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系之狼 作品

第392章 長安出了大事!

    長安城內,行號巷哭。

    柴武,王恬啟,侯封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在長安戒嚴,不許進出,當甲士們在街道上迅速跑動的時候,他們身上的甲冑發出的聲音,便能嚇得屋內的孩童不敢哭啼,馬蹄聲不決,躲在屋內的百姓漸漸對屋外的馬蹄聲都有些習慣了,也不知他們在做些什麼,只是莫名的害怕。

    時不時的,就能聽到屋外傳來的慘叫聲,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太后!不可啊!不可啊!”

    長樂宮內,周昌跪坐在太后的面前,面如死灰。

    “這些謀反的人,交給廷尉來查辦就好,有牽連和不曾被牽連的人,都應該認真核實豈能如此啊!

    自從那天得知武最企圖咒殺天子之後,太后勃然大怒,即刻令侯封,王恬啟等人來徹查這件事。

    隨即,將武最腰斬,誅其族,又將武最的家臣全部車裂,誅其族。

    如果只是這樣,周昌還能接受,畢竟是謀反,可是,太后隨即就將矛頭指向了那些跟武最關係不錯的勳貴,她下令在全城之內搜捕巫,最初還是要詢問核查其罪的,後來,乾脆就變成了抓住就直接處死,毫不留情,不知有多少巫慘死在了太后的手裡,而且很多還是沒有參與這次事件的無辜之人。

    連帶著武最的宗族,鄰居,友人,他曾舉薦的人,甚至是跟他相識的人,他的鄉人,都開始被抓起來問罪,涉及面不斷的增加,受牽連的人越來越多,再往後,就不只是武最的事情了,所有家裡養過巫的,請求巫為自己算過卦的,乃至是家裡藏著龜甲的都要被抓起來問罪。

    周昌頓時就忍不住了,前來拜見太后,太后的近侍不讓他入內,周昌打傷一人,被甲士抓住之後,方才送到了太后的面前。

    “你這是要包庇那些反賊?"

    “臣並非是包庇!”

    “只是太后這番行為,實在是牽連到了太多無辜的人,您要將這些人全部誅殺,這是臣所不能允許的!”

    “你是在責怪我草芥人命嗎?”

    “太后如今的行為,實在難以稱的上是仁政!因為武最等十幾個人的罪過,太后居然想要殺掉三四萬,簡...簡....簡直是桀紂那樣的行為!!”

    周昌越說越急,甚至都有些口吃,可他還是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呂后只是冷冷的打量著他,“我曾經欠你一個恩情,因此我赦免你的死罪,不過,就這一次。來人啊,將周相帶下去。”

    周昌憤怒的抬起頭來,正要謾罵,近侍張卿死死捂住了他的嘴,拖著他就往外走,邊走邊罵道:“你個話都說不利索的老狗!還在這裡說什麼呢?!帶下去!帶下去!”

    就在周昌被帶回府內軟禁起來的時候,群臣卻聚集在了宣室殿內。

    “周相方才被帶走了...

    “唉..這下可如何是好,那王恬啟,侯封都是太后的人,根本不理會我們..柴武也聽從太后詔令,除非天子在,也不與我們親近。”

    召平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大臣們,臉上滿是無奈。

    太后向來就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什麼溫和仁慈更是不與她沾邊,作為一個險些將高皇帝殺的絕嗣的狠人,當她開始動手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喝不喝酒的問題了。有些時候,很多事情會比喝酒要更加可怕。

    太后如今看起來,是想要將整個長安的巫,乃至看起來像巫的人都給殺乾淨,與武最有關的所有人只怕都要慘死了。

    這牽連者實在太多,而且有不少人確實是無辜的。

    就比如被抓起來的九卿馮敬,馮敬被抓起來,是因為他的女兒和武最的女兒嫁給了同一戶人家,因此就受到牽連,直接下獄。而這迎娶了武最之女的人家,也是個老熟人,曾跟隨周勃他們在河西作戰的將軍秦同,這位將軍沒有死在戰場,此刻卻因為武最的緣故而被關了起來,太后準備誅了他的族。

    武最等人的行為觸碰到了太后的逆鱗,太后直接就殺瘋了。

    武最到底與那些人勾結起來詛咒天子,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在太后看來,只要將可能與他有關係的人全部處死,那些想要謀反的人也肯定會一同被處死。

    召平從不曾如此的懷念過劉長,“還沒有陛下的消息嗎??”“沒有。”

    “侯封根本不許我們的人出城。”

    好兄弟苦澀的搖著頭。

    召平看了一眼周圍,生氣的問道:“少府張公呢?”“少府張公說自己身體不適。”

    “這個老......”

    召平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沒有罵人。

    他看了看周圍,目光還是不情不願的落在了張不疑的身上。

    “張公..這件事,您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嗎?

    若不是因為事情緊急,召平是真的不想去詢問張不疑,可這也沒辦法,韓信不理會這些事情,留侯已經離開了長安,陳平在家裡養病,張蒼想著保命要緊不敢參與,劉敬被天子下獄,王恬啟是太后的人,周昌已經被抓,張釋之已經被.抓...目前還能跟召平商談這件事的,好像就只剩下了張不疑。

    張不疑看起來不像其他大臣們那麼的憂愁。

    “你們擔

    心什麼呢?太后又不是要廢掉陛下,只是要懲罰那些謀害陛下的人而已,這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