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道者 作品

第五百一十六章 見虛補全道

    程道人所掌握的亦是一門遁法,這遁法名為“相亂離機”,這靈光能將敵我雙方遁離開來,而他們四人對外攻襲,手段自然會落到張御的身上,而張御的攻襲,只要不破開這個道法,那是怎麼也是落不到他們身上的。

    專道人此時對著一指,一股束縛力量湧下,有了這道靈光遮護,還有擅衝道人遁避之術,他可以放心大膽施展道法了。

    張御眸中神光微微一閃,他適才已經瞭解了擅衝三人的道法了,那貞顯道人的封鎮之術可以暫時不予理會,除卻面前這方才施展的錯亂氣機之術,能夠落來的也不過是禁錮之術罷了。

    說到底,對面也不過是想將他捆縛於此。他心意一催,根本道法“正御中天”一展,首先是束縛在身上的道法層層崩裂,衣袖飄拂之間,浩蕩清氣向外擴張,很快觸及到了那一團靈光,只是一沾之間,後者亦是持續崩散。

    程上真不由神情一凜,照理說他這遁法可以將對面道法遁走,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根本沾染不得,他只得一邊施展道法,一邊避讓。

    張御站在原處未動,周身清氣繼續往外擴張,而在此間,無論專道人如何施法,只要是落到他身上的都是直接破散。

    這裡不但有他道法強勢的緣故,還有利用大道之印的感察,對其人之道法也是有一定剖判了,知其變化就只這麼一些,所以能輕易破開,固然再有變化,也不可能擺脫原來窠臼。

    的確此人道法純熟無比,可已然達到其所能達到的極限,沒可能再往上走了,更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而隨著他的道法進一步擴張,四人都是不得已往更外處退避。

    專道人神情之中露出無奈及佩服之色,因為他的道法一沾染到張御身上,便自崩消瓦解,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他嘆道:“諸位,我之道法奈何不了此人。餘下我亦只能做下牽制了。”

    那程道人也道:“這人道法太過強勢,我之道法只能遮掩片刻,無法長久存駐,卻是拖不住此人。”

    他在外觀戰時還不覺如何,可此刻親自對上,他知曉此前擅衝等人所面對的壓力。那是一種如扁舟落在狂洋怒潮之中,隨時可能傾覆之感。

    擅衝道人冷靜言道:“無有關係,我們只要牽制住此人便可,我之遁法,來去自如,諸位道法落下,此人亦不能完全不顧,不解決我等,根本不能抽手去別處,如此我們就達成目的了。”

    而就在他這般說的時候,張御此刻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目光一轉,陡然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不覺一凜。

    張御看著擅衝道人,此人道法應該是躲在了道法變化的虛處,每一門道法都需變化,但變化便有虛處,不然無從演變。

    可是這等虛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道法變化的本身也會使虛處產生應變,若是他的變化足夠快,就能讓此人無從遁避。

    擅衝道人此刻目光一凝,雖然張御沒有明說,但是察覺到了後者的用意,他心裡卻也不由得湧出一股澎湃鬥志。

    自己修道數千載,成就這一身道法,自認在遁轉一道上已至精深之境,又豈會畏懼這上面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