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系之狼 作品

第178章 大漢第一帶惡人

    “阿母,荊王當初跟隨阿父作戰,身先士卒,將士們都聽從他的命令,他在荊國多年,群臣都是他的心腹,如今他想要立過繼子為王,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奈何,荊國的群臣假借荊王之令,意圖謀反。”



    “在這種危難的時候,我是不能退縮的。”



    劉長小心翼翼的說著,他要離開長安,光有天子詔可還不行,還得阿母同意。



    說服兄長很容易,可說服阿母就有些難度了。



    呂后說不理會朝政,可並不代表她就放棄了權力,呂后的確是不再幹預廟堂與後宮之事,可問題是,她在廟堂之中的支持者依舊很多,呂氏諸多外戚也並沒有因此而被削弱。群臣大多都懼怕她,同時也願意遵從她的命令。



    遇到這類的大事,呂后若是開口拒絕了,看似總攬大權的劉盈卻未必能說的動她。



    呂后的臉色很平靜,幾乎是在劉長開口的一瞬間,便說道:“好,去吧。”



    “但是,不許你親自動手,諸事全由灌嬰做主。”



    劉長深深看了一眼呂后,“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陛下,我,陳平,灌侯四個人...兄長是不可能告知阿母的,灌嬰這個人又只聽從天子令,是陳平?”



    “對。”



    呂后面對劉長也沒有任何的掩飾,直接說道:“早在荊王逝世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陳侯了。”



    “呵,就這人,兄長還說什麼朝中忠良...我就知道陳平是不能相信的。”



    劉長嘟囔著嘴,“兄長還傻乎乎的覺得自己要操辦大事,結果還是阿母在做決定....”



    “做天子的可以成長,但是不能借著這樣的大事來成長,不然,一旦出錯,將會造成一場嚴重的內戰,大漢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是斷然不能再內戰的,何況,南越趙佗虎視眈眈,若是南方大亂,趙佗一定會再次翻臉。”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兄長的。”



    “長啊...這件事,非常的重要,若是發生戰亂,將有數十萬百姓遭難,荊楚吳等地將變成另一個趙國,趙國經過陳豨之亂,到如今都不曾恢復,若是南方大戰,這會更加嚴重,或許得耗費幾十年的時日來恢復...你不能小看這件事,絕對不能胡鬧。”



    “阿母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著信心滿滿的劉長,呂后並沒有再囑咐什麼,她的孩子,她自己知道,看似頑劣的他,實際上比他那兄長要靠譜的多,“該準備的東西,我已經讓季布準備好了,我還有其他事,你去吧。”



    劉長開開心心的離開了椒房殿。



    在劉長離開後不久,陳平便來到了椒房殿內。



    “陳侯啊...唐王走了...您也可以安心佈置了吧。”



    “唐王機敏,還是等他離開長安,再做打算。”



    呂后的臉色有些冷酷,“就怕他們先忍不住啊....呂釋之那裡都吩咐好了嗎?”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告知建成侯。”



    “呵,那也得提醒一句,免得他什麼都不知道,忽然暴斃。”



    ........



    劉長此刻自然是跟群賢混跡在一起,這件事他不能透露,這讓劉長急得心癢癢,明明是要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卻不能拿來吹噓,他只能等到自己得勝歸來的時候再告知眾人了。



    “宗室之中,唯我最賢!”



    “這次便是以我為主,親自前往荊國,主祭拜觀禮之事!”



    “我本來是不願意去的,奈何群臣再三請求,言宗室之中,大多都是如意那般的鼠輩,不成大器,唯獨寡人,文治武功,天下敬仰,德高望重,可堪此大任!”



    劉長傲然的說著,抓群臣自然不能說,可祭拜的事情還是能吹一吹的。



    周勝之感慨道:“荊王能由大王親自前往祭拜,想必也是無比的欣慰!”



    “不是欣慰,應當是含笑九泉!”



    呂祿急忙說著。



    “何止是含笑九泉啊,怕是恨不得復生,親自來拜謝大王!”



    劉長一愣,隨即搖著頭,“別再說了,越說越嚇人!”



    “那大王要去多久呢?”



    劉長思索了片刻,撫著那壓根就不存在的鬍鬚,“宗室長者要做的事情很多,安撫諸王,或許還得要去楚吳等國,告誡其王,教導他們治國與為人的道理。”



    蕭延沉思了片刻,怯怯的說道:“可是大王...楚王好像是您的長輩啊?”



    “就你話多!”



    夏侯灶罵道,隨即傲然的說道:“如今大王乃是宗室之賢長,縱然是楚王,見到大王也當以子孫之禮拜見!”



    “好了!”



    劉長站起身來,“我明日就要走了,還得去跟師父告別呢...寡人離開之後,你們也要常讀書,學習做人的道理,早些成為跟寡人一樣的賢長!”



    “唯!”



    眾人參拜,劉長這才趕往韓信府邸,與韓信告別。



    劉長並沒有告訴韓信實情,可是,當劉長說出要帶著人去祭拜荊王的那一瞬間,韓信便險些跳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問道:“雲夢澤?!”



    “陳平?!”



    有些事,外人聽起來並不會太敏感,可受害者自己聽那可就不同了。



    劉長無辜的搖著頭,“我只是隨行,什麼都不知道。”



    韓信憤怒的坐在劉長的面前,說道:“我還以為當今天子不類父,是個賢君,沒有想到,竟也如此!陳平這個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