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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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凌和的魂都像是要被勾走了,伸長脖子望著對方離去的方向,已經全忘了我們的存在。

    “有機會。”宋柏勞就像沒有發現阮凌和的失態,淡笑著鬆開與他交握的手,轉身攬著我的腰往臺階下走去。

    “老狐狸生了只傻倉鼠。”快到車前時,宋柏勞突然冷嗤一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臉上堆出來的客氣盡數消失,眼角眉梢具是冷漠,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坐到車裡,他望著門口方向,看到阮凌和還站在原地魂不守舍,刻薄地再次丟下兩個字。

    “廢物。”

    我直覺他心情不好,挨著車門離他更遠了些,不欲招惹。

    宋柏勞鬆開領結,甩到一邊,大馬金刀癱在後座,沒了動靜。

    我以為他睡著了,正想倚著門也休息一下,身旁忽然傳來一道慵懶拖沓的嗓音。

    “這場標記,到底是不是意外?”

    我一怔,回頭去看他。

    宋柏勞閉著眼,自問自答著道:“隨便強制標記都能遇到阮家少爺,朱璃運氣未免太好,也只有傻子會信。”

    只有傻子會信,他連傻子都不如。阮凌和是傻倉鼠,他就是隻傻鳥。

    我已經和朱家沒有關係,更不需要顧忌什麼,低聲道:“這是他慣常把戲了。”

    聽了我的話,宋柏勞沒再追問別的,將臉微微撇向一邊,不一會兒胸膛均勻起伏著沉沉睡去。

    到維景山時,他在盤旋的山路上醒了過來。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醒得十分突然,猛吸著氣坐直了身子,之後便是劇烈的喘息。

    因為他這一動靜,我也從假寐中睜開了眼。

    山路上沒有燈,車室內黑暗一片。寂靜中,宋柏勞的呼吸從急喘很快平靜下來,或者說被他強壓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