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枕猶眠 作品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這棟廢棄樓,實際是我臨時挑選地點。我在和你確定地址之後,就讓另一個地員工畫了一套特殊符文陣。之後我遠程呼應這個符文陣,這個域就自然與那棟廢棄樓連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你人其實是在地?”徐徒然努力消化著她話,“那現在你……”

    “以管理員身份直接登錄就是了。”姜思雨試著打比方,“嗯……你可以理解為這裡是一個異空。而我在廢棄樓單獨給你開了一個入口。”

    只是姜思雨是打算隱瞞這件事,所以特意將域塑造成了和廢棄樓呼應樣子。而可憎物說,想要這樣隨心所欲『操』縱域內構造或場景,是極其困難。

    而且她這個域,哪怕身為域她不在,也能存在並繼續運轉。可憎物域則根做不到脫離域,起碼她知道都是如此。

    “哦……”這點徐徒然說並不難理解。畢竟也是搞崩那麼多個域人了。不她一點不明白:

    “為什麼你要定在廢棄樓?”

    “我猜你在a城啊。a城裡面適合偷偷『摸』『摸』畫符文還不擔心被人擦掉,就那麼點地方。”姜思雨直言不諱,“至於為什麼認為你在a城……你之前不是接了那個找灰髮女單子?”

    徐徒然:“……”誒,什麼單子?

    她默了兩秒,這想起淘寶店曾經發一個懸賞任務,任務是找一個在a城搞事灰髮女。她當時順手接了,結果後面事多,完拋在腦後……

    徐徒然心虛地“啊”了一聲,姜思雨見狀,識趣地岔開話題:“總之,能力者域『操』作自由度更高。甚至還能吞併或轉讓。就比如現在——”

    她牽著自己家屬手,帶著徐徒然一層樓梯,道:“姐姐,你覺現在和方什麼不一樣嗎?”

    徐徒然目光掃旁邊冷冰冰金屬牆壁,淡淡開口:“這裡不是你域。”

    “說了一半。”姜思雨呼口氣,“這裡是我爺爺去‘實驗室’。他在用自己鎖住我爸之前,將這裡所權轉讓給了我。”

    所謂“實驗室”,實際就是姜老頭自己域——所人都以為,五年前慈濟院堆那個預知能力者,是人類裡第一個辰級,卻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地方,一個天,已經達到了別人達不到高度。

    ——或者說,是一個瘋子。

    “我爺爺是極為少數三傾向能力者。生命、秩序、長夜。他原也是仁心院,但他點,呃……比較不合群,再加上沒人認同他研究方向。所以就開掉老闆,自己單幹了。”

    姜思雨在一扇極具科技感金屬大前站定,熟熟路地用手指往旁邊電子鎖上摁了下。大穩穩向兩邊打開,『露』藏在後“實驗室”。

    這裡看上去簡直就像科幻電影片場。整個房足一個小籃球場那麼大,充斥著冰冷白『色』。房裡面是好幾張實驗臺,上面擺滿徐徒然認識或不認識儀器——其中不認識佔大多數。

    另一側則排列著大量灌滿詭異『液』體容器,容器表面畫著符文,『液』體內則浸泡著各種奇奇怪怪怪物器官或肢體。

    詭異是,那些器官與肢體,還在時不時不安地抽動。

    徐徒然:“……”

    “那什麼,冒昧問一下。”她花了點時整理思路,“爺爺研究方向具體是……?”

    “‘論如何利用可憎物效提升能力者升級效率’。”姜思雨一正經,“這是他最初研究課題。後面又開了好幾個著。”

    徐徒然:“……”

    難怪呢,這裡被切片可憎物泡了一堆。跟泡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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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長夜等級,也是他幫你升上去嗎?”徐徒然一邊往實驗室裡,一邊問道。

    姜思雨鬆開牽著家人手,任由方在實驗室裡去,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嚴格說,我現在長夜傾向,就是我爺爺。是他在鎖住我爸爸前,特意剝下給我。”

    “……?”正在環顧四周徐徒然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麼?”

    “這是他剝下給我。給我時候就已經辰級了。”姜思雨說著,拉開一個櫃子,從裡面捧一疊文件夾,找一翻了兩下,遞給徐徒然,“喏,就是這個課題。”

    徐徒然:“……”

    她定睛一看,只見紙上一行加粗黑體:《淺析能力傾向轉讓或繼承可行『性』》。

    徐徒然:“…………”

    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簡單說呢,就是我爺爺打算將我爸一直鎮在域裡。但這個域又需要人維持。維持者還必須辰級。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選了我當能力繼承人。”

    實際他當時最好選擇,是姜思雨媽媽。奈何他這個項目研究到一半,只能做到將剝離下傾向轉給血親。他生『性』又孤僻,其他親人早就已經斷了往,情急之下,只能選擇了尚且年幼姜思雨。

    當時姜思雨爸爸已經“發病”三年餘,姜思雨也剛十歲多。

    “……也就是說,你爸和那個寄生蟲硬剛了三年。”徐徒然喃喃聲。

    她現在已經完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了。她曾經以為,一個辰級小學生已經夠她驚訝,沒想到她背後家人一個賽一個地猛。

    “也是因為我爺爺一直看著啦。”姜思雨倒是謙虛,轉頭又打開一個鎖著櫃子,從裡面拿厚厚一沓草稿紙。

    “我爸爸以前在清醒時候,還會記錄一些東西。用不是中文,還會摻雜一些很奇怪文字……那些東西我看不懂,只能憑零星中文去猜。”

    她將草稿紙咚地擺到一張空桌子上,擺手招呼徐徒然去:“就是這些了。喏,就是這張紙裡,也提到了‘寄生’兩個字……”

    她將其中一張紙拿給徐徒然看,徐徒然掃了一,下意識唸了聲:“‘……我終於明白了。那是個什麼東西。它殘缺、醜陋,是自遠古碎片。它在畏懼著什麼,以至於根不敢暴『露』人,只能卑鄙地寄生在人類身上……’”

    那字跡大而潦草,不幾行,就已經佔完了一整面。徐徒然將紙翻了,想看看後面,卻正上姜思雨震驚神:“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姜思雨眨巴著,小小臉上滿是愕然,“姐姐你,你看懂啊?”

    徐徒然:“……?”

    “這什麼看不懂,整整齊齊中文——”徐徒然說著,又往那紙上看了一,不由一怔。

    只見那紙上,哪裡還什麼“整整齊齊中文”?

    整整一面,幾乎是一種奇形怪狀文字——徐徒然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一種“文字”。它看上去就像是某種符文,或是祭祀用圖案。

    唯“寄生”二字,使用確實是漢字。不極其扭曲,筆畫與筆畫之拉極開,彷彿一個人在數學課上打瞌睡時強撐著下筆記。花上一些工夫能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