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寒心 作品
第27章 環彌星河墜，赤光納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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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城某地，黑山綠水，山如古堡，上有一城。
城為古城，歷史悠久，且史書中無跡可尋。
古城為青磚黛瓦搭建，城池上因為經年雨水，所以青苔覆蓋，城中民生康泰，而此時此刻的城中幾乎與世隔絕。
城牆內壁有鐵水灌注，密不透風，山中鬱鬱蔥蔥，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著城池正門，山路崎嶇，能夠找到這座古城，也是耗費了不小的心力。
俯瞰城池，佔地十萬平方米，城外護城河連接著山中潺潺溪流，另外還有幾個城郊的寨子毗鄰而居，百姓們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田園生活。
二十年前，為了避世而居的一群人，翻山越嶺的來到此處偏僻之所。
二十年匆匆而過，這座古城也開始和未來咬合。
古城中有座內城，人跡罕至，但也戒備森嚴，能夠入內城者，才是古城的主人。
內城和外在的城池有所不同，這裡滿滿都是肅殺之氣。
腳下黑磚鋪地，道路的兩側更是黑石雕砌的燈龕，中央深潭古井無波，潭底似乎別有洞天。
屋舍的長廊環繞在深潭，長廊頂是黛瓦，頂樑柱用的都是稀有的木材，木材的呈深褐色，外表有一層精鐵加固，就算是揮刀砍伐，也需要極深的功力。
雍容華貴的冷豔美人，身披黑色宮廷長袍緩步在長廊之上，淡漠的眸子中沒有明顯的情愫流露，而俏臉上卻掛著薄怒，她這次是來問罪的。
黑袍上錦繡著翱翔雲端的丹頂鶴，和女子的氣質不是很配。
女人拐入一間敞開門戶的屋子，正在打掃的僕人恭敬的稱呼道:“羋夫人。”
“少主呢？”女人問。
“在演武堂。”僕人回答。
女人頷首，徑直走入房內後，叮囑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知道嗎？”
“是，羋夫人。”僕人們從此處的庭院離開，冷豔美人則是從側門走入後院，一片幽暗的空地，像是校場，兩側擺著兵器、盔甲。
光著膀子的少年，大汗淋漓的從地面奮力起身，手中的鋼刀也有了明顯的幾處缺口，少年的虎口有龜裂的傷痕，是剛剛切磋的時候造成的。
少年的正對面，站著身披漆黑甲冑的彪悍身影，黑甲覆蓋全身，識不得下面是什麼人？
黑甲身影手握碗口粗的鐵戟，立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小山，巍然不動。
“再來，這次我要用十成力，你也不準留手。”少年的身形和對手一比，難免有些孱弱，不過他也是身軀健碩的少年。
“少主，今日的修行就到此吧？您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再練下去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黑甲衝著少年抱拳道。
“滾，讓你們來，你們就來，誰是主子！”少年很憤懣的吼道，雙目不滿血絲的他，有些癲狂的意思。
冷豔美人走入演武堂，叫道:“淳兒。”
黑甲單膝跪地，垂首低聲叫道:“羋夫人。”
少年收斂之前的戾氣，目光亦不敢直視的恭聲說道:“母親，您來了。”
羋夫人沒有理睬少年的問候，反是先和黑甲將軍言道:“將軍起來吧。”
“是。”黑甲應聲而起，羋夫人回答:“將軍先回位，本宮有話和淳兒說。”
“是。”黑甲的回答鏗鏘有力，聲音宛如洪鐘震響，黑甲懸空而行，雙足尚未落地，地面已被撼動。
地面傳過隆隆的低嗚，演武場內，黑甲退出，周圍少了陰寒刺骨的涼氣，多了一絲寧靜祥和。
羋夫人走到少年的面前，少年拿過一側的汗巾，問道:“母親，請問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孩兒去辦嗎？”
