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地窖

    史漾在於師傅等人的幫助下,收殮他的亡母。

    與此同時。

    李尚書趕在最後一抹晚霞散去之前,終於趕到了道宅,途中好幾次差點兒與旁人的馬車相撞,也險些傷了路上的行人,這一切都被在街上晃悠的御史,瞧了個正著。

    這廂兩頭忙得如火如荼。

    那頭的道一兩人快馬加鞭,沿途留下兩道絕影。

    兩人儘量將頭埋低,好在春日裡塵土,都混著朝露,便是到了晚間,仍舊帶著春日滋潤的溼意,塵土不若夏日與秋高氣爽時節,微不可聞,但天色漸晚,涼意順著黑暗爬了起來。

    馬兒在官道上飛快的奔跑著。

    道一放空的思緒,握住韁繩,任其馳騁於春風中,風中夾雜著草木微涼的氣息,用力一嗅,沁人心脾,四肢百骸跟著舒展開來,腦子裡缺失的那根弦,在剎那間接上了弦。

    她面色大變,“糟了,駕!”跨下的馬兒跑得更快,一下子快了王玄之數尺之距,她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安道,那杜康很有可能是妖怪,我們要趕快過去,他們不是對手。”

    王玄之都沒功夫細問細想,只是本能的驅使著馬匹,緊緊跟在她身後,隨後與其並架齊驅,甚至超出一頭,帶著兩人朝惠蘭院奔去。

    “籲~~~”

    “籲~~~”

    一刻鐘左右。

    道一兩人到了惠蘭院,想象中打鬥的場面根本沒有,大門緊閉,二人對視一眼,謹慎的走到門外,透過門縫朝裡看,什麼人也沒有,地上連根雜草都活著好好的。

    道一以左手掌心為地為牆,右手比劃出兩指,像真人一樣奔跑兩下,然後飛身而起,躍過高牆,王玄之亦點點頭,兩人繞到後門處,飛進了院子裡。

    甫一落地,風聲中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

    二人齊齊後仰,四面八方飛來綿密的暗器,皆擦著他二人的面上飛過,釘在他們身後的牆上,發出清脆的叮叮聲,道一回望一眼,“安道,這是豪彘的刺。”

    王玄之打量了幾個方向,那是暗器來的方向,他喊道:“蔣七可在。”不是他不想喊陳夷之,而是出於對好兄弟的瞭解,這人撿到了戰場那一套,從不願背後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