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茄子 作品

第四百零九章 第二個故事【還是5000大章】

    村口一顆老歪脖子樹下,一個老漢正在唱曲兒。

    聽上去,是驢皮小調兒。

    這種小調兒也是老潛龍市周邊的口音,在是流傳在這一片區域的一種民歌,林默以前看電視,聽過類似的,但這貴門村的老漢唱的更純正。

    陳兵的意思,咱們走過去就行,不要節外生枝,直接進村。

    林默卻是有不同意見。

    “陳隊長,你幫我盯著,我過去套套話!”

    沒等陳兵反應,林默已經是衝著歪脖子樹下的老漢走了過去。

    陳兵無奈,但也沒多說。

    他和林默現在是搭檔,一起執行任務,那搭檔做出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

    這會兒,林默已經到了樹下。

    那老漢看著林默,也不唱了,也不說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眼神有些滲人。

    “大爺,我們是外鄉人,這次來貴門村是找張木匠打傢俱,不過剛才路過村口那條河的時候,聽一個婦人說,張木匠家裡出事兒了?”

    老漢聽完,嘿嘿嘿一笑。

    “是劉寡婦和你說的吧?”

    劉寡婦?

    林默想了想,剛才那洗衣服的婦人一口一個孩子他爹,誰能想到居然是個寡婦。

    不過也正常。

    如果劉寡婦洗的就是他老公的人皮,這就說得過去了。

    老公死了,可不就成寡婦了麼。

    不得不說這貴門村是一個凶地,這還沒有真正進入村子,已經是一波三折,高能層出不窮,這一會兒真正進了村子,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

    林默反應也很快,立刻接話:“劉寡婦?那婦人嘴裡經常唸叨孩子他爹……”

    “嘿嘿嘿,這婆娘腦子不正常,你別聽她瞎胡說。不過張木匠家裡的確是出了事,他老婆是被浸了豬籠,可昨天晚上,村裡不少人都說,看到張木匠家那婆娘回來了,渾身溼淋淋的,嚇死個人哩……”

    本來是封建家庭倫理劇,這一會兒又變成恐怖片了。

    這時候老漢嘟囔了一句:“哎,這世道,飯吃不飽,煙也抽不上,難熬哦,想想,遇到鬼也沒什麼了不起,反正遲早是個死,死了大家一球樣,誰怕誰?”

    林默也不知道這老漢是真不懂還是裝樣子,可他也不能拆穿對方,所以就繼續演戲。

    “鬼?呵呵,我不信。”

    “真的,我……我其實也看見了,不哄你。年輕人,我跟你說村子裡不乾淨,有髒東西,勸你別進去,你看我,我就不進去。”

    老漢笑呵呵的說著。

    這個時候從遠處吹來一陣風,將灰色的霧氣吹散了那麼一剎那。

    瞬時間,林默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歪脖子樹上,吊著一個死人。

    而這個死人的樣子,和那老漢一模一樣。

    灰霧重聚,那可怕的景象消失無蹤,就彷彿一瞬間走神產生的幻覺。

    老漢依舊是笑呵呵的站在樹下,時不時的抽動鼻子,嘴裡嘟囔著想吃飯,想抽菸。

    林默總感覺,老漢的雙腳,沒有著地。

    “多謝您提醒,我們進去看看,有事兒再出來……”

    說完,林默想起來自己揹包裡還有一根菸卷,這個時候拿出來遞給了老漢,然後幫對方點著。

    既然那麼愛抽菸,也算是了卻對方一個心願吧。

    老漢吸了一口,臉上美美的。

    看到林默要走,老漢眼睛一眯。

    “等等!”

    他這個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了林默的手腕。

    老漢的手乾枯,冰涼,和死人一樣。

    “我再跟你說個事兒吧,昨天,來過幾個外鄉人,一看就是凶神惡煞,不是好人,他們推著一個馬車,車上十有八九是搶來的東西。這年頭兵荒馬亂,路上的賊人比過路的人都多,你幫我進去看看情況,要是發現不對勁,就去找保安隊的楊克,那是我外甥。”

    “大爺,您貴姓?”

    “哎,鄉下人當不起個貴字,我叫李寶,村子裡的人都叫我老李頭!”

    說完,老漢鬆開林默,靠在樹上開始抽菸,吞雲吐霧,本來樹下霧氣就濃,這個時候越發的看不清楚了。

    林默走到陳兵這邊,後者小聲道:“剛才風吹過來的時候,我也看見了。”

    林默點頭。

    也就是說,他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並不是幻覺。

    況且以林默現在的本事,也沒幾個人能讓他看到幻覺。

    把李寶這個老漢講的情況和陳兵說了說,後者一下子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總之,在這地方要小心。

    目前遇到了兩個人,一個劉寡婦,一個李寶,都是鬼,而且他們並不自知。

    林默和陳兵這時候真正走進村莊,前面的景象也是逐漸清晰。

    這是一個老村子,大部分都是土房土牆,要麼就是混了一些木頭,也有磚瓦房,這個時候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林默四下看看,注意到那邊有一個戲臺。

    走過去看,戲臺是木頭搭建的,榫卯結構,有些年頭了,上面紅漆都脫落了,露出了木頭的本來顏色。

    “之前烏鴉說,曾經看到失蹤的專家在戲臺上唱戲,唱的還是《竇娥冤》。”陳兵伸手摸了摸戲臺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