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小石頭 作品

第六百八十五章攤牌!修羅魔君!


 他猶豫了一瞬,還是與之前一樣低下了頭。


 楊貴妃也是如此,她也很想罵出來,但....但.....想著之前的事情,又迅速低下了頭,萬一陳淵要是將他們勾連的事情說出來。


 那他們母子二人,可就死定了!


 她的念頭要是被陳淵得知了,一定嗤笑,私通後宮貴妃可是大罪,陳淵又不傻,怎麼可能會公之於眾呢?


 他是不怕朝廷,但這種事情傳出去,他的名望怎麼辦?


 他要的可是正面形象!


 是以,其實楊貴妃根本不用擔心。


 反倒是陳淵不希望楊貴妃這邊抖摟出來。


 “陳淵道友,可有證據?”


 忽的,一道蒼老之音,響徹在天地之間,壓過了其他人的聲音。


 “不錯,可有證據?”


 “不妨拿出來一看!”


 一道道聲音自江湖武者群體中響起。


 是的,證據!


 皇帝真身是無生老祖,這非常荒謬,沒人相信,但要是陳淵能拿出來證據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絕對能將景泰釘死在恥辱柱上。


 不止是他,連帶著整個朝廷,整個司馬氏,都將盡失人民!


 因為無生教實在是太過邪惡了。


 血祭縣域,抽魂煉魄,凝鍊血丹,可謂是人盡誅之。


 一旦能夠證明,天下都會譁然。


 民心這東西,說輕,其實算不得什麼,一些賤民而已,可若是說重,那整個天下的民心加起來比萬丈高山都要重。


 而江湖上,誰...又不算是民呢?


 本來司馬家就是民心將散,一旦能夠證明,那司馬家必將是牆倒眾人推,人人得而誅之!


 那些江湖勢力,也能有更好的藉口,卻討伐這樣的昏君。


 所有人的關注重點,此刻都放在了陳淵的身上,他在這一刻,成為了最亮的仔,景泰殺機湧入心神。


 可也知道,這時候動手,基本就是坐實了這件事。


 所以,並沒有說話。


 顧天穹等人,倒是想要上前將陳淵鎮壓。


 只是,其剛一動身,那些江湖群體中,一道道強大的威壓開始逸散,籠罩天地,直接鎖定了在場的朝廷強者。


 簡單來說,就是,你敢動,就敢打你!


 所有的巡天司武衛紛紛握住刀兵,所有人朝廷高手也都虎視眈眈,幾乎在陳淵說出的那一句話,便讓在場化為了凝重之勢。


 千鈞一髮!


 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大戰。


 雖然那些江湖武者只是散出了自己的氣息,可朝廷一邊的強者都很清楚,只要動手,他們就有可能一擁而上。


 局勢當即糜爛。


 是以,顧天穹等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向了紫金山巔的景泰身上,等著他下旨,他說動,他們便會動手。


 “既如此,那你就拿出證據吧。”


 景泰示意下面的人不要動手,目光鎖定了陳淵。


 “你以為我沒有?”


 “呵呵....”


 陳淵目光一轉,看向了下面的人,沉聲道:


 “諸位想看,那便看吧!”


 說罷,陳淵直接拋出了一枚留影石,在元氣的催動之下,斷魂谷內,那一樁樁一幕幕,全部都揭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蒲團、香爐、石像、模樣....


 還有血池,陰魂樹,一個不落的都顯露了出來。


 “這裡,便是無生教的總舵,而那些無生教弟子所祭拜的人,就是景泰,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朝廷通緝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區區創建幾十年的邪教,所以,我在追查,拼命的追查。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在蜀州終於找到了無生教總舵,那時我才明白,為什麼朝廷找不到,是因為皇帝就是無生老祖。


 他成年時,便是無生教開始在江湖上嶄露頭角的時候,隨著他權柄的越來越重,無生教也越來越強大。


 諸位可看到了那血池,看到了那枯樹?”


 “呵呵呵....那,就是我大晉子民數百萬百姓之血,那樹上,承載著我中原數百萬百姓之冤魂!


 !”


 “試問,一個手上沾滿了百姓鮮血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當我人族之皇?他們司馬家這群畜生,又憑什麼站在萬民之上?”


 “所以,我來了,不顧危險,來到了這大晉國都,第一個站出來怒斥狗皇帝,我...陳淵...要為我中原數百萬百姓討一個公道!


 問問他,有什麼資格當人皇,他....憑什麼?”


 陳淵的話激昂頓挫,極具扇動性,也扇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幾十萬禁軍有些騷亂,兵戈都拿不穩,當他們看到那血池的時候,眼中充斥著的是迷惘,這樣的皇帝,值得他們效命嗎?


 近百萬中州百姓,更是騷亂不休。


 眼中充斥著的是怒火,是怨恨,還有震驚。


 高高在上的皇帝,愛民如子的皇帝,一個口口聲聲要為了人族萬民討公道的皇帝,竟然是一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劊子手!


 這是皇帝嗎?


 這是魔頭啊!


 !


 江湖武者則是震驚憤怒再加上一些人的喜色。


 證據,竟然真的拿出來了!


 司馬家的江山,不穩了!


 巡天司的武衛也是迷惘和震驚,今日之事,足以刷新他們的認知。


 文武百官皆靜默。


 不再出言。


 厲狂休皺起了眉頭,深吸了一口氣。


 顧天穹眼睛一眯,殺機更勝。


 司馬徹冷哼一聲,憤怒無比。


 他不是憤怒於景泰犯下的罪行,而是憤怒於被戳破了。


 一些賤民的死,算不得什麼。


 可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能夠顛覆司馬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