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誰與歸 作品

第165章 勳章…又見勳章!

    這剛見面就一句馬屁。

    這已經不是當初石亨在獄裡等著被砍頭的時候了,沒必要這麼拍啊…

    “行了,昌平侯回來了,若是覺得講武堂煩悶,兵部坐班拘謹,就回大營待著也行。”朱祁鈺以為石亨不想在講武堂待著呢。

    石亨笑呵呵的說道:“兵部坐班是挺拘謹的,倒是講武堂有趣。”

    “講武堂紙上談兵終覺淺,石總兵兩頭跑不嫌累?”朱祁鈺還以為石亨會反感講武堂這種有點紙上談兵的地方。

    兵家之要,在於出奇,不可測識,始能取勝。

    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這是兵家的傲氣,也是兵法的運用。

    兵家有兵家的傲氣,在於出其不意,戰場千變萬化,講究的就是隨機應變方能取勝,兵法的運用不是枯燥的使用兵法。

    兵法的常態應該是運用之時,得心應手。

    這個年代還有兵家嗎?

    這兩句話是嶽武穆岳飛說的,也是諸多將領的座右銘,時刻謹記在心。

    講武堂不就是兵家佈道之地嗎?

    儒家獨大不假,但是儒家不能滅敵。

    儒家的道理,有的有道理,有的則不完全有道理,就需要用到道家的道理,法家的道理,墨家的道理,和農家的道理。

    比如和瓦剌人講儒家的道理,能講得通嗎?

    那就得講兵家的道理。

    講武堂是軍官學校不假,但是歸根到底,還是個紙上談兵的地方。

    石亨這種戰陣歷練出的強將,對待這種地方,心裡應當是不屑的。

    石亨頗為認真的說道:“陛下也是泰安宮、講武堂兩頭跑,每天還要去大營巡視,陛下更辛苦。”

    “至於陛下所說紙上談兵,臣以為不妥,此處甚好啊,臣說不上來什麼好,也沒於少保那麼多的詞兒,但是在這兒待著,就是高興。”

    “等到哪天像楊總兵那樣,打仗打不動的時候,就在這地方,教教弟子學員,也挺好的,還能跟他們吹,老…我當年多麼厲害!”

    石亨自然不能在君前失儀,所以臨時把糙話,給憋了回去。

    石亨活的很真實,他雖然愛拍馬屁,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追求,比如朱祁鈺給他的那個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夢。

    “昌平侯來了。”石亨定睛一看,楊洪在講武堂前下了馬。

    楊洪穿著一身常服,而不是常見的甲冑,按理來說,凱旋而歸見皇帝,都應該是甲冑在身。

    要卸甲歸田,才會一身常服。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楊洪走到了朱祁鈺面前,就要下跪,卻被朱祁鈺攔住。

    朱祁鈺滿是笑容的說道:“昌平侯辛苦。”

    “乃是臣戍邊之職,義不容辭,奈何瓦剌人望風而逃,讓也先他們給跑了,未盡全功。”楊洪依舊是中氣十足,語氣裡頗有點遺憾的說道。

    一旦四面合圍,即便是圍而不攻,瓦剌人也會陷入當初土木堡的窘境當中,兵敗如山倒。

    楊洪的安排,頗為縝密,楊洪壓根就不是奔著退敵去的,而是奔著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