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菜團 作品

第二百四十四章 空寂:道門欺人太甚!(五千字求訂閱)

    淨覺寺門口,兩名守門僧人看了這師徒一眼,心說怎麼接二連三的求見,不過看在同為僧人的份上,一人點頭:“稍等。”

    扭頭奔入寺院中,而另外一個僧人感慨道:

    “二位來的巧了,若是晚一些,空寂大師未必會見。”

    老僧智善詫異:“為何?”

    守門僧人解釋道:“大師午後便在坐禪,不見任何人。”

    頓了頓,他語氣複雜道:“但方才破了例。”

    老僧與弟子對視一眼,心中吃驚,意識到,大概與那些官差有關,可若只是官差,如何能令一位神隱破例?

    莫非……

    師徒正胡思亂想,看門僧去而復返,雙手合十:

    “空寂大師有請。”

    ……

    不多時,老僧智善踏入禪房,看到了盤膝坐於蒲團,寶相莊嚴,手持珠串的空寂。

    “阿彌陀佛,智善見過師叔。”老僧行禮。

    分明從年紀上,二人外表相仿,卻不想,隔了一輩。

    空寂花白的眉毛下,黑褐色的眼珠平靜淡然,似乎在打量這位師侄,片刻後頷首:

    “看來你於西域雪山苦修有成,佛法又有精進。”

    老僧智善道:“弟子愚笨,不敢稱有所成。”

    空寂示意他落座:“佛法無涯,你我皆苦海舟中人耳,此來為問道之會?”

    智善點頭:“算來問道會將開,便帶我那蠢徒兒來見見世面,昨日入京都,聽聞使團進城,便想著前來拜訪。”

    以他師徒二人的修為,前者不符合參會條件,後者修為太低,的確也只是開個眼界。

    當然,也有在雪山裡呆了太久,被吵的煩了的緣故……

    兩人閒談了幾句,大都沒什麼營養,智善猶豫了下,還是問出心頭疑惑:

    “方才我在門外,見一群朝廷之人離去,敢問師叔,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空寂沉默了下,說道:“小事一樁。怎麼?你認識那些人?”

    大和尚敏銳捕捉到了智善的表情細節。

    智善遲疑了下,在四境大和尚的凝視中坦誠道:“那領頭的官差,曾與我師徒二人,有一面之緣。”

    “哦?”空寂花白的臥蠶眉抖動。

    接著,便聽智善將在雪山中的經歷簡單敘述了一番,末了道:

    “當時,我師徒並未察覺異樣,只以為是道門中人攜弟子歷練,只是卻發現了火堆旁有雪山靈魚……再然後,雪山深處強者交手,我懷疑,也許與那道人有關。”

    他說的很含蓄,也不很確定。

    然而空寂卻是眼神陡然凌厲起來:

    “如你說來,當時所見,也許便是道門首座,而跟在他身旁的弟子……”

    智善道:“便是方才那領頭的官差。”

    沉默。

    禪房內安靜了一瞬,空寂恍然:“原來如此!”

    他懂了。

    怪不得,那少年錦衣竟於佛法一道,或者說修行一道有如此見解,口中佛偈之精妙,令他都為之肅然起敬。

    他便奇怪,這般思想,如何能是一個區區洗髓修士說出,如今看來,一切都清晰明瞭了。

    那少年,並非什麼官差,而是道門首座弟子,而對方此來,說是查案,恐怕真正目的是威懾,或者說,是代替道門,給禪宗一個下馬威!

    那幾句偈語,也許便是道門首座授意。

    “好一個道門,竟欲壞我禪心!”空寂惱怒。

    老僧智善愣了下,心說以“坐禪功”聞名,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師叔,為何這般。

    “師叔……”

    空寂察覺失態,暗暗自省,揮手道:“去吧。”

    智善雖不解,但只好起身出門,待入了庭院,便見蠢徒弟興奮地小跑過來:

    “師父,我問了廟裡的師兄,方才發生了一樁大事。”

    接著,他將齊平也空寂論禪的事說了一遍,只聽的老僧心驚肉跳,突然明白了什麼,雙手合十,後怕道:

    “道門之心可誅!”

    年輕僧人:??

    這與道門有啥關係。

    ……

    ……

    皇宮,御花園內。

    這裡種著一排銀杏樹,到了秋日,葉片呈現金黃色,淅淅瀝瀝落下,便成了一道靚麗的景觀。

    花園各處,一條條青石路縱橫交錯,宮娥與太監分散恭敬地站在各處,目光不時投向了院中漫步的皇帝與皇后。

    是的,今日陛下得了閒,午後在皇后宮裡用的膳,之後,便攜手散起步來。

    遠遠的,還能聽到雍容華貴,裹著馬甲,環佩叮噹的皇后笑著說著什麼。

    不少宮女露出豔羨的神情,幻想能得陛下臨幸,誕下一子,逆天改命。

    可再想到皇室血脈稀薄,嬪妃如此多,也只有一個皇子,便又沒什麼信心了。

    “……陛下尋得那講讀當真厲害,皇兒竟也是念念不忘的。”

    林間,天姿國色的皇后感慨著。

    兩人雖是夫妻,但共同話題著實也不多,說來說去,還是落在了太子身上。

    關於昨日東宮裡的事,皇后亦有所耳聞

    身材修長,風儀翩翩的皇帝微笑:“太師也說他不錯。”

    只是雖說著話,卻多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皇后美眸瞥了他一眼,抿著紅唇,忽而問道:

    “陛下愁著什麼?莫非,是那南方使團?”

    雖在深宮,但皇后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何況是這等大事,在她想來,如今京裡最大的事兒,就是這個了。

    “是啊,”皇帝嘆息一聲,踩著銀杏樹葉,緩緩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