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公子 作品

第177章 回宮

    轉眼已是初冬。

    城外的風波結束後,灼煙城周邊的人陸續返回,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左凌泉等人在灼煙宗的小福地裡暫住,有上官靈燁的身份在,灼煙宗也不敢怠慢,把整個溫泉湖都讓了出來,給上官靈燁養傷。

    上官靈燁被震傷了經脈氣府,外表上看不出異樣,但要恢復如初,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這段日子裡,左凌泉並未再打擾上官靈燁,自己認真練習術法,為九宗會盟備戰。

    上官靈燁教的術法也不多,除開‘求雨術’‘化霧術’這種水系修士必備的小術法,厲害招數就教了兩個。

    一個是‘飛霜術’,相當於水法中的‘火環術’,不過火焰變成了冰刺,破土而出刺擊周邊敵人,範圍和威力視自身修為而定,據說強者能冰封千里,缺點和火環一樣,只對地上的目標起效。

    還有一個是鐵鏃府的招牌絕技‘貪狼’;貪狼象徵強力統治,此術是上官老祖所創,算是御物術的巔峰,可以將五行之物凝結為實體,隨心意操控,變化萬千。上官老祖在棲凰谷上空凝聚出一條金屬蛟龍,用的就是此術;左凌泉肯定沒老祖那麼大本事,不過只要學會了,作用同樣不小。

    至於境界方面,左凌泉已經到了靈谷六重,強行衝七重時間有點急,因此除開練習術法,閒暇時間並未再提升境界,而是幫著清婉修煉。

    至於怎麼修煉,不言自明。

    不過想一次修婉婉兩個月,顯然不可能,他和婉婉受得了,房子也受不了。

    清婉終究沒有正式確認關係,師長的樣子還是得做做,特別是上官靈燁和湯靜煣在跟前,根本不敢放開,每次修煉都得確保安全後才能開始,還給左凌泉限制時間,兩個人不能失蹤的太久,避免湯靜煣想歪。

    除開修煉,清婉就在灼煙宗進修,學了些風木雷術法,還有煉器的基礎知識。

    自從得知天坑的始作俑者是二叔吳尊義後,吳清婉心裡就有一股‘給吳家丟人’的挫敗感。

    畢竟親二叔都敢和八尊主掰扯掰扯了,她卻只能被晚輩摁著舔,這要是不好好學點手藝在身上,以後哪裡好意思去認親。

    但煉器比修行還難,都是靠天材地寶堆出來的,還很吃天賦。吳清婉以前在棲凰谷沒機會接觸,如今即便有天材地寶支撐了,兩個月下來,也沒煉成合格的法器。

    唯一能用的東西,估計就是一條會發光的白尾巴,不過這是左凌泉慫恿她做的,她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敢拿出來。

    湯靜煣這段時間,倒是比較無聊。吃飯睡覺打團團都是在修行,根本不用自己費心,兩個月下來,不知不覺就靈谷六重了,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反超左凌泉,這天賦看的上官靈燁都為之汗顏。

    可能是得來的太容易,湯靜煣自己反而沒啥特別感覺,最關心的還是和左凌泉的感情問題。

    因為擔心把上官老祖再次引來,被上官靈燁發現,左凌泉這些日子非常老實,除開手拉手說情話,沒有再做出格的舉動。

    湯靜煣心裡其實也不饞,但該欺負她的時候不欺負,也算是剝奪了她被欺負的權利。

    以湯靜煣火海中都不忘記抱著自己錢箱子的性格,該來的沒來就是吃虧,這份怨氣自然發洩到了上官老祖身上,每天都在屋裡偷偷奚落上官老祖半個時辰。

    上官老祖可能也自閉了,再也沒回應過湯靜煣。

    日起日落,時間一晃就到了十月中旬。

    上官靈燁休養得差不多後,乘著畫舫,帶著三人踏上了歸程。

    船是上官靈燁的,自然也不心疼那點驅動船隻的神仙錢,開足馬力全速返航,回到大燕京城約莫也就兩天。

    畫舫中只有一個隔間,上官靈燁在裡面補充靈氣養傷,湯靜煣和吳清婉則待在船艙裡。

    船艙雖然空間不小,足以住三個人,但上官靈燁在跟前,左凌泉不太好湊在一起,就獨自坐在甲板船頭打坐。

    已經到了初冬,大地上多了幾分蕭索,天上更是寒風獵獵。

    左凌泉閉目盤坐,圓滾滾的糰子,蹲在腿間發呆,天上的風兒很喧囂,糰子頭上的白色絨毛都被吹成了偏分。

    糰子之所以不回船艙裡待著,是因為這些日子上官靈燁在跟前,小魚乾張口就來,喂得太多,養了一身過年膘,被湯靜煣嫌棄了,有點不開心。

    旅途十分枯燥,一人一鳥就這麼相對無言地坐在外面,也不知過了多久,糰子才精神了幾分,看向前方的雲海,抬起小翅膀指了指:

    “嘰嘰~”

    左凌泉收功靜氣,睜開眼簾,朝前方看了一眼——視野盡頭,有一艘仙家渡船在雲海間航行,船隻很大,圍廊間有很多人來回走動,上面有桃花的標記。

    畫舫走的是掩月林開闢的航道,速度又快,從後面追上其他渡船並不稀奇。

    左凌泉略微掃了眼,從宗門徽記上辨認出了是九宗之一桃花潭的渡船,想來也是去參加九宗會盟的。

    畫舫帶有障眼法隱匿形跡,在空中飛行離遠了很難察覺,對方渡船上的宗門弟子並未注意到畫舫。

    左凌泉很快從後方追上了渡船,彼此間隔一里的距離。

    左凌泉聽上官奶奶說起過,桃花尊主和上官老祖關係不好,自然是想看看船上的情況;只可惜對方的船上也有遮掩陣法,只能看到船上人模糊的輪廓,沒能瞧出任何東西。

    雙方很快擦肩而過,左凌泉收回了目光,揉了揉還在回頭打量的糰子,準備繼續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