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菜團 作品

第三百七十二章 師祖的留言(五千字大章求訂閱)

    希望不會又來任務,生產隊的驢也不是這樣用的啊……齊平滴咕著,快步進了衙門,直奔後衙。

    沿途,遇上的錦衣皆駐足垂首,比武過後,齊平聲勢再振,尤其,這兩日,一些傳言開始在衙門裡傳播,大抵是說,齊平已經是內定鎮撫司接班人。

    若是說,杜元春帶他去梅宴,以及在河畔涼棚的坐席安排,只是“傾向”,那麼,當齊平顯露神通境修為,便沒人再質疑了。

    當然,衙門組建才不過兩年多,倒也沒人覺得杜元春會這麼快退位讓賢,但……萬一哪天多個“副司首”來,沒人會意外。

    故而,誰敢對齊平不敬畏三分?

    ……

    後衙。

    齊平剛進院,便聽到了“嗚嗚”的破風聲,只見,寂寥的庭院中央,一襲青衣,正在舞劍。

    並非是修行者手段,沒有半點真元流露,而是如江湖武夫般,手持長劍,身形騰挪。

    陽光灑下,積雪瑩白,杜元春手中銀色長劍割裂空氣,劍風徐徐,兼具實用與美觀。

    青衫鼓盪,故而“啪”地貼緊肌膚,發出充滿韻律的“鼓點”。

    齊平不禁駐足細看,以他如今對戰技的學識,已不再是當初的小白,但看了一陣,仍舊目眩神迷。

    那跳動的,銀色的軌跡,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美感。

    任何一項技藝,登堂入室後,都會呈現出美感來,棋道如此,劍道亦如此。

    相比下,齊平一路走來,卻都秉承著實用風格,勝利全賴計算,倒是於“道”的領悟上,頗為欠缺。

    “嗡……”

    過了一陣,青衫劍客劍刃伏低,一道清風吹卷,打的牆角一蓬積雪掀起浪花來。

    噗的一下,打的牆角梅樹搖曳,這才深深吐了口氣,收劍歸鞘,轉回身來,帶著三分磊落之意的眉宇間,帶著考校:

    “看出什麼了嗎?”

    齊平沉吟了下,拍馬屁道:“師兄劍道已臻化境,未動真元,卻捲起劍氣來,著實厲害。”

    杜元春翻了個白眼,轉身往堂內走:“少說這些廢話。”

    齊平嬉皮笑臉,跟了上去,說道:“師兄是想提醒我,莫要只關注戰技招法的實用,也要體會其間的妙處?”

    杜元春坐了下來,喝了口溫熱的糖水,點頭道:

    “萬事萬物皆可成道,你我修行路途雖不同,但道理總是相通的,這次比武你雖勝了,但切莫翹尾巴,修行從不是堆砌真元,修行的目的,也不該是殺伐。”

    唔,這是擔心我走捷徑後變得浮躁,在敲打?……齊平明悟,一臉正色:

    “卑職謹記。”

    “恩,”杜元春滿意點頭,難得的找回了些上司的面子:“你的傷勢如何?怎麼……好像有些虛弱。”

    “已無大礙了……”齊平也沒隱瞞,將自己利用“無”字神符,導致真元枯竭的事說了下。

    杜元春聽完,面露恍然,沉吟道:“凡事皆有代價,倒也正常。”

    對於這個下屬能擊敗麒麟,他還是很意外的,也能猜出,最後那一招,大抵是用了“還原”能力,但這無法解釋齊平超常的真元數量,如今才算明白。

    齊平好奇道:“師兄今日心情不錯?有雅興舞劍。不知找我何事?”

    他注意到,杜元春沒穿制服。

    後者說道:“也沒什麼要緊事,問下你傷勢罷了,呵,只可惜你昨日離開的太早,沒能看到妖族使團的表情。”

    他嘴角翹起,顯得頗為愉悅,旋即,又收斂笑容:“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如你所料,北方的確出事了。”

    齊平大驚:“什麼?”

    “北境威武大公爵遇刺,巫師、鷹派妖族皆有參與,好在事先有所準備,未能得逞。”杜元春解釋:

    “如今比武結束,鷹派不會善罷甘休,為防接下來,北境生亂,陳伏容等人很快將要回返。”

    ……我竟然猜對了,的確有人趁機搞事……陳伏容要走了?怪不得進宮去了……齊平既驚訝,又明悟。

    旋即,他反問道:“沒有不老林的人參與嗎?”

    杜元春搖頭:“沒有。也許是在蟄伏,伺機而動,這個組織如今元氣大傷,也未必會參與。”

    齊平沒吭聲,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但他沒有證據。

    “威武大公,是鎮守北境的那位大人物?”齊平問道,這個名字他近期聽過好幾次。

    杜元春點頭:

    “與越國公可不同,這位威武國公,是真正有實權的公爵,也是陛下最信賴的老臣,有‘軍神’之名,鎮守幽州城數十年,也正是有他,陛下才能睡得著覺,不然……呵,盟約終歸只是盟約。昔年西北戰役,先帝便極擔心妖族撕毀盟約,趁火打劫,多虧威武大公震懾住邊關,未給鷹派可乘之機。”

    接著,杜元春又科普了下北境的情況,中州往北,便是幽州地界,北境第一大城,便是“幽州城”。

    陳伏容等人,常年便在那邊。

    齊平聽得出神,心想有機會定要去看看北國風光……當然,他現在只想在京都苟住。

    二人又閒聊了陣,杜元春換了個話題,說:“接下來這段日子,給你放個假,專心休養,恢復精神,新年祭典後再籌備堂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