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恩居士 作品

246.舂陵城東樓,有緣自相會。

    一上高城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消散日初升,花香竹豐月滿樓。

    鳥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

    無病用計,眾人合力,終於解了舂陵的流寇之圍,只懲戒了首惡,保全了大多數流民,這些流民也算是迷途知返,安心在舂陵過冬了。

    容都尉活捉了幾個山賊和青衣武士,單獨羈押,命人一番拷問。

    解圍當夜,眾人在舂陵侯劉敞間歡聚一堂,觥籌交錯,一塊石頭終於落地,眾人心情舒暢。

    劉武和容都尉坐在一處,劉武舉著酒盞,“這場仗打得真是酣暢淋漓,連環妙計,精彩紛呈!”

    容都尉略微一愣,只道劉武沾沾自喜,笑道,“是呢,我將這戰鬥覆盤,先是示敵以弱,令流寇驕橫。岑縣尉及麾下配合得精妙,讓流寇未能發覺使詐,一路追蹤而來,既耗其體力,又驕其鬥志!”

    劉武捋著鬍子,“這新野的義勇,立下汗馬功勞,連夜奔襲到山谷,克服困難,攔河築壩,等岑縣尉將流寇引入鳳凰山腳,便及時掘開堤壩放水,雖然天氣乾旱,水量不大,可地皮溼滑,流寇的戰鬥力就打了折扣。岑縣尉的棘陽兵耐苦戰,不用宛城以逸待勞的步軍,岑縣尉氣勢如虹,一舉滅了這流寇的驕橫威風。”

    “對極了,我當時還擔心流寇會涉水逃竄,這樣再想合圍就難了。”

    “我也有此顧慮,生怕騎兵不能按時到戰場,直到迂迴的二千騎兵在流寇背後虎視眈眈,我就知道,這仗贏定了。可我擔心流寇背水一戰,陷入了死地,得玩命呢,縱使我方獲勝,可損失也不會小啊。哪想到您安排一萬步軍籌備一上午,不是設置軍械,不是設置障礙,只是準備了飯食和酒肉。

    這一攻心計策直直捅進了流寇的心窩,讓他們再也沒有了鬥志,打則被殺,不打就吃酒肉。岑縣尉誆騙流寇,要放水再淹,流寇徹底不敢作戰了,容都尉,真正的大將,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一千騎兵衝擊流寇中軍,都尉奮勇當先,完成了裡應外合的最後一計,徹底剷平了流寇之亂。”

    “咦,我是按您的計策行事,侯爺才是真正的謀略奇才,堪比樂毅、管仲,您這一招招妙計,一環扣一環,利用地勢地利,攻心為上,一天的功夫就平定了流寇,這堆積如山的糧草就是定海神針,保管流民安心過冬,明年開春送些盤纏乾糧,他們就回祖籍了。”

    劉武擺擺手,“我哪想得這良計,這都都尉安排的巧妙。”

    二人齊齊愣住,二人肩膀靠近,幾乎同時發聲,“無病!”

    劉武大笑,“這孩子,把你我都算計了,要不是互相恭維,還真沒發現他。”

    容都尉喝了一盞酒,“我早該想到了,這孩子果敢,第一計便是火燒甕城的流寇,解了舂陵的危急。第二計,便是獨行穿敵營,請來援兵。這孩子志勇雙全啊。”

    “我一定要好好拜訪無病的家人,學些經驗,如何交出的這個神童!”

    無病呢,此刻正在與兄弟、義兄們歡聚,卓戎安安靜靜地坐著,心中發悶,可勉強做笑,不忍打擾這良夜。

    來歙、陰識、陰陸、鄧宏、鄧晨五人長得俊雅修長,風采照人,五人領護衛馳援舂陵,贏得了劉家賓客的盛情款待。

    鄧晨不勝酒力,偷偷到竹林中嘔吐,劉家東閣樓的倩影灑在了池塘上,鄧晨環視劉家小院,“好一個勝意的雅園。”

    這時一個小手絹遞到了身前,鄧晨心中一動,輕輕接過來,二人手指相觸,一陣酥麻滑膩,鄧晨輕輕擦擦嘴巴,不敢正視這個美少女。

    美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劉元,劉元這一晚上,親手做了飯菜,招待自己兄弟和無病請來的親友,便對溫文爾雅的鄧晨多看了幾眼,鄧晨早在新野就從好友來歙的嘴裡聽說過這個劉元的賢惠和美貌,依稀想來,好像小時候在來家見過一面,時光匆匆,已是十年之久,沒想到在今日終於再見了第二面。

    劉元垂首,“鄧公子,少年英雄,解了舂陵的圍困,小女子萬分敬佩。不知道今日大戰是什麼光景,可否將與我聽?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勇武的壯士和英雄。”

    鄧晨不由挺直了後背,“今日大戰兇險萬分,全賴廣武候和容都尉佈局精妙,我新野來的這一千餘護衛,在山林間掘土築水壩,要水淹流寇,這是此戰成功的關鍵。可流寇也是懂兵法的,斥候在四處探查,發現了我們,我帶人直接撲了上去,擊殺了青衣武士的斥候,當時戰況慘烈,我勇往直前!”

    劉元第一次聽到大戰的場景,只覺得戰馬嘶鳴、刀光劍影的戰場就在眼前,那鼓角爭鳴中,勇士殺退了敵人,將敵人踩在了腳下,一時雙目流波,心神神往、

    鄧晨、劉元慢慢坐在了花壇邊,看著淡雅的月光,閒聊著戰事,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個人的愛好。

    無病連日來奔波勞累,困得眼皮打架,便由彭寞竴和公孫肱送回了臥房,卓戎偏要留下,生怕無病吐酒。

    彭寞竴和公孫肱也惦記著好好聽聽這大戰的經過,便急匆匆跑了。

    月光清冷,東樓孤寂,美人愁上樓,月光不理人。

    卓戎柔腸百結,心事重重,望著沉睡的無病,輕輕嘆息一聲。

    卓戎坐在床榻一腳,雙手抱膝,目不轉睛地看著無病,只覺得這一眼就是最後一眼了。

    卓戎聞聽無病鼾聲微微,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上來,左右看看無人,輕輕爬了過去,好似一隻慵懶的貓咪,四肢輕盈,長髮搖曳飄飄,這抬手挪腿間,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

    盈盈一握的竹竿腰,鼓鼓難抱的蜜桃尻,腰背下塌,好似一段山谷河坡,胸挺頸延。恰如一節圓丘山樑,卓戎看著月亮,閉眼暗暗禱告,低下頭去,雙唇輕輕貼在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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