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籍杳杳 作品

121、朝堂文裡的昏君攻(15)

    除了最開始忍不住去碰覺舟的唇瓣, 以及咬了幾下耳朵後,徐雪輕就停了手。

    還主動將覺舟送回沈扶秋的懷裡。

    但是沈扶秋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

    以至於覺舟根本經受不住,一直在往徐雪輕的方向爬。

    熟悉的藥味讓他找到幾分心安的感覺, 殊不知對方並不是很想抱他。他在徐雪輕的忍耐限度上來回試探, 是幾乎要逼瘋徐雪輕的態度。

    徐雪輕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最基本的忍耐能力還是有的。

    他依舊維持著淡然的神色,腰桿筆直地坐著, 眸中寂靜一片, 唯一能夠佐證他剛才做了什麼的, 是微微透了點緋紅的耳垂。

    既然覺舟的病已經有沈扶秋照顧, 徐雪輕就沒必要再停留在養心殿內了。他剛要走, 膝蓋處的布料又被覺舟抓住。

    覺舟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輕薄了, 動作一大就什麼都看得見, 窄瘦的腰上面有汗水淌過,流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跡,維持著這樣難堪的狀態, 就要往徐雪輕懷裡擠。

    可能是因為有抱過他的經驗, 徐雪輕懷裡要比沈扶秋舒服得多。

    覺舟的頭腦陷入一片混沌中,做什麼事情都不清晰, 連衣服順著肩膀的弧度滑下去了猶未察覺, 就將滾燙的額頭抵到徐雪輕冰涼的手上。

    “好熱。”他委屈地說。

    徐雪輕體寒,剛從外面進來,衣服也是涼的。

    但沈扶秋的身上是很熱的。

    覺舟繃著背脊的線, 雪白脖頸可憐兮兮地覆著一層滑膩的汗,縱使都這樣了,還要努力去扯開自己的腰帶,記得自己需要達成強取豪奪的原著劇情。

    徐雪輕枯瘦蒼白的手死死捏住他的腰帶, 不讓覺舟解開。

    沈扶秋卻從後面覆上來,一邊親覺舟的耳背,一邊揉覺舟發顫的地方。

    覺舟未曾收過這樣的刺激,眼淚很快沾溼了睫毛,未被束起的墨色長髮末端垂到地面上,隨著動作,被沈扶秋壓住邊角。

    目盲的壞處便是,別人對他做什麼,只要不是太重的肢體接觸,他就發現不了。

    “我替陛下拿藥杵來。”沈扶秋說。

    覺舟有點耳鳴,隱約聽到沈扶秋要做什麼,只好“哦”了

    一聲。

    雖然他不明白此時拿藥杵來有什麼用。

    藥杵抵上他的腿根後,覺舟顫抖得更厲害了,眼淚也掉得更多。

    他身上哪裡都是軟的,尤其是這一處只有騎馬才會摩擦到的地方,軟嫩好捏。

    沈扶秋是一個貼心的忠臣,察覺到覺舟受不了這熱度,就往藥杵上塗了一層冰涼的藥膏。

    覺舟不懂,就軟著腔調,用沙啞的嗓音詢問:“……為什麼往這裡塗藥。”

    他一點也不會想到別處,因為沈扶秋這麼忠心耿耿,被他欺負了也不會生氣,是絕對不會欺騙他的。

    “陛下燒得太嚴重了,”沈扶秋說,“需要在外面塗藥。”

    確實如此。

    覺舟被碰哪裡都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而且沈扶秋的一切動作都輕輕的,只有腦子裡一陣陣的鈍痛是最真實的。

    奇幻世界觀裡很多東西都無法讓覺舟以常識來解釋,輕而易舉相信了沈扶秋的話。

    徐雪輕閉上眼,不想再看。因為坐不穩,覺舟伏在他膝蓋上,隱隱的低泣聲像繃緊後斷開的琴絃。

    聽到嗚咽聲,徐雪輕才再度睜開眼,垂著眸,用指尖,接住順著覺舟睫毛往下淌的淚水,像是怕覺舟的眼淚弄髒自己的衣服。

    眼前一切都是與徐雪輕無關的,因為這是君王在寵幸沈扶秋。

    包括先前去觸碰君王,也是十惡不赦、不應該的。

    他默唸從第一次悟道時就學會的清心訣,只過了三四秒,就將清心訣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