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雀 作品

第-45-頁

    我記得以前他也經常受傷,不過大多是打架的小傷,貼個創可貼就完了。只有一次傷得特別慘,整個後背又青又紫,肩膀還腫了老大一塊,像是被棍棒之類打的。

    他自己夠不到,就強迫我幫他搓藥油。那時候我還納悶到底是怎樣的高手能把他打成那樣,現在看來這位高手很可能叫“駱青禾”。

    宋柏勞是欠打一些,但他過叛逆期都多少年了,如今再對他施行棍棒教育會不會太晚?

    就算寧詩再討厭我,也從來沒將我打成這樣。最痛的那次是她喝醉了拿菸頭燙我胳膊,當時起了個大泡,憋下去後留下道淺淡的印子。這麼多年過去,幾乎已經看不出了。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我簡直想問一句宋柏勞,他是不是領養的。

    “你……”

    我靠得那麼近,目光又毫不遮掩,很容易叫宋柏勞察覺。

    他抬起頭,很有些不耐,像是又要罵人。可一對上我的臉,不知怎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換成一句無關痛癢的:“你快點出去。”

    我想了想自己還能做的事情,問他:“你渴不渴?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來?”

    宋柏勞大概從來沒遇到我這麼難纏的對手,他重新趴回枕間,後腦勺對著我,每個字都加重讀音。

    “不用,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再下去估計就真的要抓狂了。

    我見好就收:“那好,今晚我就睡在隔壁,你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

    他沒再回我,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輕手輕腳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