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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在喝酒以後,她就會明顯臉紅,步伐略有些搖晃不穩。看來是有點醉了,所以,剛剛才踢到了凳子吧。

    見裴渡還算配合。不,與其說他配合,不如說他似乎有點恍神。

    桑洱悄悄鬆了口氣,收回手,旁邊就是一個矮櫃,她伸手扒拉了兩下,很快就扯出了一件類似款式的男裝外袍。

    桑洱會知道這些櫃子放著備用衣物,是因為原主曾經發生過類似的意外,被茶潑溼了裙子,來這裡換過衣服。而這正好是一個走劇情又不會被裴渡推開的好藉口。

    裴渡看桑洱的動作,就知道她很熟悉這裡。

    不然的話,為什麼她連看都不用看,直接伸手就拿到了衣服。

    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在這種地方換一身衣服?

    腦海裡浮現出了一些不那麼順眼的畫面,裴渡一咂嘴,拖長了氣音,懶洋洋地道:“姐姐真厲害,對這種地方也那麼熟悉。連這裡放了衣服都一清二楚。”

    嘴上說她厲害,但語氣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不冷不熱,不像是真心誇讚,倒像在惡意的譏誚。

    桑洱正在發愁怎麼自然地說出那句臺詞,聞言,頓時覺得臺階來了,果斷握住他的手,接上:“你別胡思亂想。”

    “我有什麼好胡思亂想的?”裴渡翻了個白眼,將那句“自作多情”嚥下了肚子裡。

    忽然,他的肩被兩隻小手扶住了。緊接著,裴渡就感到身上一涼。

    “刺拉——”

    清脆的裂帛聲。

    本來只是被惡霸撕出了一道小裂縫的衣服,被桑洱硬生生地用蠻力,撕成了三倍長的大口子,露出

    了裡面雪白的單衣。

    裴渡:“…………”

    “你信我,這樣脫、脫才快。”桑洱也知道這理由牽強,忍不住結巴了下,繼續扯衣服。

    裴渡大概是被她粗魯的動作震住了,張了張嘴,古怪地盯著她。

    他從來不知道,這人喝醉酒後會做這麼出格的事。

    桑洱並不知道裴渡已經給她蓋章“喝醉”,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偽造這些引人遐想的撕衣服的聲音。她都這麼努力了,柳畫應該已經聽見這些如狼似虎的聲音了吧?

    沒過多久,裴渡的外衣就被她扯下來了。

    對了,在劇情裡,柳畫不光聽到了撕衣服,還看到了他們黏在一起的身影,還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哼聲。

    桑洱:“……”

    媽的,這都什麼羞恥的情節。

    算了,不能深想。社死一次和一百次,其實都是一樣的,挺過去就好。

    就在這時,裴渡忽然看了她一眼。但沒等桑洱看清他神色,他就別開了眼,滿不在乎地問:“這破屋子就是那個周澗春的地方?”

    話音剛落,他眼前的少女就像喝醉了,嘟囔著說:“那個人什麼都不是。男人,我喜歡的是誰,難道你感覺不到?”

    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貶低別人、抬高他的話。

    裴渡在一瞬間的驚愕以後,嘴角一歪,得意了起來。

    才兩個月不到,這蠢蛋真的那麼快就開始上鉤了,還敢對他說這麼大膽的話。

    比他想象的快多了。

    董邵離和秦菱的女兒,也不過如此,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不值一提。

    可惜,絕情蠱昨日才種下去。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足以養大它。

    若非如此,他現在就要了她的命,讓她嚐嚐這種死法,也未嘗不可。

    還是多等一段時間吧,把果實喂到最大的時候,採摘下來才是最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