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R 作品

52、二十六分甜

    因為霍慧文那通電話, 第二天他回家吃飯,薛與梵讓他把自己送回學校。

    小八好奇她上次不是說把學生fire了嗎,怎麼突然又開始夜不歸宿?

    薛與梵躺在上鋪, 蚊帳窗簾統統放了下來, 換上睡衣, 低頭看著胸口位置添上的牙印, 心裡在罵娘, 但嘴上還是笑嘻嘻地回答著小八:“向金錢屈服。”

    小八在下面碎碎念:“也是, 出國真得需要好多錢。”

    薛與梵的進修是學校和學校之間搞的活動, 能免除一部分的費用, 但學珠寶設計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燒錢的專業。

    她說向金錢屈服,不會讓人起疑。

    換上睡衣,薛與梵開始午睡, 下午是被周行敘的短信給吵醒的,他發了個禮物盒過來, 說是周景揚送給他的。

    :八百年來第一次生日禮物。

    :我再怎麼和他吵都沒有用, 不敵你隨便說說管用。

    在周行敘的消息下面還有好久沒有和她聯繫的二姐的消息。

    二姐說她今天不上班, 在家裡做燒烤, 問薛與梵要不要去吃, 她等會兒去買食材的時候正好順路來接她。

    -

    跟著二姐一起來的還有小侄子。三歲的小孩坐在安全座椅裡, 拿著一瓶奶,喝出了醉奶的氣勢。薛與梵和小侄子不常見, 他並不親近自己。

    “薛獻, 喊小姨。”

    小孩有些害羞, 支支吾吾,聲音特別輕。

    二姐的家距離她上班的醫院很近,停車的時候, 後座的小孩已經睡著了。薛與梵搭了把手,拎著菜,二姐用薛獻那件帶著耳朵的小怪獸外套將他裹起來,抱下了車。

    薛與梵看著小孩子的睡顏,比起之前,現在才慢慢地像起了她二姐。

    二姐帶著路,說起小孩雖然滿嘴嫌棄,但好像從不後悔生下他:“雖然都說兒子像媽媽,但是剛生下的時候,二歲往前和他爸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真的嗎?”薛與梵還是頭一次聽說:“不是說兒子像媽媽嗎?”

    二姐單手抱著孩子,還能按個電梯鍵:“真的,所以你以後找個好看的對象,看看獻獻這個雙眼皮就是隨他爸的。雖然那個男的不怎麼樣,但好歹以後給我省了一萬塊不用帶孩子去割雙眼皮了。”

    二姐從來沒有和別人透露過薛獻爸爸究竟是誰,薛與梵也只能從二姐這幾年的隻言片語裡知道,他們是大學同學,那個男的現在留在首府工作,二姐依舊沒有和他結婚的打算。

    因為沒有孩子他爸這個礙事礙眼,一有事就只會蹲馬桶的擺件,二姐的公寓不大,不算廚房客廳陽臺,有三個小房間,一個是薛獻的房間,一個是二姐的主臥,還有一個是儲物間。

    既然來了,免不了要過夜。

    既然過夜,二姐順勢開了瓶啤酒。

    薛獻吃完他的兒童餐,就去客廳的沙發上看他的奧特曼,小小的人站在沙發上,因為沙發軟,他身形不穩,但不穩也不妨礙他學著電視機裡各種技能釋放的動作。

    二姐倦意在醉態後盡露。手肘撐著桌面,手扶著額頭,擺弄著面前的燒烤竹籤子,突然來了一句:“他要結婚了。”

    沒有名字,但薛與梵一下子就猜出是誰了。

    “我當時懷孕了,我就和他說了,結果他第一反應就是讓我把孩子打了,他說他讀研,沒辦法照顧我和孩子,也會影響他念書。我就說孩子在我肚子裡,他可以繼續唸書。我說會照顧好的,我和他保證……他又說現在不要孩子也是為我好,我當時有一個非常好的工作機會。他說了好多好多,就是沒有說一句願意為我和孩子負責的話,我當時就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和這個男人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