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早晚的事

    她不能就這麼成為精神病，她已經看見過故凝月是怎麼被全程的人嘲笑的。

    而故凝月那時候，並沒有真的精神問題。

    可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故凝月都在流言蜚語中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如果自己成為精神病，故晚晚不敢相信那是怎麼樣的世界！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李竟真的可以把自己變回正常人麼？

    就算變回來了，自己的人生也毀了，永遠都被當成了一個精神病人！

    她這輩子，還有幸福可言麼？

    不，她不能這樣。

    故晚晚看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還有已經佈置好的氣墊，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從未有過這樣可怕的勇氣。

    即使面對故政關切的眼神，還有李玉蘭遲遲未到的冷漠，她也再也沒有一絲顧忌。

    她甚至，都在得到李玉蘭沒來的答案的時候，心裡都沒有一絲痛苦。

    “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些話我一直沒有告訴您，因為我一直以為我從小被養在外面，根本沒有被您當成女兒看待。”故晚晚看著故政，聲音被樓頂的風吹的十分縹緲:“這麼多年我沒有為您做過什麼，為了葉明晨甚至丟盡了故家的臉。對不起，爸！”

    故政看著故晚晚幾乎沒了光彩的眼睛，這麼多年沒有過什麼波瀾的心忽然劃過了一絲驚慌失措:“晚晚，別說這樣的話。無論你做什麼，你都是爸爸的女兒。爸已經跟律師談過了，一定會給你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晚晚，你連爸爸都不相信了嗎？”

    故晚晚看著故政的臉，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一直將她養在外面的男人。

    不過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他似乎老了幾歲。

    或許從那場生日宴會開始，一切就錯了。

    “爸，我不想坐牢，我想像以前一樣……”故晚晚轉過頭，看著天邊的風景:“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爸，謝謝你。”

    故政心急的想要上前，但是在故晚晚的威脅下，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