太冷了。”noah看向外面的天氣,大雪依然在下。

    岑虞看了眼小傢伙,小手不自覺地揉著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可可愛愛。

    noah和眠眠剛到冰島沒有多久,時差也還沒有調整過來,冰島這會兒的時間,換到國內正是平時小傢伙晚上要睡覺的時候。

    岑虞也不捨得讓她硬撐著倒時差,“那我帶眠眠先去睡個覺吧,你也休息一下。”

    noah此時也是難掩疲憊,畢竟路途上照顧孩子也很費心力。

    “行。”

    就這樣,岑虞帶著眠眠回了房間睡覺。

    一大一小躺在大床上。

    房間裡的暖氣很足,溫暖舒適。

    窗外的大雪撲簌撲簌地下,兩相對比,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岑虞漸漸不再去想上午和沈鐫白髮生的事情,吃過感冒藥以後,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也很快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小傢伙已經不見,客廳也不noah的身影,茶几上留著張紙條。

    ——“眠眠睡一會兒就醒了,怕吵到你,我帶她去遊樂場玩了,你醒了來找我們吧。”

    岑虞揉了揉腦袋,睡了一覺以後,她不舒服的感覺好了很多,嗓子眼裡也沒那麼痛了。

    她穿上外套,拿上手機和房卡出了門。

    冰島的白天比想象中要短,剛出門時還是亮的,等她到了遊樂場,天已經將近全黑。

    在冷清荒涼的雷克雅未克,好像只有這一所遊樂場裡有熱鬧喧騰的氛圍。

    她站在遊樂場某處亮光的牌匾下,止步不前,遠處的景物什麼也看不清。

    岑虞不敢自己再瞎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noah,讓他出來接她。

    -

    與此同時,noah正帶著眠眠排摩天輪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