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籍杳杳 作品

114、朝堂文裡的昏君攻(8)

    作者在描寫主角攻時, 只使用了兩個字。

    矜和傲。

    主角攻裴應是出身於被譽為“天下第一宗門”的天外天,自小天資聰穎,二十二歲出山, 一人之力拯救一座被邪魔侵襲的小城,從此名振天下。

    先皇邀請他入朝當官, 卻被他拒絕。

    當時的裴應是穿著一身青佈道袍, 立在大殿中央,衣角被風吹得翩翩, “多謝陛下抬愛, 但是裴某並不喜被朝堂束縛, 且志不在廟堂之上,而在山林中。”

    說的是愛山林多於朝堂,但是誰都能聽出他的意思是瞧不上當官的,傲慢得不可一世。

    先皇十分珍愛人才,不僅沒有生氣, 還賞賜了裴應是許多珍寶。

    如今已過五年, 裴應是周遊天下, 除妖斬魔, 風姿不減,甚至比以前還要放浪形骸, 在光天化日下與其他道士一同席地喝酒。

    現在的情況是……裴應是不知為何將覺舟認成了精怪, 還把他抱在懷裡。

    落在他脖頸上的溫熱吐息帶著酒香,癢癢的。

    系統:【您注意, 再過一分鐘,您就要什麼都看不見了。】

    覺舟現在像高度近視,眼前一片模糊,要想看清裴應是, 必須得湊近一點。他攀著裴應是的肩膀,礙了裴應是喝酒的動作,也只來得及看清對方高挺的鼻樑,好像挺白的。

    裴應是往旁邊避了點,手還扣在覺舟腰上,不讓覺舟從自己腿上下來。

    “別動。”裴應是說。

    覺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像在試圖強吻對方,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

    裴應是低頭嚐了口酒,酒香一時濃烈得醉人,繼續和那幾個道士聊天。

    “國師大人實乃國之棟樑,我三年沒來京城了。今日一見,由他接管京城治理後,京城比之從前,好了不少。不僅是妖物,就連路上飄動的邪魔,也比往常少。”

    “只可惜攤上一個昏君。”裴應是涼涼說。

    “你在天外天,可有收到新的什麼消息?”

    裴應是沉思片刻:“其他都與往常一樣。師叔說京城有邪魔異動,所以我才再度來到京城,找機會除魔。”

    “可你……”

    裴應是低笑:

    “無妨,最多就是再短活二十來年。”

    灰衣道士抱起酒葫蘆,飲了一口,感嘆道:“可惜當初裴郎不肯當官,否則啊,是個人都要稱讚,天不生裴郎,萬古如長夜。”

    裴應是應下這聲讚許,“陳兄此言差矣,你看這朝堂上哪個官位配得上我去擔任?”

    “哈哈哈。”

    劍童去而又返,腳步匆匆。

    覺舟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察覺到裴應是將酒壺也被擱到地上,託了託覺舟的腿。

    “人走了。”裴應是說。

    覺舟看不見,茫然地晃動腦袋。

    “怎麼不從我身上起來?”裴應是將狐狸面具撥到覺舟頭頂,詢問。

    覺舟咬了咬下唇,聲音放得很軟:“……我看不見。”

    兩根冰涼的手指托住他的下巴,挑起來仔細看,“不是先天目盲……靈脈被壓制住了,回頭找你族中的長輩輸點靈氣就緩解。”

    似是想到什麼,裴應是又說了句:“你年歲還小,不要偷偷吸人精氣了,吸一點確實能恢復視力,吸多了,對身體不好。”

    ……他在說什麼怪話啊。

    覺舟說:“我沒。”就是徐雪輕,也是主動給覺舟傳輸靈力的。

    旁邊一個道士比裴應是先笑出聲,聲音豪邁:“那你剛才為什麼要親我們裴郎?”

    覺舟臉快紅爆了!

    他後悔死剛才想看清楚裴應是長什麼樣了,現在主角攻和他的朋友們,似乎都認定覺舟是個愛吸人精氣的妖怪。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他把主角受的戲份給佔了,主角受怎麼出場啊。

    覺舟慌得不行,又不敢交代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原文第十二章短短三千多字,著重描寫了裴應是很不喜歡昏君。要是裴應是知道覺舟是誰,豈不會要直接將覺舟交到那個小劍童手裡。

    “不介意先冒犯一下吧?”裴應是問。

    覺舟不明白是什麼冒犯,點了點頭。

    裴應是攬緊覺舟的腰,往自己懷裡抱得更緊。

    一個極其柔軟的事物,涼涼地覆到覺舟的眼皮上。

    覺舟眼皮顫了顫,過了好久才意識到,裴應是在親吻自己的眼皮。

    !

    他嚇懵了。

    裴應是扣在覺舟後腰上的手,按得

    更緊,鼻尖抵上了狐狸面具的硬質末端,輕輕含吮唇間的軟糯細嫩。

    他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僵直住,慫慫地任裴應是繼續親。

    到底是什麼成的精,膽子這麼小?

    親一下眼皮而已,就開始在裴應是懷裡瑟瑟發抖,耳垂都是緋紅靡豔的顏色。

    “好了。”裴應是鬆開覺舟的腰。

    覺舟睜開眼,終於看清裴應是的臉。

    很符合原文作者的描寫,即使唇輕輕勾著,也透著不動聲色的冷淡矜傲。

    “謝謝。”覺舟艱難地說,撐著裴應是的肩膀站起來。

    這面狐狸面具的紅線卡在覺舟的耳朵上,有點疼,他摘下來,還給裴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