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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謀殺之路和白頭鷹的初步下落(8000)

    出了報社,上同一輛車,馬特開的飛快,車子朝華盛頓西北部疾馳。

    羅南坐在副駕駛上,打開隨身攜帶的器材包,非常專業的給相機安裝鏡頭和膠捲。

    馬特見到羅南很有專業精神,讚許道:“上班第一天就準備充分!”

    羅南聳肩:“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不要懷疑我的職業素養和專業精神,我可是有口皆碑的攝影藝術家!”他直接問道:“說下情況,我好有準備。”

    車子拐出賓夕法尼亞大道,馬特簡單說道:“我有個新聞線人,是個出租車司機,他發現在卡洛拉馬區的一個公園裡,有個女人死了,好像被人謀殺。”

    羅南詫異:“第一編輯部不是專做時政新聞嗎?”

    馬特稍微解惑:“死的那個女人,新聞線人認識,華盛頓非常有名的交際花,周旋在很多政治人物身邊,為他們提供特別服務,收費的那種!”

    這麼一說,羅南立即就明白了:“很高端的那種?”

    混過時尚圈,這些見怪不怪,類似的情況在模特中很常見。

    馬特微微點頭:“最頂級的那種,一次的費用比你一個月賺的多!”

    羅南心說,你知道我上個月賺了多少?說出來嚇死人!

    真要一次頂一個月賺的,那下面不是鑲鑽,而是鑲了個宇宙黑洞。

    當時政記者的膽子足夠大,馬特八卦心足夠旺盛:“我不敢說她進過白屋子,但絕對為國會里面一些人服務過,不止一次。”

    羅南說道:“所以,她的死可能牽扯到很多政治人物?”

    “華盛頓從不平靜。”馬特神秘兮兮說道:“這裡是全美的政治中心,也是全美最骯髒的地方,充斥著無數交易。”

    他進一步說道:“這樣一個女人的死,誰知道後面會牽扯到哪位大人物?按照我多年從業的經驗判斷,絕對是一場政治風暴的開端!”

    論起對北美政治圈子的瞭解,羅南比不上這些華盛頓的老油條。

    馬特突然換了種語調,有種老人對新人的告誡在裡面:“做時政新聞這一行,尤其在華盛頓這種地方,要謹言慎行,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別人手裡的槍,可能你尚未發現,就鋃鐺入獄,甚至丟掉小命。”

    羅南很配合:“好嚇人,還是模特圈好。”

    馬特認為達到目的,說道:“所以,業餘要多享受生活,今天下班早的話,我帶你去見識華盛頓的迷幻生活,有個娛樂酒吧,很不錯。”

    羅南以杜克的方式,一本正經問道:“馬特,你有沒有那種頂級的聯繫方式?”

    馬特快速轉頭看了羅南一眼:“別亂來,會掏空你的錢包。”

    “別誤會!”羅南很嚴肅的說道:“我只是想獲取些新聞,儘快在報社站穩腳跟,跟那種事沒關係。”

    馬特忍住笑,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羅南不是開玩笑,這種行業做到頂級,頻繁與政治圈中的人物接觸,說不定會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很快來到公園門口,汽車隨意在路邊一停,馬特推開車門就往公園裡面跑。

    羅南緊跟在後面,旁邊陸續有警車趕過來。

    公園的一小片樹林,被黃色警戒帶拉出一片隔離區,不少穿著制服的人正在其中忙碌,由於過來的足夠快,警方正在勘測現場,屍體還沒有遮擋起來。

    以羅南的目光,哪怕隔著比較遠,也能看清現場情況。

    有一具光溜溜的女屍,吊在一棵大樹的橫叉上。

    不是上吊,而是雙臂反吊在上面。

    女屍小腹不自然膨脹起來,不斷低落血水,雙腿之間露出一個長條形的螺旋把手,像是能轉動的長杆螺絲。

    “快!拍照!”馬特也很專業,竟然掏出個望遠鏡來,看了一眼,就說道:“沒錯,是克里斯汀那個小婊砸,我以前見過她。”

    羅南很有專業精神的舉起相機拍照,長焦鏡頭足以捕捉到那邊的畫面,同時問道:“她很有名?”

