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箋 作品

第74章 戀愛第七四天

    夜跑結束, 節目結束了錄製。

    持續時長三個月的《同桌的你》徹底結束,盛以竟有些捨不得。

    直播間的粉絲更是瘋狂掉眼淚。

    【嗚嗚嗚怎麼就結束了,我好難過, 不是說好的永遠不結束錄製嗎!】

    【謝謝《同桌的你》帶給我們的這三個月來的很不一樣的體驗, 陪你們走過了很多地方, 看木以成舟在夏日島一起唱了《同桌的你》,也看他們在z市的雲霄樂園一起放了孔明燈,還看他們在c市蹦極約好一起去景大, 看他們在遠城的俱樂部談戀愛, 今天又真的來了景大夜跑。很幸福, 祝木以成舟永遠在一起。】

    【節目可以結束,但我的cp永不be!】

    ……

    景大向來以風景聞名全國, 明信片便是極為暢銷的一個周邊。

    他們結束夜跑的時候,正好路過了一個報刊亭。

    池柏看了江斂舟一眼, 指了指:“舟哥, 還買嗎?”

    盛以有些奇怪。

    問“買嗎”很正常, 可為什麼要問“還買嗎”?

    付承澤看出了盛以的疑惑,便解釋道:“舟哥有點收集癖, 我們一起去玩的時候, 他總愛買一些當地的明信片寄出去。哦, 阿久你可能不知道,大概率你們之前幾次錄製節目,他也都買了。”

    盛以還真不知道江斂舟竟然有這樣的癖好。

    “收集癖是假的, ”池柏翻出來了江斂舟的微博主頁, 翻到了一條給盛以看, “藉著寄明信片的藉口, 跟郵筒一起拍合照才是真的。天天就知道耍帥, 無語……”

    盛以垂眸看了看。

    還真是,照片上的江斂舟站在綠色的郵筒旁,有風吹過,是很漫不經心的少年意氣。

    江斂舟看了池柏一眼。

    池柏:“……”

    池柏收起了手機,去買了一盒明信片過來,挨個給他們分發了一下。

    江斂舟便拿了筆,稍一思索,瀟灑地寫了滿滿一張明信片的字。

    盛以有些好奇地湊過去想看看,江斂舟卻遮住了,吊兒郎當地壓在她耳邊:“今晚和我一起睡就讓你看。”

    盛以:“……”

    盛以:“謝謝你,但我沒有很想看。”

    江大少爺輕“嘖”了一聲,筆在指尖轉了一圈,而後合上筆帽,隨手把明信片投進了郵筒裡。

    還示意付承澤:“拍帥一點。”

    不忘補充,“雖然哥本來就很帥。”

    付承澤:“……”

    真的,求你要點臉吧。

    盛以瞥了一眼郵筒,壓了壓聲音問池柏:“他這都是寄給誰啊?”

    池柏搖了搖頭:“他跟我們說的是……一個許願池?”

    盛以:“?”

    盛以,“他每天都許什麼願?”

    池柏再搖頭,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大概就是要再帥一點吧,他那狗樣還能許什麼願?”

    盛以:“……”

    ……

    這次節目結束,盛以並沒有如同之前那樣直接回明泉市,而是想著難得回一趟景城,外婆也快旅遊回來了,乾脆就多住了兩天。

    江斂舟跟她這個全然的自由職業者不一樣,臨近新專《december》發佈日,莊堯每天都奪命連環call催他回明泉市,他便跟盛以說好過幾天回來接她,先行回了明泉市一趟。

    盛以倒也沒在意,正好外婆回了景城,她便也一起回了中學時代住了幾年的外公外婆家。

    外婆家是一個帶小院子的獨戶,是當年景城的老房子了,卻被外婆收拾得乾淨又溫馨。

    鄰里之間的人情味很重,這會兒眼見著盛以,也熱情地同她打招呼。

    “是阿久吧?好些年沒見到你了呢,小姑娘又變漂亮了!”

    盛以便有些說不清地受寵若驚。

    高中之後,她確實太久沒回這座城市了。

    離開景城的那年,外公去世,盛父盛母便想讓外婆直接搬去明泉市住。

    可除了外公剛走那三四年,外婆有些受不住打擊、經常在明泉市住院之外,之後的時間便都一個人住在這個小院子裡。

    時光一點一點向前走,這個小院子卻很神奇地依舊是當年的模樣。

    非說起來有什麼變化的話,大約院子門口的木質郵箱,是外公當時每年都會訂閱的晨報投遞處。現在郵箱已經稍稍積了些灰,還有那麼幾分搖搖欲墜的意味,應該是外公去世後,外婆怕勾起回憶便再沒打開過。

    盛以回自己房間轉了一圈。哪怕她之後沒再回來住過,外婆卻依舊把這個房間打掃得分外乾淨,像是時刻等著她再住一次似的。

    “還有你那電腦。”外婆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除了隔壁家的小寶那會兒鬧著要玩遊戲玩過一次之外,動都沒動呢。你趙奶奶總勸我把它賣了換個盆兒,我又想著說不定你有什麼用呢。”

    盛以忍不住有些想笑。

    還小寶呢,剛才她還在門口看見他了,在讀初二,個子都快趕上她了。

    那個大塊頭臺式機啊……外公外婆不懂電腦,眼見著她要來景城住,老兩口便咬牙給她買了,說是中學生們都用電腦學習的。

    當時挺貴,只是在現在輕薄本早已盛行的年代,這臺式機便怎麼看怎麼笨重了起來。

    她又有些說不清的心酸了起來。

    剛畢業那會兒是因為心理障礙,再後來大概就是想念這裡、又怕回到這裡了,是一種很微妙的近鄉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