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子貝 作品

第38章 第 38 章

    等廣播通知他們摘下眼罩之後,才發現四周漆黑無邊,這間古風房屋裡就他們四個人。

    “啊啊啊!!!!”左寬的尖叫聲隱隱約約傳過來,聽起來離他們蠻遠,“救命啊!我不行!我為什麼一個人——你別放這音樂我要暈了呃……”

    他嗓門太大,大到外面的工作人員都用對講器通知他們:“那什麼,我們這個環節是有個人要落單的,你們需要換角色嗎?”

    王潞安手放在嘴邊,大聲回應:“左寬——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兄弟也怕——”

    “我們不換,”章嫻靜拿起對講機回答,“那人就喜歡裝逼,大哥你們使勁兒嚇他。”

    嫌吵,喻繁翻了個白眼,剛想說他過去,衣角忽然被後面的人扯了一下。

    陳景深站在暗處,喻繁回頭時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

    “喻繁。”陳景深看著他,“我也怕。”

    “?”

    喻繁皺眉:“怕你剛才怎麼不說?”

    陳景深說:“不想在你面前丟臉。”

    “……你現在更丟臉。”

    “沒辦法,”陳景深抓著他的衣角,毫無起伏地說,“太恐怖了。”

    “……”

    外面又傳來左寬一聲悽慘的尖叫。

    喻繁用看廢物的眼神看了身後的人幾秒,才想起在這環境下陳景深估計也接收不到。

    “慫包。”他收回腳步,一字一頓地說。

    陳景深嗯一聲:“我是。”

    “……”

    章嫻靜正想問你倆嘀咕什麼呢,啪地一聲,門被密室裡的npc踹開了。

    穿著古代新郎服,滿面青白一嘴紅血的人跌跌撞撞進來,試圖懟到每個玩家的臉上:“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喻繁感覺到自己衣角被人扯得更緊,陳景深似乎被嚇得在後退。

    “這npc比你矮一截你怕什麼??”喻繁下意識把手往後伸,拍了拍陳景深的手腕,示意他把手挪開。

    衣服一鬆。

    喻繁剛想收回手,身後的那隻手忽然順著他的手指往上,倏地把他握住了。

    陳景深手心微涼,抓得有點緊。

    npc聽到他的話,衝到喻繁臉前尖叫:“你禮貌一點——啊,她要殺我!”

    喻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張鬼臉,被握著的手指有點發麻。他晃了晃陳景深的手:“陳景深,你往後退。”

    陳景深也晃晃他的手:“退不了,我不敢睜眼。”

    “……”

    有那麼一瞬間,喻繁懷疑陳景深是裝的。

    誰特麼會怕這個怕到亂牽別人的手啊?

    可npc一走,室內燈光亮起。

    王潞安抱著章嫻靜,臉已經埋到了她肩上。章嫻靜滿臉嫌棄地拍他的背:“沒事走了走了……真走了,我騙你幹什麼?”

    王潞安:“嗚嗚嗚……”

    喻繁:“……”

    他晃了晃陳景深的手,冷冷道,“松點,別抓這麼緊。”

    密室玩到一半,左寬才和他們匯合。

    他臉都嚇白了,抱著王潞安的手臂還是覺得怕,於是他回頭問另一個好兄弟:“喻繁,咱倆也牽個手吧?”

    喻繁拽著陳景深,另隻手拎著燈,燈光由下往上,把他的臉映得兇殘至極:“滾。”

    左寬:“。”

    npc氣喘吁吁地回到控制室,把臉上的“符咒”掀起來,赫然是剛才在外面接待他們的老闆。

    老闆邊看監控邊跟一會要出去嚇人的工作人員交代——

    “他們馬上就要做單線任務了,來,跟你分析一下。”他指著屏幕說,“這個女的,還有這個長得兇的不用嚇,這兩個膽子都大。主要嚇剩下三個……尤其這個最高的,他一直躲在另個男的後面,我沒怎麼嚇到,一會兒努努力,嚇死他!”

    單線任務。要求每個玩家獨自走到走廊盡頭去取一樣東西,剩下的玩家只能在屋內等。

    其他人都做完了,就連左寬都跌跌撞撞回來了,只剩下最後一位膽小鬼——

    陳景深站在門口,忽然回頭問:“我如果回不來,你會出去找我嗎?”

    喻繁:“不會。”

    “你能一直跟我說話嗎?聽不見聲音我會怕。”

    “不能。”

    “你會站在門口等我嗎?”

    “你他媽是在玩遊戲,不是要上戰場。”喻繁忍無可忍,“你去不去?不去我踹你了啊!”

    陳景深去了。

    老闆盯著監控,興奮地叫工作人員:“快快快快!嚇他!先把他嚇回去一次,逼他再來一趟!”

    陳景深剛要碰到任務道具,那個穿著新娘服的女鬼npc猛地出現,蜘蛛似的瘋狂往他這邊爬來,悽慘的尖叫:“呀——”

    面前的人沒反應。

    女鬼npc以為是自己沒發揮好,於是又尖叫一聲:“呀——”

    男生拿起物件,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轉身走了。

    走的時候低頭看了看地板,步子一轉,繞開了她的工作服。

    女鬼npc:“?”

    老闆:“???”

    走到拐角,陳景深忽然回頭:“你好,能再叫一聲麼?”

    女鬼npc:“……呀——”

    房間裡。

    左寬痛苦地捂著耳朵:“怎麼他媽的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