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57章 府縣生活17結束
“我小時候過年時,有阿叔阿嬸哄我給我遞飴糖,我拿。”黎週週以前想提,覺得窘迫的很,現在跟公說沒啥,“後來那些嬸子阿叔說我阿爹去的早,沒人教,可憐的。”
黎週週時懵懵懂懂的,可知道是什麼好話。自此後別人給他什麼,讓他什麼再吃,後來杏哥兒給他,他吃,過下次總回去。
顧兆知道這樣,心疼的躺自家老婆懷裡,雙手環著老婆的腰,賣萌說:“我要是小時候見到週週,一定什麼兜裡好吃的給週週拿出來,獻寶。”
黎週週便開心的笑,知道公哄他玩。
“公小時候一定漂亮。”
“那是自然。”顧兆可得意的挑眉,說:“我臉皮厚,猴精猴精的,仗著一張漂亮的臉,能從東頭要到西頭去,現在我誰要,問週週小老闆討糖吃。”
黎週週高興,面上正說:“看小公這麼漂亮,明日我出門給小公買糖吃。”
“那可好。”顧兆手對勁,說:“現在先討別的吃。”
然後兩人鬧成一團,睡得時候夜神。黎週週『摸』著肚皮,嘴角是上揚的,又想著之前公說的,是,鄭家才送大料,價錢給的那麼便宜,如今他再拿貴价的回去,這是傷鄭家待公的感情。
由想到杏哥兒,以前杏哥兒對他處處好,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頭繩問他,讓他戴,或者送他,但他每次回去,多給,杏哥兒高興,說:“我給你吃這個,又是想佔你便宜讓你多給我,咱倆整天你來我去的沒啥意思。”
後來杏哥兒怎麼給他東西吃。
黎週週現在想起來,覺得是他好,辜負杏哥兒待他的友情。
肯定傷杏哥兒。
等十一月農閒,爹要是回去拉糧,便託著爹給杏哥兒捎一些東西,杏哥兒愛漂亮,又疼元元,到時候買一些布,有顏『色』新奇的線,杏哥兒繡活比他好,想穿什麼扮自己縫。
黎週週想到這兒心中踏實起來,高興。
第二天早上買賣營生工作照舊。黎大特意帶一份滷花生。
昨個兒晌午吃飯時,黎大問週週是是定一年的下水?黎週週納悶,說沒有。顧兆便知道其中有什麼緣故,一問才從爹中得知,早上買下水有這一出。
三人覺得朱老闆人好,商量後,決定以後按月結下水和豬頭的錢。
因為天炎熱,滷味天滷天賣,好隔夜,容易壞,自然是送朱老闆這個。朱老闆愛吃滷味,可小六子有時候忙,能一天淨買滷味耽誤時,隔個三四天來一趟。
滷肉送,黎週週臨睡前滷一鍋鹽水花生,送朱老闆一份,爹愛吃。
一隻豬頭四十,兩桶下水二十,一個月便是一兩八百錢。
黎大到先和朱老闆說清,趁著麻麻亮的天,掏兩個銀角子遞給朱老闆,“我家孩子說,以後按月定。”
“那好啊,利索。”朱老闆爽快收下,讓徒弟去拿錢匣子。小六子抱著錢匣子過來,朱老闆說:“數二百個給黎老哥。”
小六子數著錢,看黎夫郎的爹從車板上拿出食盒,“昨個滷的鹽水花生,朱老闆個下酒菜配著,現在天熱,別的好拿。”
“明白明白,黎老哥心意我領,跟你說客套話,昨個兒你給我一把,誒呦我真惦著那個味,沒想到今個又吃上。”
黎大:“我愛吃這個,村裡裡有花生,平日喜歡嚼。”
兩人一來一往的閒聊,稱兄道弟說的熱絡,朱老闆最後知道黎大是殺豬的,會劁豬手藝,由更親熱,一一個黎哥,說些殺豬劁豬,憶著往昔。
小六子數錢別的沒聽,饞師傅手裡的花生,師傅說的開心往嘴裡扔一顆,他想吃。
這一數數三遍,誰讓小六子專心,光惦記著花生。
等黎大趕車走,朱老闆臉上帶著笑,先是拍徒弟腦袋一下,“以後幹事注意些,數錢留心,能幹啥。”
“知道師傅。”
然後朱老闆抓幾顆花生給徒弟。
小六子拿嘿嘿笑,“謝謝師傅。”
這天滷豬頭生意好,豬耳朵、豬頭肉搶手,昨天買到的今個照舊,排隊時誇,說涼拌的好吃,怎麼拌,有說我空吃想。
張記賣醋鋪子的周氏在隊伍中,自從黎家滷煮開張後,真的是天天排隊,見天的吃,怎麼吃吃膩,過是買最便宜的滷煮下水,旁的沒試過。
有一回周氏沒買到,吃啥沒胃,夜裡睡好心煩意『亂』的。
天熱,她最近胖些,連吃的吃好,咋睡?
