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22章 建設昭州22出貨




    想就是慢慢摸索,慢慢改進。顧兆還問王家借了熟練的織女,讓其先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成……



    吉汀府縣。



    黎週週同穿著布衣裋褐的哥兒說,是李家的孩,今年剛過完十三歲生日來,只坐了半個椅,規規矩矩的放在膝上,嘴說聲軟和。



    “我想同夫人學東西。”



    “你叫麼?”



    “李霖,雨字下面一個林,家人都喚我霖哥兒。”



    黎週週便喚霖哥兒,說:“你識字?”



    “略會一些,家請了夫給三哥教學問,我聽了,還會抄《婦戒》。”



    黎週週沒聽過婦戒是麼,但大概能猜到,就是教哥兒女孩守規矩的,以後嫁了人要如何伺候相公,如何侍奉婆母公爹,如何做個好婦。



    他見霖哥兒說溫聲細語的柔軟,膽比渝哥兒還小,一派的溫順,愛塗脂抹粉鮮豔漂亮衣裳,心定然不喜歡四哥兒這般打扮,還有他這在外頭跑來跑的夫郎樣的。



    “是不是你家中人逼你過來的?說實。”



    李霖低頭捏了捏指,老實說:“夫人您別告訴我爹,我不想過來,還害怕同男人說打交道,不喜歡做生意拋頭露面的,喜歡畫畫做衣裳,可我爹說了,讓我來夫人身邊伺候學習做買賣,家才好,我吃穿家這麼多年,該給家幫幫忙了。”



    倒是老實,一股腦的全說了。



    “夫人您別現在趕我走成嗎?我、我會努力好好學的,我都不穿漂亮衣裳了,能成的。”



    黎週週見這小哥兒怕家人說,略思了思說:“你先留幾日,過段時間我找了借送你回,不愛坐買賣了便辛苦你在後院陪我家福寶玩。”



    “不辛苦,謝謝夫人。”霖哥兒高興了。



    四哥兒是聽完震驚一臉,回頭咕噥說:“他咋還愛穿猴屁股一般的衣裳,多難看啊。”



    “你不喜歡自然有人喜歡,不能強求所有哥兒都如你一般。”黎週週不覺得霖哥兒哪不好,“要是霖哥兒說你拋頭露面不好穿的灰撲撲皺巴巴難看,半點都不嫻靜,往男人堆一紮是個男人,你倒是覺得挺好。”



    黎週週本來想跟四哥兒說,每個人性不同,要尊重人家,可他越說到後頭,四哥兒眼底是冒精光,還一派的享受,覺得是誇自己。



    “你家中情況和他家中情況不同,養出的性不同,你要是和他玩不到一處,就互不打擾,不許欺負人就成了。”



    黎週週說了句,就換了題了,不在霖哥兒身上多留,心不在此多是要走,跟四哥兒說起了兩廠的貨要檢查,“還有各家的護衛,底查一下,看有沒有腳不乾淨的。”



    “知道了老闆。”



    黎週週算了下日,“咱們在吉汀不久留,等貨備齊了,便回昭州,不知道京的兩人如何了,還有鏢師只有兩位,得再招些人。”



    如今經快九月底了,算上他們回來的路上二十天,等京人回來起碼要十月底,不能等孟見雲蘇石毅回來再,太晚了。



    於是在兩廠貨備齊後,先到了昭州城,這烏壓壓的一隊是二十車馬,進了城百姓紛紛圍觀,聽到風聲的商賈們趕到了,還以為立即走,沒成想還要在昭州城留幾日。



    “等麼呢?”



    “車隊多,肯定不能像上次般匆忙,要收拾的。”



    “這是,這麼多貨啊,不知道椰皂椰蓉是麼東西,我還想買來自家。”



    “你是,還是琢磨別的?”



    這就不提了,大家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打了個哈哈過了。有真想見識見識百一塊的椰皂,更多的是想琢磨這到底如何做的。



    可二十多輛車馬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油紙木箱壇,誰能看的到頭是何物?有人問了,想買自家,可商隊的掌事說:“都打包記了帳,沒大老闆開,我們哪敢擅作主張給拆封賣你啊。”



    “大老闆?”



