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暖不思 作品

第45章 你想怎麼收拾我。

    他走來,帶起水波『蕩』漾,漣漪散。

    似乎有檀香,約莫是庭院何處置著只中式的香爐,香味了水汽,燻得人昏昏沉沉,餘光裡他步步走近,宋黎也下下跳著。

    隱約猜他想做什麼,異地時是辦法,兩人在塊兒後,就避免不了要親熱。

    把持不住地……頻繁。

    宋黎胡『亂』想著,面前他的身影覆來,盛牧辭勾住她腰肢,臂膀略勁,把她從池邊抱了下來。

    身子回水裡,宋黎落進他懷中,他僅穿著泳褲,人挨著他肌理優越的身軀,只覺得湯池的水溫越來越燙了。

    也是處安放,宋黎指尖輕輕抵在他胸膛,小聲叫他:“盛牧辭……”

    “嗯?”他鼻音很淡地應著,頭已經埋了下去,在她耳後細細磨蹭。

    宋黎癢得想躲,但後頸被他手掌錮著,她只掩蓋著說:“你喝了酒,就不要泡了。”

    盛牧辭抬起頭,壓她石壁前圈著,撥她沾在頰邊的碎髮:“怕我『亂』來?”

    還問……自己裡點兒數嗎。

    躲也躲不,他胳膊收得緊,身子都近能感受出他腹肌的堅實。

    這是迄今最密的接觸,宋黎渾身熱得很,不說話。盛牧辭的手覆在她後背,似乎是喜歡兒的柔膩,緩緩撫著,說:“都跟我出來了,還怕這個?”

    他浸酒的嗓子柔柔的,啞啞的,話說得慢,含著調笑,聽得出是故意的。

    因水裡他的指尖,宋黎『亂』跳:“你是不是醉了,去喝點茶醒醒酒吧……”

    已經去近兩個小時,再醉也該清醒了。

    盛牧辭笑著,低頭親了下她唇,說:“還不至於酒後『亂』『性』。”

    “……”

    思被看破,他還這樣直直白白地說出來,宋黎窘了半晌,嘴硬句:“有要說這個。”

    盛牧辭眼底笑意愈深,她耳旁輕聲:“我真想怎麼你,你也逃不了。”

    “……”

    還想挽挽話題,正正經經泡溫泉,他這說著說著,又往不勁的方向去了。

    不……這話倒也是。

    盛牧辭捏住她下巴,頭低來的時候,宋黎睫『毛』不由輕顫,在彼此唇邊貼觸的瞬間閉上了眼。

    是個逐漸加深的吻,宋黎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手指還在他身前抵著,他胸膛隨呼吸起伏,她指尖時不時就要蜷下。

    親著親著,宋黎缺氧暈乎了,手也不曉得溜了哪兒,稀裡糊塗地,『摸』道凹凸不平,隱隱感覺是疤。

    宋黎推推他,盛牧辭的舌留戀地從她口中退出去。得了鮮空氣,宋黎輕喘著,垂眼去看自己指腹按住的位置。

    是他的髒,有道疤痕。

    儘管現在不算很明顯,但宋黎是醫生,看得出這疤很有些年頭了,這麼久了都能徹底淡化,料想他曾經軍檢做修復。

    修復前呢?髒,是要命的。

    “怎麼弄的?”宋黎撫著道疤,皺起眉頭。

    盛牧辭略頓,捉住她手拉,放唇邊親了親她指尖:“小傷。”

    說謊……他再輕描淡寫,可宋黎就是知道,不是實話。

    宋黎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

    她眼神樣堅地凝著他,似乎再不老實交代,要惹她生氣。盛牧辭有頃刻猶豫,擁著她倚石邊:“小時候,被人捅刀子。”

    宋黎驚了驚,裡下子堵得難受,下意識問是誰。

    “道上混的。”他話說得隨意,呼出的熱息落她頰側:“我哥認識。”

    訝然半晌,宋黎漸漸意識,原來他曾隨口說的被人捅得身血,都是真的,不是玩笑。

    難怪他繼哥有麼深的仇恨,還有他媽媽……

    宋黎眼睛泛酸,含著輕微的鼻音問:“多小的時候?”

    他沉默著,似在回憶:“中學吧。”

    中學……宋黎聽得眼眶有了熱意:“嚴重嗎?”

    問完她想,這可真是句傻話,髒中刀,能不嚴重嗎。

    “差點兒死了。”當事人倒是關緊要得很,甚至帶著笑,還有情調侃她:“我們小阿黎得少個男朋友。”

    宋黎雙眼越來越酸澀了。

    她不是有聽聞,說是盛牧辭的媽媽當年情人上位,盛嚴霄懷恨在,將錯全遷怒在了盛牧辭身上,幼時因恨,長大後為家產。

    但這些謠言有幾分真幾分假,宋黎不關。

    她只是想著,這恐怕是管中窺豹,去還有許多類似的情況。

    有這樣的哥哥,他活這麼大,究竟受多少罪……

    宋黎雙手環上他的腰,在水裡抱住了他。

    原本不想讓眼淚掉出來,可似乎忍不住,臉壓他肩上。

    盛牧辭很快感覺頸窩的溼熱,輕輕抬起她臉,見她睫『毛』溼嗒嗒的,眼前片朦朧淚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