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彈球空間之貌

    虛幻模擬出來的書房客廳消失之後，只餘下一片濛濛灰暗之色，如龍捲煙霧一般，不斷延申到未知的盡頭。

    這裡本沒有顏色，也沒有形狀，這一切不過是蘇浩對彈球空間的認知，所映射出來的場景罷了。

    這裡，儲存著從遙遠的過去直到現在數之不盡的信息，也是蘇浩能夠得以生存的根本。

    在蘇浩的認知中，一切知識按層次按時間進行羅列，彈球空間的模樣，理應是如長龍捲一般，龍頭代表著現在，不知其長的龍身與龍尾代表著過去。

    隨著‘小光’的建立，蘇浩掌握的知識與信息越來越多，他發現自己的本體信息開始與彈球空間內記錄的許多信息，開始交互，而原本不屬於他的信息，變成了他意識的一部分，他的本體意識信息也越來越龐大。

    就如同蘇浩的意識，在逐漸有規律、有邏輯的吞噬彈球空間的信息，用來壯大自身一般。

    或者說，這是蘇浩本體信息與彈球空間融合的過程。

    蘇浩對此也進行過研究，這種融合更多的是受到蘇浩的主導，有他選擇性的將對他有用的信息，按照他的思維規則，添加入他的信息之中，變成了他的本體。

    若非如此，蘇浩必然會在龐大的信息流衝擊當中崩潰。

    把蘇浩的意識信息比作一滴能夠將水逐漸同化的墨水，將這一滴墨水滴入了一條大河。

    如果這滴墨水能夠一直保持自身凝聚而獨立，那麼終有一天，能夠將整條大河全都同化成墨水。

    如果這滴墨水在滴入大河的瞬間，就被洶湧的大河衝散，那麼這滴墨水，將徹底分散消散，毫無用處。

    顯然，蘇浩想要一直維持自我，就需要將自己的意識凝聚起來，然後吸取大量知識，壯大自身。

    而經常入定觀想，能很好的保持這一點。

    彈球空間中，蘇浩的意識凝聚的身影逐漸消失，念頭在彈球空間中自由的流轉，他的念頭在哪裡，本體就哪裡。

    這是一種十分神奇的體驗，在彈球空間之中，他彷彿無處不在，卻又沒有辦法探知到此處的全貌。

    他覺得自己去到了極為遙遠的地方，又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

    至於小光的存在，是他以自身部分意識為核心，配合空間的特質，搭建起來的一個龐大的信息處理中心。

    看似兩個相互獨立的個體，本質上卻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