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總渣 作品

完結章

    祁薄言又奪走,扔掉,直至掀起又一場猛烈的情*。

    房間裡的動靜直到天微微亮起,才稍微停下。

    祁薄言牢牢壓在紀望汗津津的身上,像個孩子一樣不肯出來。

    然後他那被慾望衝昏的腦袋,終於看見了一點早該發覺的東西。

    他拿起紀望的左手,褪下戒指。無名指上,那曾經紋過身的地方,又被清除過的皮膚,再次印上了一串字母。

    仍然是最初的圖案,那個西班牙語的名字,mortifero。

    紀望見祁薄言直直盯著那裡,便低聲道:“本來想著要晚點公開,就不做得那麼明顯。其實更想紋紀薄言,紀太太的名字。”

    剛說完,紀望的眉頭就輕輕一皺,他推著祁薄言的肩,往床頭縮:“不來了,你又不是在易感期,怎麼每次都這麼兇。”

    祁薄言於被下捉住了他的腳踝,把人拖到自己身前,再次壓得個瓷實。

    “紀先生,滿足紀太太的需求,是你作為丈夫的責任啊。”

    紀望的無名指被咬了一圈,牙印順著紋身繞了圈。

    祁薄言說:“我要去學紋身。”

    紀望:“你學來做什麼?”

    祁薄言捧住了紀望的臀:“在這裡面紋我的名字,就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發現。只有我能看,能摸,能舔。”

    說完後,祁薄言就被紀望踢了一腳。

    很疼,疼得祁薄言更凶地還到了紀望的身上。

    晨起的日光將天空染出一片粉藍色,紀望穿上了的睡衣外套,拿著一把花草剪子站在院子裡頭。

    他手裡夾著一根菸,沒抽,該戒了。

    祁薄言不喜歡的東西,他也要學會不喜歡了。

    風吹著腳踝有點涼,祁薄言從門後走了出來,扶住了紀望的腰。

    他才洗了個澡,紀望就不見了,站在這院子裡頭。

    祁薄言:“你站在這幹嘛?”

    紀望舉了舉手裡的大剪刀:“做一件我早該做的事情。”

    祁薄言:“什麼?”

    紀望用剪刀指了指那個花房:“你不是怕那個地方嗎?”

    這麼多年,不敢碰也不敢收拾。

    像一道無法癒合的陳舊瘡疤。

    祁薄言害怕那裡,怕到連窗子都關上了。雖然祁薄言說是窗子是為了囚禁他,才改造成那樣的。

    可紀望猜測,更多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林宛言自殺在了那裡。

    祁薄言摟住紀望:“我們進去吧。”

    紀望沒動:“你想留下那裡,我們就留下來,你不想要的話,哥哥就幫你推平它。”

    他是第一次用哥哥的自稱,不太習慣,只是這種時刻,他覺得這個稱呼更加適合,能夠給予祁薄言安全感。

    紀望可以為祁薄言做一切,解決他害怕的事物,他擔心的問題,他想要的未來。

    祁薄言抖著睫毛,直勾勾地看著紀望半晌,才輕聲說:“不要留下。”

    紀望按著他的腦袋,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懷裡,他感覺到祁薄言的眼淚沾溼了自己的肩膀,他沒說不要哭,只是低聲道:“好,我幫你推平它。”

    那所象徵著祁薄言噩夢的房子,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被推平結束了。

    工人們操作著工具,發出巨大的轟響時,祁薄言正待在紀望的小家裡,喝哥哥親手給他煮的糖水。

    最近他也在治療失去味覺的問題,味道是一點點回來的,最先嚐到的,是甜味。

    品到那淡淡的甜時,他正和紀望接吻,對方嘴裡含了塊果糖,是桃子味的。

    而事實證明,盛放在太陽下的鮮花,能開得更加鮮豔。

    又一年的夏天來臨時,祁薄言公開戀情的消息,已經漸漸消了下去,再無當初血洗熱搜榜足足半個月的誇張程度了。

    網上什麼猜測都有,從祁薄言出道的合作對象,再到緋聞,甚至連紀望都有份。

    陳導告訴他,那部武俠電影入圍了國內知名的金影獎時,紀望正在拍攝跟陳導合作的第三部電影。

    他演的角色是一個花農。

    紀望連髒兮兮的手套都沒摘,先跟陳導說恭喜。

    陳昇唉了聲:“我都拿了那麼多提名了,有什麼好恭喜的,該恭喜的是你自己。”

    紀望被夏日的陽光曬得眼睛有點睜不開,他迷糊地說:“什麼意思?”

    陳昇:“恭喜你啊小紀,自拿了最佳新人以後,你有可能拿下最佳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