今天搶先,隊伍靠前,這會周氏聽涼拌的豬耳朵豬頭肉,心裡稀罕,搭話說:“真這般好吃?”
“好吃啊,耳朵脆生生的,膩味。”
“豬頭肉肥美膩。”
周氏便試著買一斤,高高興興端著回去。
許阿嬸是的滷煮下水,一勺七,見周氏十五買一斤豬頭肉,端著碗回鋪子,嘀咕唸叨說:“知道張家賣醋能賣多少錢,天天這麼吃,幸虧她婆母是跟老大過日子分家,然一窩窩的女孩,能這麼吃得死……”
“娘。”芸娘小聲提醒婆母,這話別說,要是讓旁人聽見學出去,到時候又是事。
以前兩家鄰里關係好著,小和三娘又是沒鬧過矛盾,大人『插』手,倆小的沒一會又玩到一起。從沒像這回這麼長久,兩家對付起來。
“我在咱家鋪子說她,你說誰知道?昨個兒周氏擠兌我,你怎麼說。”許阿嬸問兒媳『婦』。
芸娘便敢吱聲。
昨個兒是周氏對,她婆母買菜回來路過張家門,正巧周氏拎著一桶汙水出來倒,嘴上先擠兌婆母說又吃菜葉子呢,你家有孫子捨得吃肉啊,一桶的汙水潑出去,濺婆母鞋面上一些。
可週氏之以這麼擠兌,那是因為前個兒婆母背後說周氏三個丫頭,大娘那麼大,找人家嫁出去那得給陪嫁,三個丫頭得多少錢啊,像咱家小一個。
這話周氏聽見,時翻白眼,說我家嫁女兒關你這個外人什麼事。
許阿嬸便說我是看三個丫頭長大的,關心孩子,那句話錯?
然後有潑汙水髒鞋面,和今個兒許阿嬸背後說道周氏生三個女兒的事。
巷子裡的事說清理。
芸娘再提,許阿嬸過,沒好說:“初小揪三娘頭髮——”
“娘,是扔蟲到三娘頭上。”芸娘提醒。
許阿嬸在意說:“管是扔蟲子是揪頭髮,是小事,小後頭拿豆包去給三娘賠是,要是三娘接,小拿你的頭繩讓我撞見,可我沒找上門破大罵,給她家端一碗豆包,好聲好的提醒,結果那個周氏,真的是分清好懶,把我記恨上,到現在你瞧瞧……”
芸娘哪敢應聲,想明白,以前和好的快,怎麼這次反倒真記上。
許家包子鋪與黎記滷煮隔一道牆,緊挨著。那邊說話,尤其許阿嬸說的上頭來,難免聲音大幾分,黎週週賣完滷煮開始收拾,聽一耳朵,由想,然是因為許阿嬸戳周氏痛處。
周氏沒男孩想要男孩,許阿嬸心疼顯擺孫子算,可句句往周氏心頭戳,跟在村裡差多,他家蓋青磚大瓦房後,村裡人說他家一個哥兒,沒男孩,蓋的屋子再好是斷送,沒人傳宗接代。
他爹自然生。
後來招婿。
女孩好,能招婿。黎週週想,後來學習完,和公閒聊說起來,一臉‘壞心思’說:“要是三娘把許斌招上門,那許阿嬸可能啞聲一輩子。”
“我家週週挺壞的。”顧兆說。
黎週週聽出公是‘誇’他,過仔細一想,“是可能,許阿嬸那『性』格,咋可能要小上門婿。”
確實是。現在婚姻講究門戶對和三書六聘,算是窮苦人家,那成親步驟可以簡化,但該有的門門道道是要走的,更別提上門入贅這事,如果是揭開鍋的步,男方家是可能讓孩子入贅。原身先斬後奏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