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響亮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
少年臉上鮮紅的五指印，但卻不敢造次多言，羋夫人鳳目怒視少年道:“知道本宮為什麼打你嗎？”
“知道。”少年頷首，羋夫人為什麼如此憤怒，他已經有所猜測。
“說，你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羋夫人質問道，少年回答:“為了打敗蘇子賢，取而代之。”
“你現在已經可以打敗他了。”羋夫人回答。
“母親說過，九五至尊骨會讓他變得很強，想要一直戰勝他，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少年很認真的回答，以前羋夫人為了激勵他，時常會用九五至尊的名頭壓他，以前沒有真人，現在真人已經面世，他自然要見見所謂的九五至尊究竟有多強？
“你想和蘇子賢一較高低，這個本宮理解，但是薩麥爾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勾結外侮？你是不是在尋死？！”羋夫人嬌斥道。
“一枚棋子，母親不用多慮，本來以為寶齋堂和孤城的人會解決了他，沒想到竟然讓他活著。”少年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於這位死亡天使，他可沒有放在眼裡。
“因為你的疏忽，我們的存在有暴露的風險，知道嗎？”羋夫人說道，少年慢條斯理的回答:“薩麥爾現在行蹤不定，誰都找不到他，短時間內不會有事，況且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誰能找得到他？”
羋夫人沉聲問:“蘇東城也找不到嗎？”
蘇東城是蘇子賢最強的保護，如果涉及到蘇子賢，蘇東城很可能會出手巡查此事的來龍去脈。
少年卻很直白的回答:“蘇東城正在聯合基地，無暇顧忌這件事。”
羋夫人望著淳兒問:“這就是你的安排？”
羋夫人眉頭微蹙著問淳兒，淳兒也頷首。
“是。”對於少年回答，羋夫人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愚蠢至極。”
羋夫人心神透徹，蘇東城就算如今被聯合基地的事情絆住了腳，但是他終究是會脫身，如果蘇東城抽身回來專辦此事，他們怎麼可能攔得住？
“母親何出此言？”少年心中依舊帶著疑惑地問道，在他看來，眼下這件事處理得當，並沒有任何的紕漏。
羋夫人則是搖搖頭，少年還是太過天真，並不深諳權謀之術，這件事在謀劃的時候，他便已經註定要是去很多東西。
羋夫人沒有直接回答少年的問題，反倒是問道:“葉紫嵐的屍體為什麼不見了？”
少年無所謂的攤手回答:“我偷的，也沒有留下痕跡，他們查無可查。”
羋夫人嗔怪的問:“為什麼要偷一具女屍？你有什麼怪癖嗎？！”
“我要更多的瞭解蘇子賢，所以他想要了解的東西，我都要了解。”少年的回答很簡單，羋夫人責備道:“張子裕發現你的話，你準備如何做？”
“硬碰硬，他不是我的對手，何必懼他？”少年自信的回答，羋夫人卻說:“你不能動他。”
“他如果查到我，我就只能讓他死，一個寶齋堂的少東主，有什麼殺不得的？”少年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麼少年鬼才，碰到他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道仙死了，張子裕的靠山就沒了？”羋夫人問少年。
少年卻是不在乎道仙的存在，無所謂的說道:“道仙在又如何？就算道仙在，我還是會殺他的弟子。”
羋夫人氣結的說:“張子裕是連接道門各方和華夏軍方的紐帶，你如果動他的話，你就是在和整個華夏為敵。”
“華夏？……呵呵，現在的華夏哪有一點當年的氣勢？有何懼哉？”少年回答。
“要氣勢又有何用？最終不還是亡了嗎？”羋夫人言道。
少年的表情僵直，片刻後問道:“母親，我們真的能勝嗎？”
