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樵 作品

169 愛在心口難開二

    眼角的晶瑩一滴一滴,浸溼了大半個枕頭。

    杜康從床上躍起,衣衫不整的她拖了下去。

    嘴裡還罵著,“現在裝什麼裝,你說過今夜要與我私奔的,現在又裝給誰看。”

    不過是從四季園,換到了惠蘭院。

    盧穗的人生,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想與杜康說的事,現在也沒了意義,這個男人的暴虐,現在才展露出來,她有些害怕,過了幾日才小心翼翼的問他,“杜—杜郎,”壓下心底的反感與噁心,她才能喊出來,“我想回家可以嗎,家裡人找不著我,會很著急的,我的母親她的身子不好,我怕她出事。”

    杜康毫無章法的靠坐在椅子上,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哦?可是那又與我何關,他們與我並無半點兒干係,便是死了又與我有什麼關係,人類——全部死了才好呢。”

    盧穗瞳孔猛的睜大,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她立刻就往門外跑去,心裡有個聲音提示著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跑出去,絕對不能留在這裡,否則她一定會死的,再也見不到她的家人、她未來的夫婿。

    杜康任她跑出了房門,穿過後院,又跑過前院,終於跑到了惠蘭院的大門口,她已經聽到了外頭有人路過,在說話的聲音,似是做了農活回家的村民。

    她就要拉開大門求救,就發現張開嘴說不出話來,嘴巴已經被一隻大手捂住了,拖著她距離大門越來越遠,模糊在視線裡,直至不見。

    門外是邑豐村村民,一箇中年男子一個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問,“阿耶,你有沒有聽到這大門剛才響了一下,好像背後有什麼東西?”

    中年男子走快了幾步,離惠蘭院遠了,這才回他,“元寶啊,這有權有勢有錢的人家,他們不管做什麼,都不是我們能干涉的,若我們今日去敲了那門,興許你我二人便回不去了。”

    叫元寶的青年男子無端打了個哆嗦。

    父子二人,揹著落日。

    一同消失在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