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璫 作品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孫愉愉是被剛的事情嚇破了膽, 她以為陸行又要跟上次在魔鬼灘那樣扔下她,所以她第一反應就是抓著他的衣襬, 乞求地看著他,讓他別走。

    陸行輕聲道:“我去把你的鞋襪找來。”

    孫愉愉還是不鬆手,陸行的話根本就沒進入她的耳朵,她只想著不能讓他走。孫愉愉雙手死死地箍住陸行的脖子,滾燙的淚滴從他的衣領裡流了進去。她最難堪的一面都被陸行看到了,孫愉愉也就顧不得什麼矜持了,她現在就是害怕, 害怕陸行丟下他。那個人, 那個絡腮鬍……

    孫愉愉哭得喘不過氣來,恨不能拿刀將那人碎屍萬段。

    陸行的手在半空僵硬了半天, 輕輕落下輕輕地拍了拍孫愉愉的肩膀, “此地不宜久留,我去把你的鞋襪撿來。”

    孫愉愉緊閉著雙眼就是不鬆手。

    陸行無奈, 只能將孫愉愉攔腰抱起,抱著她走到了林中的馬車邊。若是孫愉愉此刻睜開眼睛看看,就能現馬車還算齊全,但駕車的車伕卻落在一丈的地方一動不動。那絡腮鬍倒是在地上動彈了兩下,陸行經過他用腳在他身上踢了踢, 他就沒再動彈了。

    陸行抱著孫愉愉,費了力氣將她的鞋襪以及腰帶從車廂裡撿了來。

    陸行將孫愉愉放下讓她重新坐在枯木上, 蹲身拿起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用手替她將腳背上的髒東擦去, 後把鞋襪穿在她身上。“我們得趕緊離開,想來你也不願意再讓其他人看到你這幅模樣。”

    孫愉愉還在麻木中,所以任由陸行以手擦拭她的腳, 聽得他說話,腦子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即將要面的是什麼,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犯傻,就是裝也得裝出正常的樣子。

    說話間陸行已經替孫愉愉穿好了鞋襪,扶著她站起了身,“你的腳受了傷,能站起來麼?”

    孫愉愉了頭,抬手擦了擦嘴角,血水順著唇角滑落。

    陸行將腰帶遞孫愉愉,低聲道:“能自己系麼?”

    華寧縣主這麼,哪自己穿過衣服啊?所以孫愉愉輕輕地搖了搖頭。

    陸行也沒遲疑,動手替孫愉愉理了理衣襟,後麻利地替她繫好了腰帶。退後端詳了一下孫愉愉,她領子上雖血跡,抹胸上也大塊的血跡,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她裳上卻只一血跡,隔得遠未必能看清楚,只會以為是布料的花『色』。

    唯一麻煩的是孫愉愉的頭也鬆散了,頭上的飾一個也沒了,想來定是那些賊人錢心喜,先將孫愉愉的頭飾摘了。

    陸行走絡腮鬍身邊,在他身上『摸』了『摸』,沒現,又去車伕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包東來,打開來看果是孫愉愉的頭飾。

    陸行讓孫愉愉重新坐下,“得罪了。”不容孫愉愉反,他就以手作梳子,替她梳起了頭來。

    孫愉愉也完全沒反,她是還處在恐懼和疼痛中,腦子在放空,任由陸行支配她。為一她心底是清楚的,陸行是在幫她。

    陸行也沒女子梳過頭。手指『插』入孫愉愉的絲間,徹底叫人體會到什麼叫綢緞,那種絲滑柔膩,順著指縫流淌的觸感,甚至比絲綢還來得讓人舒服,恨不能就這麼天地久地『摸』下去。陸行走神了片刻,忍不住會想,是不是每個女子的秀都叫人的手指此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