羋夫人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你還有體力？”
少年拿過身後的一把長劍，摸著劍刃回答:“嗯？尚可揮劍。”
“本宮多年未活動筋骨，今日就來試試你的伸手。”羋夫人將胸口的黑袍束帶解開，素色的儒服露在少年的眼中，少年連忙棄劍說道:“淳兒不敢，淳兒不會向母親揮劍的。”
“混賬！本宮讓你揮劍，戰場上，難道你先看人臉，再揮劍嗎？”羋夫人嬌斥道，嬌容上滿是憤懣。
少年雙手持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眼前的女人，說道:“母親，恕孩兒冒犯。”
“來…”羋夫人雙手握在身前，款款身姿，神似大家閨秀，而盈盈玉指間，風雷之聲陣陣徹響。
幽暗的屋舍內，淳兒雙手緊握劍刃，筋疲力竭的他對上女流之輩的羋夫人，依舊信心十足。
淳兒腳踏黑地，弓步扎穩，劍刃緊握在前，周身雄渾的氣浪凝聚，熱氣蒸騰中，隱隱有龍吟聲起。
淳兒猛地踏地飛起，足下黑流湧動，身法兇猛，軀幹移動間，雙足龍氣迴盪。
“飛龍踏雪，龍過淺江。”淳兒內心輕喝，而他舉劍的雙臂剛剛到達羋夫人嬌軀前的尺寸之地，氣吞山河的氣勢便是偃旗息鼓。
玉指抵在淳兒的氣海處，對於淳兒運功來說，這就像是一根石柱橫在溪流中，阻斷了潺潺流水，淳兒運氣受阻，聚不了氣，加之已經筋疲力竭，胸口氣息不順，肺部淤積一團血氣。
修長的嬌軀落在淳兒的身側，玉手拍在淳兒的後背，幫助他順出淤積的血氣:“咳…”
淳兒一口腥臭的血水吐出，羋夫人抽出懷中的手帕擦去淳兒嘴角殘留的黑色血毒，心疼的同時，還在斥責道:“這就是你的十成功力？真是可笑，你竟然連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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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婦道人家都打不過，還談什麼拯救蒼生？”
“母親…淳兒錯了！”淳兒跪在地上，望著地上的黑血，怔怔的說道。
羋夫人的玉手抱住淳兒，淳兒的面部靠在羋夫人的腹前，羋夫人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揉著淳兒的頭髮，語重心長的問道:“淳兒，想知道以前嗎？”
“以前？”淳兒怔怔的問道，羋夫人擦去淳兒臉上的汙漬說道:“古鏡憶夢，你可以先熟悉當年的戰場，然後再想想你現在的所為。”
某城某地，黑山綠水，山如古堡，上有一城。
城為古城，歷史悠久，且史書中無跡可尋。
古城為青磚黛瓦搭建，城池上因為經年雨水，所以青苔覆蓋，城中民生康泰，而此時此刻的城中幾乎與世隔絕。
城牆內壁有鐵水灌注，密不透風，山中鬱鬱蔥蔥，只有一條羊腸小道通著城池正門，山路崎嶇，能夠找到這座古城，也是耗費了不小的心力。
俯瞰城池，佔地十萬平方米，城外護城河連接著山中潺潺溪流，另外還有幾個城郊的寨子毗鄰而居，百姓們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田園生活。
二十年前，為了避世而居的一群人，翻山越嶺的來到此處偏僻之所。
二十年匆匆而過，這座古城也開始和未來咬合。
古城中有座內城，人跡罕至，但也戒備森嚴，能夠入內城者，才是古城的主人。
內城和外在的城池有所不同，這裡滿滿都是肅殺之氣。
腳下黑磚鋪地，道路的兩側更是黑石雕砌的燈龕，中央深潭古井無波，潭底似乎別有洞天。
屋舍的長廊環繞在深潭，長廊頂是黛瓦，頂樑柱用的都是稀有的木材，木材的呈深褐色，外表有一層精鐵加固，就算是揮刀砍伐，也需要極深的功力。
雍容華貴的冷豔美人，身披黑色宮廷長袍緩步在長廊之上，淡漠的眸子中沒有明顯的情愫流露，而俏臉上卻掛著薄怒，她這次是來問罪的。
黑袍上錦繡著翱翔雲端的丹頂鶴，和女子的氣質不是很配。
女人拐入一間敞開門戶的屋子，正在打掃的僕人恭敬的稱呼道:“羋夫人。”
“少主呢？”女人問。
“在演武堂。”僕人回答。
女人頷首，徑直走入房內後，叮囑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知道嗎？”
