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總渣 作品

第42章

    42

    這話一出,兩人又無話可說了,任燃沒再像之前那樣,指責紀望總是在祁薄言的問題上沒有原則,不知悔改,仍舊犯賤。

    紀望也不再追問那個標記的事情,得知不是祁薄言做的以後,紀望心裡確實鬆了很大一口氣,對任燃少了些許負擔,起碼祁薄言只是對著他一個人發瘋,而沒有傷害了其他人。

    任燃拿起果汁抿了一口,忽然,他抬頭衝紀望露出了個苦笑:“你現在一定覺得我很討厭吧。”

    紀望避開他的目光:“沒有。”

    任燃澀然道:“你還在怪我那天把你帶過去。”

    提到“那天”,所有不好的回憶就湧了過來,紀望只覺得後頸刺痛起來,身上也出了層虛汗,他不由自主地將手按在了後頸,粗暴地抓了下:“如果我是你,不會比你做得更好。”

    任燃:“說謊,這些年你都不肯和我聯繫,我回來了,你見到我總不自在,有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年我……”

    紀望打斷他道:“別老提過去的事了,你今天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任燃愣了愣,把果汁杯放下:“上次在電話裡是我衝動了,不該和你吵的。”

    這是來道歉,紀望沒想到任燃會先服軟,看來這些年任燃也變了不少。

    紀望不知道該和任燃說什麼,他只是把自己想法說出來了,還是那句:“任燃,你別管我了。”

    這話讓任燃的神情黯淡不少,任燃抓住了自己的褲子,將那昂貴的布料揉成一團。

    他垂下眼睫,牙關緊咬,許久後才慢聲道:“怎麼能不管呢,祁薄言為什麼會招惹你,都是因為我。”

    “你是我帶過去的人,他一開始針對的目標就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對你下手。”任燃眼眶紅了:“現在他還敢回來……”

    他大口地喘著氣,最後聲音幾乎顫顫巍巍地,帶著萬千懇求地說了出來:“紀望,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為什麼只看著他,就沒有其他人能走進你的心嗎?”

    紀望揉了揉眉心:“任燃,我和祁薄言的事情跟你沒什麼關……”

    任燃:“有關!如果不是我帶你去的酒吧,他不是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他也不會勾引你玩弄你!”

    勾引,玩弄這兩個詞彙,如同啟動不好記憶的開關,這時窗外非常應景地電閃雷鳴,一場突然的雨猛地下了起來。

    雷的聲音,昏暗的陽臺,未關的窗戶飄來落在腳背上的雨,一切彷彿完整復刻了六年前“那天”的開始。

    與眼前坐著的任燃不同,六年前的那天,紀望是獨自在家喝酒。

    同任燃因為祁薄言的問題不歡而散後,紀望就想弄明白任燃的臨時“標記”到底怎麼回事。

    無奈祁薄言已經好些日沒來過他家,電話打不通,去酒吧也找不到,酒吧的老闆說祁薄言這幾天都沒來唱,他也在找。

    老闆問紀望:“你們倆不是走得很近嗎?怎麼連你都不知道他在哪?”

    紀望從哪去知道呢,他如今才發現,他不知道祁薄言的家住哪,不知道祁薄言有哪些朋友,不知道祁薄言的父母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