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河上 作品

第270章:師父,皂雕旗放下,有話好好說

    第271章 師父,皂雕旗放下,有話好好說

    荊州和渝州交界的一處小鎮上,張小乙帶著家裡這五口人在下午時分便趕到了這裡。

    得跑啊。

    雖然二師兄是童年偶像,但張小乙是真不願意和他多待。

    在淨壇廟,怎麼待著怎麼不自在。

    和二師兄待的時間越長,張小乙越覺得他是師孃。

    二師兄對張小乙太客氣了,客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真拿張小乙當親人。

    各種貢品,吃!

    這些貢品要是不愛吃,你說想吃什麼,就算龍幹鳳髓都給你找來。

    大侄女敖聽心?

    已經無所謂了,有了張小乙,東海還算個屁啊!

    張小乙怎麼看豬八戒那眼神都覺得像前世他媽看他那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張小乙只好告辭。

    豬八戒雖極力挽留,但張小乙以歷世渡劫為由,還是走了。

    臨走時,豬八戒送給張小乙一根鬆毛做禮物,並且告訴他,若是在哪受欺負了,只要攥著鬆毛注入法力,他二話不說,立馬過去幫場子。

    人要一熱情起來你也受不了,張小乙總覺得在這裡得到什麼,都和師父有關係。

    到最後,張小乙甚至感覺,如果自己欠了豬八戒人情,會給師父帶來災難的。

    二師兄萬一以自己的人情上天找到師父以此要挾,讓師父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兒,那咱不是成了欺師滅祖的罪人了嘛。

    所以這根鬆毛,張小乙還是保留起來,單純的當做紀念品就好。

    一路疾馳,張小乙他們在天黑之前,終於趕到了這處小鎮。

    小鎮名叫霧川鎮,挨著大道,而霧川鎮是進入渝州的幾大交通要道之一。

    鎮子很大,都快趕上一般的小縣城了。

    進入霧川鎮,幾人在鎮子中間的一家客棧落腳。

    客棧叫悅來,這客棧不小,前面是三層酒樓,後面是個兩進的院子,院子裡二十幾間客房,算得上是整座鎮子裡最大的一間客棧。

    開房,要菜,準備吃飯。

    張小乙他們在酒樓二層找了張安靜的小桌坐下,要了一桌子菜,由於饞海鮮了,張小乙還特地問了問酒樓裡有海鮮嗎。

    夥計一瞧張小乙他們穿著道袍,深知道士們大多都吃過見過,也沒糊弄他,說有是有,但活的賣沒了。

    這很正常,這個年頭,運點海鮮不容易。放在水車裡拉過來,一路上十幾二十天的,能活下來的極少,大多都是半路上就死了的。

    活魚活蝦運到地方,便被不差錢的住一搶而空,剩下的客棧餐館再一分。

    一聽沒活的了,張小乙也就不要了。

    吃完了飯,好不容易放鬆下來,楊天賜說要帶著丁香出去逛逛。

    張小乙一瞧,外面天都黑了,也不像後世,沒有什麼娛樂場所,上哪溜達去?

    但張小乙也沒攔著,畢竟楊天賜不是一個人啊,熱戀中的小情侶哪不能溜達。

    這個年頭暗自交往的少男少女們打卡最多的地方一是河邊,二是山裡,三十打穀場高粱地啥的。

    張小乙站在窗邊,手裡捧著《太清經》,一邊看景一邊唸經。

    出來的時候張小乙想的很好,出來打卡的目的地是崑崙山,路上要認真修行,努力學習。

    但這也只有出來頭半個月時張小乙是這麼做的,一邊走一邊唸經,和楊天賜討論典籍。

    等遇見敖聽心以後,還哪有心思念經了。

    討論典籍?

    討論姿勢不比討論典籍香?

    今天,在箱底平躺了兩個多月的《太清經》終於重見天日。

    讀了兩段經文,張小乙便被客棧斜對面那家青樓所吸引。

    別誤會,不是青樓裡的姑娘們有多妖豔,而是張小乙在青樓二層的花間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白天在淨壇廟看到的那個道士。

    別說和他分開剛剛過了半天,就算過去半年張小乙依舊會對他記憶猶新。

    這個人太騷包了。

    一身出雲道袍硬是被他穿出了中華立領的感覺。

    而且,這個人說話還欠,招五不招六。

    感覺自己特紳士,但其實嘴挺賤的。

    不過張小乙並沒想找他麻煩,雖然這個人話騷,但其實也沒和張小乙有實際上的衝突。

    白天要揍他,只是因為他姓曹,還說自己喜歡嫩妹子,外加上調侃了張小乙幾句,所以才讓張小乙和楊天賜才有種想要摩擦他想法。

    可惜這道士還算有點門道,被他給跑了,沒想到在這裡又遇見他了。

    青樓上的花間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這個曹道士,優雅的靠在影背牆,雙腳搭在桌子上,凳子翹起兩條腿,他手裡端著酒杯,聽對面那個人說著什麼。

    對面坐著的是一位白面書生,長得很水嫩。

    這書生很侷促,滿臉哀求狀,正對著他說些什麼。

    曹道士也不理他,就晃悠著酒杯自顧自的喝著酒。

    離的有點遠了,張小乙會靈眼,卻不會靈耳,聽不清他們在說啥。

    想用法力探聽,這道士還挺雞賊,他提前設了一道結界,把聲音阻隔住了。

    張小乙繼續看,唇語也不會,但本能的,張小乙覺得他們在談論什麼不好的話題。

    那書生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動,最後還竟然跪道了曹道士面前,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曹道士依舊不為所動,他只是嘆了口氣,放下酒杯站起身,轉身出去了。

    出去以後,曹道士又去了另一間花間,摟著兩個姑娘,拉上了窗簾。

    那屋,很顯然談崩了的書生癱坐在地,雙眼無神,愁容滿面。

    張小乙沒看明白,掐指算了算,也沒算出來什麼。

    他也是真無奈,看人家不論和尚還是道士,都不用掐指尋文,眼睛一閉就知道啥事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