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途R 作品

46、二十分甜

    薛與梵這個睡相, 時隔一個暑假再感受,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周行敘在昏暗裡嘆了一口氣,手背搭在眼睛上, 過了好一會兒緩過來, 起身繞著床走了一圈, 換到了另一邊。

    後半夜第二遭的時候,周行敘放棄了。

    他還是醒得早,窗外微亮, 他的手機在薛與梵現在睡的那一側,他支起身子,手臂越過她把手機拿了過來。

    微信裡有幾條未讀信息。

    除了公眾號推送的, 還有唐洋大半夜不睡覺發來的信息。

    問他能不能同意鍾臨回來繼續唱。

    回來唱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當時因為鍾臨籤合同的原因, 周行敘已經重新找了一個主唱。

    現在那頭談好了, 這頭原本不來的人又回來了, 人就多了。

    他背對著薛與梵躺在床上, 沒有想好要怎麼給唐洋回覆, 才擺脫的狗皮膏藥又貼上來了。

    周行敘看著手機聊天界面,最後想不出怎麼回覆唐洋,也屈服於薛與梵的睡姿,將手機重新鎖屏然後塞到了枕頭下。

    他躺平,沒出幾分鐘,身側的人跟著調整了睡姿。

    周行敘看她睡著睡著睡到了自己身上了,這張床對薛與梵來說彷彿就是個擺設。

    伸手捂著她的口鼻,沒一會兒,人醒了。薛與梵腦子還沒有醒,抬著脖子眯著眼睛環顧了四周, 那條眼睛縫真不知道她能看見些什麼。

    “薛與梵。”

    她喉間溢出一聲嗯:“你醒得好早。”

    周行敘看著趴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橫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很難不早醒吧。”

    她倒還有些自知之明,從他身上下去了,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周行敘看著她側躺著的背影,跟著翻了個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胳膊和腿對對方進行攻擊,但雙方受到的傷害卻不成正比。

    薛與梵感覺自己被壓在了一座山下面:“重死了。”

    周行敘沒動:“起床吧,跟我去晨跑。”

    日出的第一縷陽光就將首府這座城市叫醒了,霓虹漸漸失去光彩,光合作用已經開始。

    薛與梵抱著被子不肯起,周行敘洗完漱回來,叉著腰站在床邊跟她談判。最後來了一句:“薛與梵,我們家這邊的早飯店很多。”

    天殺的周行敘,晚上不放過她早上也不放過她。

    薛與梵只肯跑到早餐店,開頭就和他分道揚鑣,自己像個散步的大爺,買了早飯之後坐在小區湖邊的長椅上開吃。

    這個小區老人不多,有一個幫女兒帶孩子的阿姨一大早趁著空氣好,日頭不大,天還不熱推著嬰兒車帶小孩出來玩。

    她見薛與梵是個陌生面孔,但模樣好,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個人安安靜靜斯斯文文地吃著早飯。

    沒一會兒,一個小夥子晨跑完滿頭大汗地來把她帶走了。

    長椅上,薛與梵昏昏欲睡,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困得要死但手還牢牢地拿著一個飯糰,最後點頭幅度太大,薛與梵醒了。

    看見已經跑完步的周行敘,打著哈欠,睡眼婆娑地朝他走過去。把手裡的飯糰給他,手摟著他的脖子,人像個樹袋熊趴在他後背上。

    周行敘:“我身上都是汗。”

    “不管。”薛與梵腿已經搭在他腰上了:“揹我回去。”

    周行敘:“真要我背?”

    薛與梵:“這是你非要叫我起床的懲罰。”

    周行敘沒繼續說了,兩三口吃掉了手裡的飯糰,然後背起薛與梵往公寓走,顛了顛她,然後說了句中肯的:“沉了。”

    薛與梵被他背在背上,嘴邊就是他的脖子,沒有人道主義的趁人之危咬了一口,帶著早上被叫起床的怒意:“因為肚子裡有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