“是，羋夫人。”僕人們從此處的庭院離開，冷豔美人則是從側門走入後院，一片幽暗的空地，像是校場，兩側擺著兵器、盔甲。
光著膀子的少年，大汗淋漓的從地面奮力起身，手中的鋼刀也有了明顯的幾處缺口，少年的虎口有龜裂的傷痕，是剛剛切磋的時候造成的。
少年的正對面，站著身披漆黑甲冑的彪悍身影，黑甲覆蓋全身，識不得下面是什麼人？
黑甲身影手握碗口粗的鐵戟，立在那裡，就像是一座小山，巍然不動。
“再來，這次我要用十成力，你也不準留手。”少年的身形和對手一比，難免有些孱弱，不過他也是身軀健碩的少年。
“少主，今日的修行就到此吧？您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再練下去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黑甲衝著少年抱拳道。
“滾，讓你們來，你們就來，誰是主子！”少年很憤懣的吼道，雙目不滿血絲的他，有些癲狂的意思。
冷豔美人走入演武堂，叫道:“淳兒。”
黑甲單膝跪地，垂首低聲叫道:“羋夫人。”
少年收斂之前的戾氣，目光亦不敢直視的恭聲說道:“母親，您來了。”
羋夫人沒有理睬少年的問候，反是先和黑甲將軍言道:“將軍起來吧。”
“是。”黑甲應聲而起，羋夫人回答:“將軍先回位，本宮有話和淳兒說。”
“是。”黑甲的回答鏗鏘有力，聲音宛如洪鐘震響，黑甲懸空而行，雙足尚未落地，地面已被撼動。
地面傳過隆隆的低嗚，演武場內，黑甲退出，周圍少了陰寒刺骨的涼氣，多了一絲寧靜祥和。
羋夫人走到少年的面前，少年拿過一側的汗巾，問道:“母親，請問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孩兒去辦嗎？”
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響亮的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
少年臉上鮮紅的五指印，但卻不敢造次多言，羋夫人鳳目怒視少年道:“知道本宮為什麼打你嗎？”
“知道。”少年頷首，羋夫人為什麼如此憤怒，他已經有所猜測。
“說，你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羋夫人質問道，少年回答:“為了打敗蘇子賢，取而代之。”
“你現在已經可以打敗他了。”羋夫人回答。
“母親說過，九五至尊骨會讓他變得很強，想要一直戰勝他，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少年很認真的回答，以前羋夫人為了激勵他，時常會用九五至尊的名頭壓他，以前沒有真人，現在真人已經面世，他自然要見見所謂的九五至尊究竟有多強？
“你想和蘇子賢一較高低，這個本宮理解，但是薩麥爾是怎麼回事？你竟然勾結外侮？你是不是在尋死？！”羋夫人嬌斥道。
“一枚棋子，母親不用多慮，本來以為寶齋堂和孤城的人會解決了他，沒想到竟然讓他活著。”少年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於這位死亡天使，他可沒有放在眼裡。
“因為你的疏忽，我們的存在有暴露的風險，知道嗎？”羋夫人說道，少年慢條斯理的回答:“薩麥爾現在行蹤不定，誰都找不到他，短時間內不會有事，況且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誰能找得到他？”
羋夫人沉聲問:“蘇東城也找不到嗎？”
蘇東城是蘇子賢最強的保護，如果涉及到蘇子賢，蘇東城很可能會出手巡查此事的來龍去脈。
少年卻很直白的回答:“蘇東城正在聯合基地，無暇顧忌這件事。”
羋夫人望著淳兒問:“這就是你的安排？”
羋夫人眉頭微蹙著問淳兒，淳兒也頷首。
“是。”對於少年回答，羋夫人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愚蠢至極。”