    “黎老闆啊,我們心安如一兩廠最大的老闆。”



    這些掌事是服服帖帖的,再沒有第一趟送貨時的輕視了。打聽要買的商賈一聽,還想嘴上挑撥兩句,結被掌事給了個沒臉,鬧得不歡而散了。



    明明以前還跟他背後嘀咕夫郎哥兒做啥買賣會啥的,怎麼才多久不見,這就大變樣了?張閉大老闆的,對大老闆言聽計從,麼多貨,少一塊椰皂,黎老闆還能知道不成?



    昭州城如今剩下的兩位鏢師跟著,這是帶路中原的嚮導,有經驗的。顧兆還不放心,這次貨太多了,最後是抽調了衙門的衙役五人,讓看護一起過。



    顧兆其實是想抽調看城門的兵卒的,但他想起來快打仗了,還是算了。



    不過打仗是北方打,跟南邊沒關係,算了算了,還是小心為上。



    黎週週再次帶隊出昭州城,這次圍觀的百姓特別多,黎週週坐在馬背上,穿著打扮十分尋常,百姓們沒見過顧夫人,就是瞧個熱鬧,聽說馬背上帶頭的是個夫郎。



    昭州城的商賈們有意遮掩含糊過,回跟家人說,顧夫人一個夫郎支身帶隊中原,可說完了又叮囑家人不許傳出不許外頭隨意編排說。



    因此昭州城有門路排的上號的都知道實情,可傳來傳到了底下普通百姓耳朵,沒有了顧夫人的名諱,只有是個夫郎帶隊。



    能不稀奇嘛。



    對於不知情百姓的好奇嘴的驚呼,知情的當做不知道,點頭附和就對了。



    “可不是嘛,真是聞所未聞,夫郎帶商隊。”



    “一個夫郎管這麼多人可真厲害。”



    “我瞧著模樣得就很男人,難怪這般厲害了。”



    “厲害啥厲害,誰家娶了這樣夫郎可真是倒大黴了。”



    知情的心想,人家顧大人非但沒倒黴,還厲害著呢,你懂個屁。自然有知情人覺得顧大人不成孬種一個,讓個夫郎爬到頭上耀武揚威的,沒個男人氣概。



    ……



    世人的偏見怎會因為一時一件事就消弭,偏見的形成都成百上千年了。



    不急。



    顧兆抱著福寶站在人群中目送週週出城。福寶是眼淚汪汪的捨不得阿爹,可到底沒哭,抱著爹說:“爹,我要坐高高看阿爹。”



    “成。”顧兆把福寶架在肩膀上了,“你抓緊了別掉了。”



    福寶小就抓著他爹的頭髮,十分穩。



    顧兆:……頭皮有點緊了。



    “爹,阿爹好厲害,好多人看阿爹,阿爹可威風啦。”福寶在上頭還不忘給他爹學。



    顧兆:親兒。



    “是自然,你阿爹多厲害啊,得好看,腰細腿還有胸肌,人又有本事學麼東西都快。”顧兆在底下是疼著頭皮吹老婆。



    週週的性格就如同水一般,看似溫和不起眼,但缺麼都不能缺了水,包容性強,到了哪個環境都能適應過度然後活的很好。



    “阿爹好棒,阿爹看到福福啦阿爹給福福招呢。”



    顧兆覺得不可能,這麼遠,一邊在底下喊:“招就招,你別在你爹腦袋上蹦迪了,我要被你薅禿了,冷靜剋制黎照曦!”



    福寶這麼大都叫他福寶,乍聽到他爹喊黎照曦還愣了下,不撲騰了,而是疑惑問:“爹,誰呀?”



    “你,大名黎照曦,誰呀。”顧兆趁著福寶愣一把給薅下來了,抱在懷,好傢伙沉甸甸的一條,身高隨他和週週了,以後是大個頭,“沉的喲。”



    “福寶才不沉。”福寶反駁完了,又快快說:“爹,福寶還叫黎照曦呀?真好聽,福福名字可好聽了,我得跟阿爹說,咱們找阿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