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籍杳杳 作品

64、末世文裡的小醋精(16)

    明明談亦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沒做, 只是觸碰了覺舟的側臉。

    他很有醫生職業素養的,用精神力檢查過覺舟精神體的每一處。

    甚至還沒有上次用精神力控制住覺舟大腦,未經允許就幫覺舟紓解那樣過分。

    但又好像什麼事情都做過一樣。

    覺舟軟了腰, 低聲嗚咽, 細白的手指抓著談亦的衣襟。

    “好難受。”他哭得斷斷續續地說。

    談亦面色不變,綠色的藤蔓伸出,纏繞住覺舟的腰身, 給予覺舟直起身的力量。

    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啊。

    覺舟紅著眼, 睫毛都是溼的,努力坐直。但是他好沒用哦, 哪怕有談亦的幫助,還是用不了力氣。

    淚水一滴滴落到談亦的衣襟上。

    大概是看覺舟實在哭得厲害了, 談亦暫停探索的行為,溫聲問:“還能繼續嗎?”

    覺舟本想說不行了, 但是又覺得談亦像是在內涵自己很虛, 很好面子直男發言地說:“能……你輕一點啊。”

    可是聽聲音都知道他根本都受不住了, 聲音好軟, 化成一團水。

    “輕不了的。”談亦說。

    他沒有向覺舟解釋的意思,精神力繼續深入。

    ……覺舟感覺再刺激下去, 自己真的是要,坐在情敵的腿上失態了。

    他腿/根生理本能地打著顫, 並且忍不住靠近身邊的柔軟熱源。

    運動短褲就那麼點長, 動作大一點就捲了邊, 露出沒曬過太陽的地方。

    在覺舟快要將腿/根貼上那什麼時, 談亦用藤蔓桎梏住覺舟的腰:“不要蹭。”

    覺舟被精神力入侵到模糊的大腦短暫地喪失了羞恥感,委委屈屈地想,談亦真的好會欺負人啊。

    “髒。”過了片刻, 談亦低聲解釋。

    覺舟不懂,自己哪裡髒了,明明每天都有洗澡洗手洗臉,談亦也沒有潔癖啊,高中時兩人經常喝同一瓶可樂。

    他腰細,談亦怕勒疼他,藤蔓沒有桎梏得太緊,於是覺舟還是能往前輕蹭的。

    只蹭了一點,覺舟就明白談亦說的是什麼髒了。

    他溼著眼,茫然地望向談亦。

    “你知道的,高強度的運動會引起生理上的興奮,我們曾經一起看過體育生打球,”談亦慢條

    斯理地說,“操作異能也算是一種高強度的運動。”

    是嗎?覺舟被哄騙過去了。

    但他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無法躲開。最後還是談亦無奈地嘆了聲氣,將覺舟往自己膝蓋處抱了抱。

    “你要是實在想碰那裡的話,可以用腳,我怕弄髒你。”談亦的聲音用氣音說,哪怕兩人都快黏到一起了,覺舟也沒有聽見。

    精神疏通的過程持續了十分鐘,談亦抽出精神力後,覺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下巴抵在談亦的頸窩上磨蹭,整個身子都在打顫,耳尖都是招人吮吸的紅色。

    談亦的衣襟都被他的眼淚浸溼了。

    “對不起,弄髒你的衣服了,”覺舟不好意思地道歉,又很壞脾氣地給自己想開脫的藉口,“你以後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這種事的效果,不然我怎麼會、會哭成這樣。”

    說得好像是談亦的錯一樣。

    談亦這次沒抽紙巾,直接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擦去覺舟臉上溼漉漉的痕跡,坦然接受了覺舟的指責:“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

    他這麼說,覺舟反而不好意思了,暈乎乎地用鼻子“嗯”了聲。

    覺舟正欲詢問談亦精神疏通的結果,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

    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打開,鐵製的門鎖變形,被強行損壞。

    去而又返的青年停頓在門口,注視坐在談亦腿上的覺舟。

    覺舟臉盲,認不出對方是誰,下意識往談亦懷裡躲,避開對方的視線。

    談亦用手掌遮住覺舟露在外面的側臉,含笑看向季拾,語氣溫和地問:“季拾,你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裡嗎?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