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 作品

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師徒算計

    “師尊,弟子給你丟人了。”中軍府,整個九重山的核心,是僅次於九重山議事大殿的權利中心。此刻慕容野跟隨二長老夏長河走入中軍府,繞到後院書房,慕容野噗通一聲跪地。夏長河坐到椅子上,掃了眼慕容野:“你知道你今天犯的最大錯誤是什麼麼?”慕容野仰起頭,咬著貝齒道:“是弟子低估了那李鋒的實力,才讓他在山長跟諸位長老面前出盡風光。”夏長河聽言,直接將手裡的茶杯丟向了慕容野,茶杯撞在慕容野的額頭上,瞬間四分五裂,滾燙的茶水潑了慕容野一臉,不過對於修煉武道的慕容野來說,除了有些狼狽之外,並沒什麼傷。“你覺得我氣憤就是因為你低估了那李鋒,讓他出了風頭?”夏長河冷哼一聲:“我氣憤的是你,居然還不如一個下三環上來的下九流,居然被對方從頭到尾逼到那種境地,若非山長還顧忌我幾分,你以為今天你能這麼輕易脫身。”“是,師尊。”慕容野連忙垂手低頭,不敢反駁,他對這位師尊的脾氣還是很瞭解的,對方真若一言不發,那才是麻煩,既然對他又打又罵,說明這一關過去了。夏長河發洩一通,坐回椅子,看向跪地的慕容野道:“那個李鋒,倒是一個硬骨頭,居然明知你是我的弟子,還敢這麼不給你留情面,甚至還選了四長老石煥山作為導師。”慕容野聽言,頓順著對方的話頭道:“師尊,這李鋒骨子裡可是狂妄至極,據我所知,此人從下三環到第六環時,就曾以一人去單挑一個家族,猖狂無比。”“不過此人,似乎是跟姬家公子認識,只是不知道有什麼關係,這才讓他能夠得以苟延殘喘。”“之後,據說他覺醒了朱雀血脈,所以又被司空家看上,那個司空雨似乎對他有興趣,似乎想招攬他為贅婿。”夏長河聽了慕容野的話,冷冷一呵:“這種貨色居然能覺醒朱雀血脈,簡直是暴殄天物,司空家要招攬這李鋒為贅婿,應該是圖謀對方身上的血脈,倒是不奇怪。”“贅婿,倒也是讓他攀高枝了,但他若是因為這個就得意忘形那就大錯特錯了,司空家看上他是因為他的血脈,把他當成一個種而已,還真以為自己進了司空家,就能一步登天了。”夏長河是一個典型的權貴,他看人做事全憑血統背景來論,就算是那些不入流的家族子弟,在他眼裡都是螻蟻一般,何況李鋒這種從下三環來的下九流。若李鋒沒有那麼出眾,夏長河還不會對這麼一個蒼蠅放在眼裡,但早晚有一日,他執掌了九重山,一定會將那些低賤的血統通通踢出九重山,讓九重山擁有跟其他九大宗門一樣的榮光。而不是現在,雖為十大宗門,卻被其他宗門瞧不起,逼格都憑白掉了一個檔次。但這李鋒出身低賤,卻又天賦絕倫,居然還讓自己得意的親傳弟子吃了悶虧,在山長面前丟光了他的臉。這無疑是夏長河無法接受的。“哼,那李鋒跟了石煥山,倒是蛇窩一窩,早晚有一天,我將他們一塊收拾了。”夏長河冷冷說道。“你先起來吧。”“師尊,還是讓我跪一會吧,知恥而後勇,今天丟的臉面,我一定會討回來。”慕容野眼光灼灼的道。夏長河聽言,倒是滿意的一哼,身體靠在椅子裡,手指敲打著椅背。“這李鋒不能留。”“以他的資質,若是在九重山立足,還建立起威望,那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山長已到了壽數,不知還有多久,而今日看山長的心思,似乎有意收下這李鋒。”“一旦山長真收了這李鋒作為親傳,那肯定會將其培養成下一代山主。”“而且你也該清楚,山長教出去的兩個親傳弟子都是何等身份地位,有了這師兄弟情誼,那我們在想去動這李鋒就難如登天了。”“所以,必須要在山長收下這李鋒之前,將這李鋒趕出九重山,或者…!”夏長河雖沒明說,但慕容野卻聽明白了,就是這李鋒得死,或者讓這李鋒在九重山混不下去。儘管自己師尊在九重山大權獨攬,可畢竟不能隻手遮天,那位山長的地位跟聲望太高,幾乎不可超越。只要他還在一天,這九重山就翻不了天。而現在這山長肯定會盯著這李鋒,所以要殺這李鋒,有點難,那就只能逼的這李鋒無法在九重山立足,並且證明他能得帥才評價,不過是徒有虛表。山長自不會在想著收他為弟子,一旦山長沒了這想法,那這李鋒還不是搓圓捏扁了隨便。“師尊,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夏長河看了下慕容野,自己這弟子並不蠢,畢竟能憑自身的實力在青龍大營一呼百應,這本就證明了他的能力。若無這李鋒帥才之姿,慕容野就是九重山最出眾的崽,至於像司空雨,那畢竟是女流,而且就算個人實力強橫,可九重山培養的可不是獨夫。“去吧,有什麼事有為師給你託底。”夏長河揮揮手,讓慕容野放心去辦,這李鋒雖有些潛質,但在夏長河看來,這李鋒的缺點同樣明顯。那就是他出身卑微,沒有人脈,同樣也沒有什麼背景靠山,九重山就算是什麼人都招,但九重山內,九成都是家族子弟,只有極少數才是那些不入流的貨色。他倒是想看看這李鋒怎麼融入進九重山。慕容野從夏長河那裡出來,直接來到外面,就見一個狗腿子跟班站在門外。這狗腿子見到慕容野走出來,連忙走到近前:“慕容老大。”“你去給我看看今天新來的弟子裡那個叫李鋒的去了哪個大營。”慕容野道。“好嘞,我這就去查。”這狗腿子說罷一扭身剛要走,慕容野再次叫道:“回來。”“慕容老大還有事?”“嗯哼,給我散佈一條消息。”慕容野勾了勾手指,對方頓附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