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R 作品

50、二十四分甜

    眾人眾口一詞:“沒有。”

    薛與梵又問:“有沒有人想去超市?”

    眾人又一次眾口一詞:“沒有。”

    薛與梵拿起手機鑰匙:“我要去超市。”

    這回沒有那麼默契了。

    “魔芋爽一包,買那個綠色的,酸辣的。”

    “薯片,紅燴味和番茄味。”

    “我要可樂,百事可樂。”

    薛與梵對著那三個人發鄙視,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穿了件厚外套出了門。

    腳剛從樓梯下去,口袋裡的手機一震。

    :在宿舍?

    居然還有臉給她發信息?最初的感冒就是拜他所賜。

    :不在。

    :我等會兒就到你宿舍樓下了。

    :你來幹嘛?我已經在被窩裡了。

    宿管阿姨在不礙事的地方跳著廣場舞,一點也不覺得社死,還互相糾正著對方的舞步,小時候廣播體操,老了以後廣場舞,人生就是一個圓,首尾相連。

    薛與梵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出了宿舍樓,大約是現在突然降溫,小情侶們還沒有適應,今天夜風瀟瀟,宿舍樓下空蕩蕩的。

    因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所以薛與梵一眼就看見了樟樹下難得穿了件灰衛衣的人。

    他抬了抬眉骨,望著站在原地的薛與梵,慢慢走上前:“從被窩裡出來的?”

    薛與梵沒回答,望著在消息裡說等會兒才到她宿舍樓下的人:“你不是說等會兒才來的嗎?”

    “怕你覺得讓人等有心理負擔,想讓你慢慢下樓不著急,所以就說等會兒才到。”

    薛與梵感覺她是阿克琉斯,細節之箭擊中了自己的後腳跟。但她還是嘴巴上不承認:“誰會著急啊?”

    “你啊。”周行敘笑:“看你消息回覆的,我以為我得在這裡等到天亮了。”

    “我是去買話梅的,又不是因為你短信下來的。”薛與梵說著朝超市走去,隨口假裝平常地問起旁邊這個人為什麼突然來找自己:“你幹嘛來的?”

    “我來問問你幹嘛汙衊我清白?”說著,丟了袋感冒藥給她:“到現在還沒有好,所以叫你平時多鍛鍊。”

    薛與梵看著手裡的感冒藥,她拆開塑料袋,裡面裝著口服液和幾盒藥,只聽他又說:“走,不是要吃話梅嗎?去買。”

    可能真是因為天冷了,平時人多的操場今天都沒有人散步了,超市迎來了慘淡的夜間銷售額。

    薛與梵專挑平時不敢嘗試的酸鹹話梅下手,他在旁邊來了句,打趣的話:“酸兒辣女啊。”

    薛與梵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薛與梵把手裡的話梅遞給他,又去給小八她們跑腿買東西,周行敘伸手想幫她拿,結果被她拒絕了。

    “這些是我室友的。”

    周行敘立馬就懂了,她不準備讓自己幫她室友買單:“你前男友很扣嗎?他沒有幫你室友買過零食?”

    薛與梵不知道他幹嘛突然提這個:“不是啊,他追我的時候就經常買奶茶送給我室友她們喝。以後在一起之後他還請我室友吃了飯。”

    “那不就好了。”周行敘伸手把薛與梵手裡的東西全部拿了過來。

    “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薛與梵不解,他又不是自己男朋友,但突然腦袋裡的小燈泡一亮,抬了抬眉骨:“怎麼?要競爭上崗,想當我男朋友啊?”

    她是真的像只小狐狸,尤其是挑眉或是睱眸的樣子。周行敘視線落在她那樣有些得意的臉上,看著她因為感冒而有些泛紅的眼睛。

    周行敘:“你要是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太受寵若驚了。我也可以不……”

    話說到一半,周行敘就聽見薛與梵嗤聲,嫌棄裡帶著些可愛:“你最好不,我才不稀罕。”

    說著,扭頭就走了。還不忘喊他跟上,來結賬。

    夜風捲著枯黃的落葉滿世界溜達,有些落單的葉子躺在馬路中間正在給校工製造明天的工作任務,枝丫被吹彎,薛與梵在夜風裡打了個噴嚏。

    她伸手準備接過周行敘手裡的那袋零食,吃人的嘴軟,她客套了一句:“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