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6 章,操碎了心

    小心思被捅破,女孩臉紅紅的呆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時不待我,分秒必爭。

    抱著這種信念,張宣打完吊針回來還是沒有放鬆。怕阮秀琴心疼嘮叨,電是捨不得浪費的,要六毛五一度的電呢,點一盞煤油燈繼續苦戰。

    先是為都市報寫了一篇稿子,打算明天去醫院時順便郵寄出去。稿子完了,張宣繼續抱著政史地啃。

    深夜十二點過,阮秀琴起夜,見寶貝兒子房間裡有光線從門縫透出,她悄悄走過來看了看,然後去了廚房,做一碗甜酒雞蛋花。

    再世為人,瞭解過生活苦難的張宣有點不習慣母親的特別偏寵,可又沒法跟她明說,這是她對愛的表達方式。

    末了只能在阮秀琴的注視下,把這碗夜宵幹了。

    十分鐘後,阮秀琴走了。

    不知怎麼的,吃飽喝足的張宣覺得有些胸悶,突然沒了學習的狀態。

    呆趴在書桌上,透過窗欞看外邊,一片寧靜。

    發現還在下雪,頑皮的北風捲著雪花,打著旋兒從眼前掠過,這讓他心情忽的又大好。

    對於他來說,上輩子人過四十後,有時候在半夢半醒間,童年到少年的那段日子,會真切的出現在腦海裡,而有的東西早已忘記了,但在某個瞬間,又會清晰地鮮活起來。

    這樣的大雪天就是他兒時的記憶之一。

    張宣喜愛雨天,更偏愛雪天。只是看得久了,不知不覺還是累,某時刻眼睛一閉,來不及和可親可愛的周慧敏道聲晚安就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亮,睡得好舒服,就是脖子似乎落枕了,好生疼。

    張宣歪個脖子走出房門,入眼就是一身周正打扮的大姐正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

    “等誰?”他打趣問。

    “弟啊,你脖子歪了!”張萍本來是窘迫的,但回頭見到張宣左左起偏個頭瞅著她,嚇了一大跳。

    “……”難怪讀書不行,這情商比狗還低,張宣暗暗吐槽,說:“我這是在練習課間廣播體操,你別管,你是在等陽恩德?還是在等歐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