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227章 盛世一統12




    他們夫郎之間的話都要聽。



    “大人,嚴大人來了。”門外忠六回報。



    於是顧兆只能說:“那我去接二哥。”



    柳樹就開心,趁機說:“週週哥我不知道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週週便答應上,同柳樹去方便。



    顧兆出了書房門,走了幾步就看到嚴二哥,說:“他倆有事,等會到。你這是才下值?那正好一起吃午飯了,下午還去嗎?”



    “去。”嚴謹信點點頭。



    顧兆倒茶,說:“那我讓上菜,也幸好現在住的近,要跟以前那樣,中午哪能在家吃一頓。”



    嚴謹信不說話,只是點頭。顧兆心裡也嘆氣,卻當做什麼也不知。



    這心結他沒辦法,柳夫郎也沒辦法,二哥這般的人,得自己解。



    中午這頓擺在前院,也沒叫黎照曦,大人們吃喝說說話,小朋友們喝-奶去——當然不是,黎照曦早過了喝-奶年紀。



    因為下午嚴謹信還要回去當差,顧兆就沒倒酒,喝水喝果汁,誰曾想,嚴謹信倒是自己喝了兩杯,不過不多,幾次想說些什麼,最後是:“兆弟你回來就好,就好。”



    “等家裡安頓好了,到時候擺喬遷宴,再來吃喝個盡興。”顧兆說道。



    這一頓午飯也就淺嘗即止,不過柳夫郎是說了盡興痛快了,要不是家裡還有孩子,黎府還沒收拾好,那肯定借宿,說個幾天玩個幾天。



    三日後。



    黎府安頓好了,收拾妥當,辦喬遷宴。



    顧兆也沒請同事,意思沒官員,雖然這些官遞了拜帖還送禮物,禮物不貴重的都收了,記下了,人沒請,下次藉機還回去就好了。



    前一天顧兆早早收拾下班——他最近下班可積極了。



    太極殿的歷無病就嘀咕,說:“昨天去找他喝酒吃宵夜撲了個空,今天指定又是。”



    苟貴觀聖上神色,便笑說:“聽聞顧夫人回來了,這顧大人愛重夫人,留在宮裡冷冰冰的,沒個人陪。”



    “要你多嘴。”歷無病說了句。這狗太監是不是在陰陽怪氣他?苟貴忙說奴才多嘴了,可見聖上並沒動怒,便不再多說。他在心裡回想剛才哪裡說錯了,顧大人以前住在中殿確實是冷冰冰的沒個人陪——



    聖上有人在側,卻動不得。



    難怪難怪。



    苟貴卻不知,以前歷無病和容燁睡一張龍床,兩人是倆個被桶,歷無病是撒了幾次癔症,容燁擔心,這才□□幾晚,後來就一直留著。



    等話說開了,容燁要睡自己房間,歷無病陰鷙著一張臉,等夜深人靜了,抱著鋪蓋卷就睡容燁床邊地上,容燁覺淺,早在歷無病推門進來就知道了,只是沒管。



    沒想到這一間屋,睡也是睡,床上地下的關係。



    歷無病想以前裝可憐還能同哥睡一張床,說開了後除了那個吻,就只配睡床邊了,他得找顧兆問清楚。



    卻連著撲空。



    白天不好去,去了就是奏章大事。



    歷無病想了會,“顧兆家是不是明日宴客喬遷宴?”不得苟貴答,勁直出去,找到了練字的容燁,一看到人,那股子莫名的焦躁就安靜下來了。



    “哥,顧兆家明日喬遷宴,咱們也去湊熱鬧吧?”



    “你份子錢都隨了,不吃就浪費了。”



    歷無病在外打仗幾年,活的還不如容燁像個貴子,連著民間的說法也耳濡目染學會了,只是這樣好說話開玩笑的歷無病,也只有在容燁面前獨一份了。



    “那去吧,我也好久沒見週週了。”



    於是第二天,顧首輔的喬遷宴,是辦的內斂低調——其他官還沒得到準確日子,只是早早送來了賀禮。



    門前先是斜對面住的嚴家一家到了。



    隔了半個時辰,鄭家的馬車也到了。



    顧兆安排的,當沒看到這倆人面色不對勁,說:“我家宴客,咱們三兄弟多年未見,不得喝一杯?”



    酒是提前喝開了——各喝各的。



    顧兆遊走在兩人之間,給這個添一添,給那個倒一杯。



    多年未見,鄭輝有些發福,今日明明一身新衣,卻眉目皆是憔悴落魄,幾杯酒下肚,先自暴自棄說:“我知道你們肯定都瞧不起我這個大哥。”



    “你要聽真話嗎?”顧兆端著酒說:“沒瞧不起,只是幾分失望,到了如今,你還拿話試探我們,想拉扯看看我們對你的底線嗎?還是想聽我們說還把你當好大哥?咱們兄弟不妨直說。”



    顧兆對待朋友,向來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他保持本心,儘自己朋友義務就可,做到問心無愧,當年府縣官學時是,如今也是。



    “直說就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淪落到了今天這個田地,我真的不想的。”鄭輝顏面羞愧,喃喃自語:“我真想過上進,想過抱負,可被關在豐州驛站中,一年兩年……”



    “我忘了我的抱負了,我忘了。”



    鄭輝哭的不成,渾渾噩噩的,像是被關的那幾年,只有喝酒作樂才能得到片刻的輕鬆,可每每到了夜裡,他便又後悔厭惡起來,可第二天接著如此。



    為何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