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地玄黃，逐鹿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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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口由窄變寬，視線變得開闊，同時也逐漸明亮起來。

    洞內並不是封閉的囚籠，山頂是鏤空的，從上往下看，會認為這裡是一處小型的火山口。

    山壁上銘刻著稀奇古怪的壁畫，蘇子賢乍看覺得是神鬼亂舞，定睛凝神後，才發現描述的是一場戰爭。

    壁畫的起端，天地玄黃，眾將羅列兩側。

    浩浩蕩蕩的一方，舉兵伐戈，為首之人，頭角崢嶸，如牛面，鳥獸，背生雙翼，八臂揮舞各樣兵器，一雙重瞳盯緊前方，舉止中彷彿有鬼神相助。

    另一側應當就是守方，相對於敵人而言，守方的眾人更像人類，為首之人，高舉利劍過首，身披祥瑞彩霞，四方臣服間，引領雄師待徵。

    蘇子賢看著壁畫入神，精神也被牽入其中，雖然都是抽象的濃妝豔抹，但卻能看得出這是一場天昏地暗的決戰。

    戰事你來我往，雙方不分勝負，最終天地間驀然開朗，八十面皮鼓立在握劍人之後，另一邊的八臂兇物，手間是長戟、長矛、長戈……雙翼將其騰空帶起，長劍映襯天光，握劍之人神采奕奕，一手握劍指天，雙足沉踏於地。

    天地之氣渾然而成，劍意通天，氣勢如虹，天分雙極，玄黃交互間，握劍之人乘龍踏鳳，劍光滔天，神鬼忌憚，劍落時，龍鳳悲鳴，兇物化作虛無，祥瑞鋪滿天地。

    蘇子賢將壁畫盡收眼底，最後勉強收神定心，深吸一口氣後，發現周圍寂靜無聲。

    這處洞天之上，並沒有驕陽烈焰，洞中卻異常明亮，中央的深塘湖泊佔據著洞內十之八九的位置，牆壁上點著明燈，在鏡湖的折射下，光芒璀璨。

    鏡湖一面沒有絲毫的動靜，蘇子賢初判潭中沒有生物存在，不過卻又覺著有一道熟悉的氣息隱藏其中。

    葉子依和北宮淼淼已經靜候多時，蘇子賢一直站在那裡望著黑黝黝的石壁發呆，本來想要提醒，卻被趙非凡攔住。

    蘇子賢回神來到塘邊，小竹凳上坐著披頭撒發的邋遢老道士，老道身形枯瘦，面容更是死如灰炭，一雙死魚眼突兀的望著深塘水面。

    很難想象眼前的這位，便是之前風衣颯爽的趙非凡，現在的形象真的有點符合道痴的稱號。

    “小友，我們又見面了。”趙非凡小聲的和蘇子賢打招呼道，蘇子賢遲鈍片刻，拱手說道:“道痴前輩。”

    “你看到了什麼？”趙非凡沒有挪動，宛如靜坐枯松一般，交談時聲音從石壁上傳出，沉沉入耳。

    雖然聲音低沉，卻如洪鐘震懾心神。

    蘇子賢回答道:“天地玄黃，逐鹿之戰……”

    “果然，只有九五至尊才能看到裡面的真相，尋到此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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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仍舊有諸多疑惑不解，對嗎？”趙非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