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緣修道 作品

關於我們是怎麼搞上的

    紀望明皺著眉,沉聲道:“低頭。”

    黎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隨即後頸一痛,鼻腔之間忽然湧進了大量的薄荷,嗆的黎楠咳了兩聲。

    紀望明直起身子,“好了。”他把信息素阻隔劑給黎景,態度很平靜,好像他不是咬了黎景一口而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

    這就好了,黎景接過了阻隔劑,眉頭緊皺。

    紀望明見狀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黎景心想,這就好了,腺體也不疼,肚子也不疼,也沒有什麼副作用。操!alha這麼好使!

    黎景若無其事的從廁所裡出來繼續盯梢,紀望明則離開了酒吧,回去指揮。他們大獲全勝,黎景的這點小插曲沒有影響到最後的結果。

    一個月以後,黎景的發-情期如約而至,他盯著面前的抑制劑,心裡琢磨,幹,還是不幹。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倒黴的抑制劑帶來的痛苦,一下子有了勇氣。

    他叫了外賣,送來了幾打酒,啤的紅的白的都有,之後撥通紀望明的電話。

    紀望明冷冷淡淡的,問道:“有事?”

    黎景道:“沒事不能來找你?來我家吃晚飯唄,我想吃點好的,但我一個人吃,怪沒意思的。”

    頓了頓,紀望明應了,“就來。”

    紀望明一走進黎景家,就注意到了他家裡多出來的那幾打酒。

    黎景熱情的招呼他,紀望明道:“我好想聞到了點橘子的味道,你···”

    黎景懂他沒說完的話,道:“不是發-情期,我買了兩斤橘子。”

    紀望明點了點頭,坐下來。

    黎景笑的格外燦爛,不熟的人覺得他真誠,熟悉他的人,例如紀望明,就知道,他這是心虛。

    黎景道:“咱們兄弟到今天差不多十年了,這十年多謝栽培,兄弟敬你一杯。”

    紀望明端起杯子,跟他一碰,張嘴喝了。

    黎景心裡暗喜,紀望明不怎麼喝酒,黎景覺得憑自己千杯不醉的酒量肯定能把他灌醉。

    黎景一杯一杯的勸酒,紀望明也不推辭,都喝了。

    半個鐘頭過去,桌子上的菜沒少多少,地下扔滿了空酒瓶子。

    黎景暈暈乎乎的,捏著酒杯,道:“喝呀···喝呀···”

    紀望明放下酒杯,問道:“你叫我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喝醉了的黎景不會撒謊,他趴在桌子上,“我···我想讓你···咬我一口。抑制劑··抑制劑太疼了···”

    紀望明看著爛醉的黎景,“就這樣?”

    “那···還要怎樣?”黎景打了個酒嗝。

    紀望明目光深深的看著黎景,“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怎麼?”黎景暈暈乎乎的看向紀望明,道:“你別晃啊!”

    紀望明嚥下了自己想問的話,道:“讓我咬你一口?”

    黎景一個勁兒的點頭,“嗯嗯嗯嗯。”

    紀望明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道:“光咬一口是不夠的,既然喝醉了,就該做點喝醉了應該做的事。”

    第二天黎景醒過來,不止頭疼,屁股疼,全身上下都疼。

    怎麼現在醉酒的後遺症這麼厲害了嗎?

    黎景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穿著拖鞋走出了臥室,迎面對上端著早飯的紀望明。

    那一瞬間,一些破碎的記憶回到了黎景的腦海。

    我就說,光喝醉怎麼能全身疼呢。黎景半天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紀望明倒是沒什麼異樣,道:“吃早飯吧。”

    黎景在餐桌邊坐下來,包子豆漿油條是從外面買的,白粥可能是紀望明自己煮的。

    黎景端起了白粥,一勺一勺的喝著,黎景的吃相很好看,他大部分時間是個糙漢子,偶爾也顯示家境優越帶來的精緻。

    “昨晚···”紀望明開了個話頭。

    黎景笑笑,“昨天晚上不就是酒喝多了嗎!”

    紀望明說不出話來了。

    黎景道:“我知道,你責任心重,想為昨晚上的事負責。但是我用不著。”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就是喝多了,你別有什麼心理負擔,也別想著什麼負責不負責。責任也是負擔,你身上擔子夠多了,”黎景甚至笑了笑,“我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紀望明覺得喉嚨裡像是墜了一塊鐵,梗在喉嚨裡硌的喉嚨疼,嚥下去砸進心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