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紙橋 作品

第496章 小山村(6k大章)

    有不少的令牌,已經數次易主。

    同時,各大勢力的掌舵者們,在得到令牌後。

    第一時間也都是破譯上面的文字。

    想要獲得傳說中的‘修仙’之法。

    只是,再高明的武者,似乎也很難跨越了階層,去領會修仙的奧秘。

    短短的一段文字,彷彿隱藏著無數的驚世之秘。

    又似乎僅僅只是一些狂妄的囈語。

    此時,就在距離小山村不遠的一處山鎮內,同樣因為一塊青銅令牌。

    廝殺正在展開。

    數道身影,兔起鶻落般的穿梭過半空。

    乒乒乓乓的兵刃碰撞之聲傳來,將整條街的百姓,都嚇的不敢出門。

    至於那些無辜已經被捲入者,也只能狼狽逃竄。

    若是不小心被誤傷,卻也沒有人為他們打抱不平。

    腳下一點,松風劍張鬆手持長劍,再度朝著解花語尤風飛撲了過去。

    他的身體很快,劍更快。

    黑色的劍刃沒有一絲反光,劍刃穿行,更沒有一絲聲響。

    尤風屏氣凝神,不敢大意,肋下的薄薄傷口,正在提醒他,大意之下的後果。

    作為江湖上出了名的採花賊。

    他此時被追殺的理由,卻並不是因為採了哪一朵棘手的玫瑰。

    而是因為他懷裡的那一塊令牌。

    而想要搶奪他這塊令牌的張松,正出身於五毒散人門下。

    五毒散人雖‘自號’散人,實則卻是五毒門的門主,實力當世頂尖。

    是最為出名的左道邪派中人。

    五毒散人雖然早就從別的渠道獲得了青銅令牌,卻還要收集更多。

    因為江湖傳聞,不同的令牌之間組合,可能會形成更完整的‘仙法’。

    這個傳聞雖然沒有來由。

    但不少人都信了,並且致力於收集令牌。

    此刻張松的劍很快,而尤風的身法更快。

    二人若兩團影子一般糾纏。

    彼此都沒有顧忌其他百姓安危、生死的意思。

    雖然低武手段,談不上一劍飛出,劍氣跑出幾百米這種荒誕的事情。

    但···僅僅只是兵刃之利,若是不掌控,任其逞兇。

    依舊會有一些被誤捲入進來的百姓,因此受傷,甚至是喪命。

    尤風更是乾脆用一些百姓,作為擋箭牌。

    企圖通過這種方式,消耗張松的體力。

    甚至是以人的血肉、骨骼,磨鈍張鬆手中的寶劍。

    二人血戰長街,倒在地上的,卻多為普通百姓。

    就在尤風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準備繼續嘲諷幾句的時候,咽喉處忽然微微一疼。

    一截黑色的劍刃,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截斷了他的生機。

    尤風拼盡了最後的力量,想要回過頭去,看看出手的那個人的臉,卻最終沒有達成目的。

    尤風的屍體,滾落倒地。

    出手的,自然是這場不公平的‘截殺’裡,隱藏起來的第三個人。

    他一直隱藏在暗處,等待著尤風露出破綻。

    既然知道尤風擅長身法與輕功,五毒散人又豈會沒有更多的安排?

    張松與隱藏在尤風身後,一劍刺殺他的那人點了點頭。

    隨後伸手去摸索尤風的懷中。

    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隨後,雙雙都露出了鬆懈的神情。

    緊接著,二人又相互警惕。

    彼此剋制著眼中的貪婪。

    傳聞中,可以修行成仙的青銅令牌,他們又怎麼會不貪婪?

    即便青銅令牌的秘密,還沒有被破譯。

    但,誰都想著,成為那個破譯者。

    就在原本還通力合作的二人,相互懷疑,相互警惕之時。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這種緊張的氣氛。

    “你們太過分了!”一個少年,突然說道。

    他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卻已經頗為壯碩。

    皮膚黝黑,並且臉上還掛著稚氣。

    嘴唇上細細的絨毛,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滑稽且可愛。

    然而,這樣的少年,懷裡抱著一把劍,正是這把劍,引起了張松的注意。

    因為這把是曾經屬於赤土教,是赤練劍客的佩劍,赤羽劍。

    當然,依照張松得到的‘情報’,這把劍現在的主人,應該是失蹤的飛鵬堡棄徒姜裕安。

    看著這個不自量力的少年。

    張松露出了笑容。

    剛剛收穫一枚令牌。

    緊接著···又有兩枚要入賬?

    這樣的好事,如何不令人愉快?

    此後,無論是與同伴一人瓜分一枚令牌。

    還是他殺了同伴,獨享兩枚令牌。

    那都是一個很不錯的‘結局’。

    想到此處,張松便笑盈盈的,往那少年迎去。

    只是隱藏於暗處的暗器,卻已經早早的備好。

    中午,突然找村子裡的當廟祝的老瞎子,起了一卦的苦娃娘,此時正一臉焦急的站在村口,氣的直跳腳。

    她似乎有什麼顧忌,數次想要跨出村口的界石處,卻又還是收回了腳。

    兇狠的看了幾眼界碑,然後她數次掐斷頭髮,往外丟去。

    而她的頭髮,每一次如一柄飛劍般,刺到界石處時,便突然燃起,化為了灰燼。

    等到後來,苦嬸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

    便不得不去找姜裕安和綠蟻。

    “我兒子現在有危險!”

    “我不怨恨你教他武功,但是你要將他給我平安的帶回來。”苦娃媽拉住姜裕安的袖子說道。

    姜裕安一愣,隨後道:“苦嬸!你是說,苦娃現在有危險?”

    “等等,苦娃不是一大早,去臨溪鎮採買了嗎?”

    苦嬸卻焦急道:“你如果繼續要說廢話的話,那我就只能送你先下去,給苦娃鋪路打點了!”

    “去不去救!你且說一句。”

    “不要問的太多。”

    綠蟻聞音趕來,正要吵嚷,卻被苦嬸一個眼神嚇住,定住了腳步,不敢靠近。

    姜裕安道:“苦娃如果有危險,我當然會去救他!”

    “但是,您先告訴我,他有什麼危險,還有我得怎麼救!”

    姜裕安不知道苦嬸,突然說苦娃有危險的來由是什麼。

    不過有一點很清晰。

    如果苦娃真的遇險,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看到姜裕安迅速的理清楚思路,苦嬸微微頷首,隨後道:“你出村之後,一直向南走,記得看清楚,哪一片樹林上,突然籠罩住了一片火雲,你就衝進去。”

    “只要你注意些,不被暗算,他們不會是你的對手。”

    “若你能救下苦娃,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