羋夫人心神透徹，蘇東城就算如今被聯合基地的事情絆住了腳，但是他終究是會脫身，如果蘇東城抽身回來專辦此事，他們怎麼可能攔得住？
“母親何出此言？”少年心中依舊帶著疑惑地問道，在他看來，眼下這件事處理得當，並沒有任何的紕漏。
羋夫人則是搖搖頭，少年還是太過天真，並不深諳權謀之術，這件事在謀劃的時候，他便已經註定要是去很多東西。
羋夫人沒有直接回答少年的問題，反倒是問道:“葉紫嵐的屍體為什麼不見了？”
少年無所謂的攤手回答:“我偷的，也沒有留下痕跡，他們查無可查。”
羋夫人嗔怪的問:“為什麼要偷一具女屍？你有什麼怪癖嗎？！”
“我要更多的瞭解蘇子賢，所以他想要了解的東西，我都要了解。”少年的回答很簡單，羋夫人責備道:“張子裕發現你的話，你準備如何做？”
“硬碰硬，他不是我的對手，何必懼他？”少年自信的回答，羋夫人卻說:“你不能動他。”
“他如果查到我，我就只能讓他死，一個寶齋堂的少東主，有什麼殺不得的？”少年不以為然的說道，什麼少年鬼才，碰到他都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道仙死了，張子裕的靠山就沒了？”羋夫人問少年。
少年卻是不在乎道仙的存在，無所謂的說道:“道仙在又如何？就算道仙在，我還是會殺他的弟子。”
羋夫人氣結的說:“張子裕是連接道門各方和華夏軍方的紐帶，你如果動他的話，你就是在和整個華夏為敵。”
“華夏？……呵呵，現在的華夏哪有一點當年的氣勢？有何懼哉？”少年回答。
“要氣勢又有何用？最終不還是亡了嗎？”羋夫人言道。
少年的表情僵直，片刻後問道:“母親，我們真的能勝嗎？”
羋夫人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你還有體力？”
少年拿過身後的一把長劍，摸著劍刃回答:“嗯？尚可揮劍。”
“本宮多年未活動筋骨，今日就來試試你的伸手。”羋夫人將胸口的黑袍束帶解開，素色的儒服露在少年的眼中，少年連忙棄劍說道:“淳兒不敢，淳兒不會向母親揮劍的。”
“混賬！本宮讓你揮劍，戰場上，難道你先看人臉，再揮劍嗎？”羋夫人嬌斥道，嬌容上滿是憤懣。
少年雙手持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眼前的女人，說道:“母親，恕孩兒冒犯。”
“來…”羋夫人雙手握在身前，款款身姿，神似大家閨秀，而盈盈玉指間，風雷之聲陣陣徹響。
幽暗的屋舍內，淳兒雙手緊握劍刃，筋疲力竭的他對上女流之輩的羋夫人，依舊信心十足。
淳兒腳踏黑地，弓步扎穩，劍刃緊握在前，周身雄渾的氣浪凝聚，熱氣蒸騰中，隱隱有龍吟聲起。
淳兒猛地踏地飛起，足下黑流湧動，身法兇猛，軀幹移動間，雙足龍氣迴盪。
“飛龍踏雪，龍過淺江。”淳兒內心輕喝，而他舉劍的雙臂剛剛到達羋夫人嬌軀前的尺寸之地，氣吞山河的氣勢便是偃旗息鼓。
玉指抵在淳兒的氣海處，對於淳兒運功來說，這就像是一根石柱橫在溪流中，阻斷了潺潺流水，淳兒運氣受阻，聚不了氣，加之已經筋疲力竭，胸口氣息不順，肺部淤積一團血氣。
修長的嬌軀落在淳兒的身側，玉手拍在淳兒的後背，幫助他順出淤積的血氣:“咳…”
淳兒一口腥臭的血水吐出，羋夫人抽出懷中的手帕擦去淳兒嘴角殘留的黑色血毒，心疼的同時，還在斥責道:“這就是你的十成功力？真是可笑，你竟然連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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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婦道人家都打不過，還談什麼拯救蒼生？”
“母親…淳兒錯了！”淳兒跪在地上，望著地上的黑血，怔怔的說道。
羋夫人的玉手抱住淳兒，淳兒的面部靠在羋夫人的腹前，羋夫人像安慰小孩子一樣，揉著淳兒的頭髮，語重心長的問道:“淳兒，想知道以前嗎？”
“以前？”淳兒怔怔的問道，羋夫人擦去淳兒臉上的汙漬說道:“古鏡憶夢，你可以先熟悉當年的戰場，然後再想想你現在的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