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問罪!

    朱懷點點頭,道:“既如此,那就下去吧。”

    “這件事早些做個瞭解,關於倭島後續之事,還有許多要商議,孤沒空和他們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詹徽囁嚅道:“臣……遵旨。”

    望著詹徽和楊靖離去的背影,朱懷微微一笑。

    兩人離開養心殿,撐著雨傘走在御前廣場。

    詹徽懊惱的道:“悔不當初呀!”

    楊靖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撂攤子了,若是當初就幫著朱懷一起扛事,現在何至於此,怎會落得如此裡外不是人的地步。

    當時他們還能選擇,現在已經沒得選了,只能充當朱懷的先鋒官,幫朱懷打頭陣了。

    回到內閣,楊靖和詹徽開始準備資料。

    他們沒有率先命人去抓捕,而是先將解縉的《藍玉於國有功疏》,黃淮的《論倭奴疏》,王恕的《平倭有罪否》等三封反駁奏疏釋放了出去。

    三人以漢之衛青、霍去病,秦之白起,以及冉閔滅胡等先後舉例。

    又拿趙宋亡國之君徽、欽二帝做輔例,言若漢將滅族誰人憐惜?

    哀古漢先族之無力,嘆今朝文臣之‘博愛’。

    當年五胡入侵中原大地,遍地狼煙烽火,人不如畜,隨處‘兩腳羊’,誰為先人而憐惜?

    幾封血淋淋的文書洋洋灑灑釋放出去之後,宛如平地驚雷,瞬間在應天城爆炸開來。

    解縉是狀元之才,其文章感人肺腑,文章中每一個字,都將人拉到了當年那個民不聊生的年代。

    當我們先輩在生靈塗炭的時候,誰替先人們同情過?

    最狠的是應天城的‘鳳陽書院’,其中徐夫子三問,簡直如當頭棒喝。

    徐佑君是中山王府的遠方親戚,任鳳陽書院山長,一次授業中,他曾問有沒有北平一代的學生。

    有學生回答之後,他二問其父母是否是北平人,學生回答是之後,他三問其先祖是否是土生土長的北平人。

    當第三問出來之後,全書院緘默。

    沒人敢說他們的先祖是土生土長的北平人,為什麼?因為其先祖已經被當年五胡南下時屠戮殆盡。

    以楊靖和詹徽為首的內閣在朱懷的授意下徹底吹動反攻的號角。

    無論是解縉幾人的精彩文章,還是鳳陽書院山長的三問,都在民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