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R 作品

55、二十九分甜

    被損了。

    雖然周行敘剛剛說的那些話才會是薛與梵的真實寫照,但就是不服氣:“我相信我自己的魅力。”

    周行敘睱眸望著她,臉上帶著些不可查的怒意:“怎麼?找個外國進口的人形熱水袋?”

    旁邊的人還沒有察覺到什麼,還點了點頭,說什麼要嘗試一下女媧和上帝手藝的區別。

    人就是奇怪,周行敘覺得她隨隨便便跟自己開始沒什麼,但是聽她說準備和別人也隨隨便便開始就很不爽。覺得她不應該這樣,也不可以這樣。

    “薛與梵,到時候你和他們才認識四五個月。你不瞭解他們的……”

    周行敘人生導師模式進入的很突然。

    “約個炮還需要提前瞭解他們的人生目標和之後十年的人生規劃嗎?”薛與梵不解地看著他,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你在暗示我跟你搞在一起之前沒有採訪過你嗎?”

    冬日裡說話的時候白霧隔在兩個人之間,像是人手一根香菸。向卉的病並不需要陪床的人如何操勞,但是那張摺疊床睡著總沒有家裡的床來的舒服,她眼底還是有些烏青,今天在電梯處碰見的時候,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解釋自己身上這件衣服是她媽媽的。

    問他是不是很難看。

    當時周行敘沒講話,只是用拇指幫她擦掉了嘴角的蜂蜜芥末醬。

    周行敘手搭在椅背上,大冬天的沒有穿高領也沒在脖子裡圍條圍巾,在扭頭看她的動作下,脖子處的線條很漂亮。

    他明眸熠熠,視線不移:“採訪的話,需要我坦白嗎?”

    自上而下的月光都因為這飄雪冷冽了幾分,那銀盤因為不是十五而缺,但絲毫不影響今夜城市上方翻滾的情愛。

    他那雙眼睛裡有著一縷難以定義的情緒,它們尚不夠格冠上‘愛意’這麼偉大的名號,但又似愛。

    現在是平安夜,他大約是今夜所有說愛的男人裡,最適合也最會說愛的人。

    薛與梵率先錯開視線,重新望著在夜裡似夜色的綠植:“你這話說得像是在問我你需不需要表白。”

    周行敘喉結一滾,啟唇想說話,音還沒有發出來。旁邊的薛與梵繼續說話,打斷了他:“周行敘,你以前是怎麼對你哪些前女友表白的?”

    “就隨便問一下要不要試著交往一下。”他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這話一樣隨意:“你呢?”

    好像現在這年頭在一起都變的很隨意,薛與梵當時被前男友追了一段時間後,有一次晚上逛完操場他送自己回宿舍,然而他偷親了一口薛與梵的臉頰,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不過薛與梵更好奇另一點:“你那句話的成功率百分之一百?”

    他思索了一下,搖頭:“不算。”

    不算?

    這個問題又不存在第三種回答,要麼是,要麼不是,不算算什麼答案啊。

    薛與梵:“不算?什麼意思?”

    他突然揚了揚嘴角:“剛剛問了一遍,有個還沒有答應的,也沒有拒絕,所以不知道怎麼算。”

    薛與梵很快反應過來他在說自己。笑容一瞬間佔據了她全臉的神經和肌肉,薛與梵有些得意:“哎喲,撩我呢?”

    周行敘抬了抬下巴:“怎麼樣?”

    薛與梵發出恩的聲音,聲音拉得很長,一副思考的樣子,像是解決一道數學難題,最後咋舌:“那感覺我還是拒絕你比較好,這樣等你老年回顧戰績就會永遠記得這麼一次折戟沙場了。”

    “非得讓我老年回顧嗎?”周行敘看著她,不能讓他老年不回顧嗎?因為想念的人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