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誰與歸 作品

第149章 三十年不決口?

    石亨站到了點將臺上,他作為暫代祭酒,也是要宣講條例,尤其是講武堂的條例,違反了也會有相應的懲罰,和軍隊是相同的十七禁五十四斬。

    違背任何一條,都會讓講武堂的錦衣衛們,將其逮捕處罰。

    “這裡是講武堂,不是衛校,更不是國子監,更不是私塾。”

    “這裡就是講武堂!”

    “違反十七禁五十四斬,不遵講武堂條例者,要想想自己到底幾個腦袋!”

    “好鋼就該鑄利劍,好兵就該打硬仗!你們都是在戰場上,拼過命、流過血的人,我不希望你們將來死在了戰場上!”

    “水不動就是死水,人不動就是廢物!”

    “累不死,就接著練!幹不死,就往死裡幹!”

    石亨和朱祁鈺的說法完全不同,他就是個常務副校長的角色,更多的是承擔教務主任。

    楊洪才是祭酒,回京之後,才是常務副校長。

    石亨不需要講那麼多的大道理,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訓練的嗷嗷叫,到了戰場上,上陣殺敵。

    他和朱祁鈺的職責完全不同,所以,他講話,就兇狠多了。

    石亨和楊洪的治軍方式,也有點不同,石亨更喜歡打硬仗,更喜歡衝鋒在前,楊洪更喜歡調度有方,運籌帷幄。

    開學典禮很快就結束了,軍校也沒那麼多的廢話。

    大家都是來習解器械之用法、戰陣之指揮、敵人之伎倆,未來是要上陣殺敵的,廢話憑多,又有何用呢?

    朱祁鈺終於當上了京師講武堂的校長。

    這些軍卒全都是天子門生,未來的資歷也是大明皇家陸軍學院出身。

    朱祁鈺和于謙就講武堂的這些事,又深入的交換了一下意見,最終確定了一些朱祁鈺心裡還有些疑惑的地方。

    “朕打算讓陳鎰去張秋,跟著徐有貞治水,還有巡查黃河流域,深入地方,體察民情。”朱祁鈺說到陳鎰。

    陳鎰之前在燕興樓大放厥詞,說什麼太陽落山了再接著幹,說什麼誇上天之類的說辭,顯然是升的有點快,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朱祁鈺當時要做大事,削了太上皇帝號,就藉著陳鎰發酒瘋訓斥了都察院,為自己削太上皇帝號做鋪墊。

    陳鎰做事能力還是有的,密雲土城的百姓,都是他安排撤離,前往了昌平磚城。

    在地方巡撫多年,頗有民心,尤其擅長安撫百姓。

    于謙俯首說道:“陛下仁慈,陳鎰咎由自取,妄自揣摩聖意,有點功勞就沾沾自喜,不是為臣之道。”

    “陳鎰巡撫地方多年,擅長安民。”

    仁慈,是于謙很少用在朱祁鈺身上的一個詞,興安將陳鎰在燕興樓上說的話,複述給了于謙。

    于謙當時,人都傻了,人怎麼可以這麼蠢?

    當得知陳鎰喝酒喝大了,舌頭都捲了之後,于謙只能搖頭,明明一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從小卿到六卿的機會,就在眼前,這陳鎰,把握不住。

    于謙也沒法幫他,京官任命是皇帝要用誰就用誰,他舉薦了,陛下本來都打算批了,結果酒後狂言,還被御史們給彈劾了。

    “徐有貞從張秋上奏,治水之策。”朱祁鈺將徐有貞的奏疏拿了出來。

    在徐有貞之前,有十四個治官前去,最後的結果都是無果而終,到了地方,徐有貞才發現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于謙拿過來了那封《言沙灣治河三策疏》,認真的看了許久,又還給了陛下,十分慎重的說道:“陛下,臣巡撫地方,深知治水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