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幾人有說有笑,氣氛輕鬆,一起走進了林間。出發後不久,天公不作美,天空漸漸籠罩了烏雲,林間白霧漸生。分明是下午,光線已暗得發青。不知何時,林間的風也停了,氣氛安靜,沉悶,彷彿風雨欲來。

    “走了挺久了,我們在前面休息一下吧。”丁石擦了擦汗,指著前頭一塊石頭。

    桑洱和謝持風從善如流,坐了下來。這時,丁石一個同伴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個水囊,晃了晃,問道:“你們要不要也喝點水?”

    “好啊。”桑洱笑笑。

    這男人走向了他們,伸手遞出水囊。在一瞬見,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翻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刃,直直地朝著謝持風的脖子割去,動作狠準,不留餘地,分明是已經殺慣了人的兇徒!

    換了常人早已血濺三尺。謝持風卻似乎早有防備,勁風襲來的一瞬,他敏捷地閃躲過了刀鋒,林間白芒一閃。

    “戕——”

    兵器相撞,襲擊的兇徒胸口劇痛,被一股靈力震得飛撞到了樹上,慘叫了起來,小眼睛裡,閃過了無法掩飾的恐懼——他手裡的刀子,已被對方那削鐵如泥的兵器震碎成數截,小臂的骨頭也已折斷,幾欲痛死。

    而那廂,另一個同夥從後方襲擊桑洱,意圖用繩子勒死她。但下一秒,就被早有提防的桑洱拍下符咒,打飛出去。“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滾出了數米之遠。

    好不容易滾停下來,一張開嘴,就吐血不止,斷斷續續地道:“我……艹你大爺,丁石,你他媽不是說他們一個小白臉,一個是女人,就算沒喝掉迷藥也能

    對付嗎?你怎麼會……怎麼把修士給惹來!”

    丁石面如菜色:“我、我……”

    謝持風手中執劍,轉向丁石。大難臨頭各自飛,丁石嚇得後退一步,拋下了同夥,撒腿就跑。

    桑洱趕緊道:“別讓他跑了,我們快追!”

    此地樹叢低矮,枝葉濃密,無法低空御劍。丁石明顯很熟悉地形,嚇得左鑽右閃。就在彼此距離漸漸縮短之際,桑洱的腦海裡,忽然不合時宜地竄入了一段原文劇情——

    【“站住!”桑洱追逐著丁石,一不留神被樹根絆倒了,撲進了丁石以前佈下的陷阱裡。】

    桑洱:“……”

    在這種關鍵時刻,作者是不是想玩死她?

    下一秒,她果然因為不可抗力,被樹根一絆,趔趄一下,朝前撲了個標準的街。

    按照原文,這段情節裡,只有桑洱中了陷阱。但不知為何,聽見她的驚叫聲時,謝持風身形一滯,竟轉頭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猶豫壞了事。只聽見草葉掩蓋的地底,傳出了東西快速竄過的悉索聲。一張麻繩捆成的草網拔地而起,將措手不及的兩人給一起兜了起來,高高地直衝到了三四米的空中。

    桑洱被晃得發暈,低頭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壓坐在謝持風的身上。

    謝持風似乎被她壓得很難受,細細地喘了一聲,耳垂被迫染上了紅意。

    打住,這個姿勢太過危險,繼續下去是不能過審的,得趕緊換一個。

    桑洱立刻識相地往旁邊爬去。但網兜的底部是軟的,越是掙扎,就越容易滑向中間,纏成一團。

    謝持風忍無可忍,狼狽地坐了起來,曲起了腿,惱怒道:“你……不要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