    馬特顯然知道這個女人:“那個圈子裡的名人,傳聞畢業於某個常春藤大學法學院,做過法務助理,不止提供身體服務,還有類似情感上的,收費極其昂貴,我聽人說,有個老傢伙痴迷於她,後來沒了錢,為了找她不惜變賣房產。”

    羅南說話要符合杜克的人設:“這不是擾亂市場嗎。”

    馬特贊同這話:“對!你這話說得對!自那之後,她收費又高了一層。”

    有警察過來趕人,把圍觀者全部往外趕,尤其記者。

    馬特不虛警察,喊道:“公眾有知情權!你們在妨礙新聞自由!我會去投訴你們!”

    趁著馬特胡攪蠻纏的功夫,羅南咔嚓咔嚓又拍了不少照片。

    那邊初步檢驗過屍體,放下來蓋了起來。

    “先撤!”馬特一招手:“最有價值的部分沒了,我們拿到了獨家!”

    他當先往外面走,對羅南說道:“去見我的線人!”

    羅南邊收拾相機邊往外走,其他媒體的記者這時才剛剛趕到。

    兩人上了車,趕去公園另一邊。

    馬特開著車問道:“你看清了?那女人下面塞的什麼東西?”

    羅南原世界在緬北見過類似的玩意,含糊說道:“好像中世紀歐洲的一種刑具,叫苦刑梨,專門針對嘴還有那個地方。”

    馬特納悶:“苦刑梨?怎麼用?”

    羅南大致說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另類的傘,弄到裡面,然後把傘撐開。”

    馬特恍然大悟:“要人命!”

    羅南轉頭看向案發現場:“一時半會又死不了人,那個女人,受盡折磨。”

    馬特好奇:“什麼仇?什麼恨?用這種手段?就算她掌握某些政客的秘密,殺人滅口就是了。”

    轉到公園另一邊,這裡正停著輛出租車,車邊站著個年近六十的白人老頭。

    老頭臉頰消瘦,眼窩凹陷,嘴角下垂,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似乎被沉重的生活壓彎了腰。

    馬特車子停在出租車後面,下車打招呼:“達尼。”

    老頭往這邊走幾步,問道:“可有用?我不會認錯人,那女的叫過我的出租車不少次,我送她去過多家高級酒店。”

    “是她!”馬特掏出錢包,從裡面往外數錢,非常大方:“多關注一下她的消息,有收穫就給我打電話。”

    達尼接過錢,略微一點,老臉上笑得皺紋開花:“沒問題!”

    馬特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達尼詳細說道:“我贊助了些流浪漢,他們晚上會鑽到公園角落裡找地方睡覺,其中一個人發現屍體,立即給我打了電話,我過來的時候,有人已經報警了。”

    馬特又問了幾句,沒有其他收穫,說道:“行,暫時先這樣,你多留意。”

    叫上羅南,一起上車。

    達尼上了出租車,掉頭要離開。

    羅南胳膊搭在車門上,集中精神,仔細傾聽出租車裡動靜。

    就聽到達尼自言自語:“扯上政客的新聞才值錢,還是要盯著政客。”

    出租車走遠,羅南聽不到聲音,注意力收回。

    馬特這時問道:“你不在洛杉磯混時尚圈,怎麼跑來華盛頓?”

    羅南胡扯道:“我對很多東西挺好奇,比如政客們的競爭,國會的選舉,特勤局的特工,黨派與金主們的交易,還有那隻代表美利堅的白頭鷹。”

    這裡是華盛頓,路兩邊很多建築上,能看到美國國徽。

    羅南指了下前方樓上的白頭鷹徽:“我聽人說,因為白頭鷹在獨立戰爭中發揮巨大作用,後來在軍中影響極大,主圖案才選擇了白頭鷹?”

    “有這麼回事。”馬特是跑時政的記者,對類似的事瞭解比較多:“現在用於重大政治活動的這隻白頭鷹,就是獨立戰爭時那隻的直系後代。”

    羅南像個剛進入時政新聞圈的新人那樣,胡亂提著建議:“我看報紙上,電視上,關於這隻鳥的新聞不多,報社怎麼不搞個白頭鷹的專題報道?互聯網上這隻鳥人氣很高,我們要是搞個專訪,讀者應該會買賬?”

    馬特說道:“你以為報社沒想過?那隻鳥一直由特勤局負責,特勤局那群腦袋裡長肌肉的混蛋根本不給機會,這些年多家媒體申請過關於白頭鷹的專訪,全部被特勤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