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恩居士 作品

237.紅燭花開,訓子傳家

    竹蓀掉落在地縫中,無病挺身而出,堅決救助。

    無病不拋棄,竹蓀不放棄,而竹蓀因禍得福,誤食無病之血,得了赤泉之力,傷勢得以快速復原,潛力獲得了開發。二人齊心協力,終於逃離了地縫險地。

    關夏瑰遊歷歸來,要傳授無病靜心的氣法,巧遇竹蓀,竹蓀天賦被關夏瑰慧眼識珠,再加上關夏瑰與竹蓀爺爺有同門之友誼,關夏瑰收了竹蓀為徒,竹蓀雖不願離開舂陵,可想到自己的仇恨,想到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被一群惡人劫走,生死未知,心中只得壓下那份猶豫。

    竹蓀雖然幼小,可對人情世故以及大是大非看得很透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更知道自己該要什麼。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竹蓀深受家庭耳濡目染影響,深諳人情人事,擁有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和睿智。

    竹蓀的事是舂陵樂章的一首小插曲,舂陵的生活再次恢復成往日的樣子。

    劉欽張羅二兒子劉仲的婚禮,忙前忙後,籌備了數月,雖則勞累,但心中高興,這是為人父的責任。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要有後,那就應該先為孩子的終身大事把好關,是為令子嗣立家立業,再享天倫之樂。

    劉仲婚禮,盛況隆重,親朋好友盡皆來祝賀,比劉演的婚禮熱鬧了許多。劉欽很欣慰,常言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他自己得了樊嫻都和關必惠兩位如花似玉的賢內助,自覺已是齊天之福。

    鼓樂聲響,婚禮的主角登場了。

    劉仲、容蘭衣著華麗,喜氣洋洋,二人共同抬著一段松樹枝和一竿翠竹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這段松樹枝和一竿翠竹都長約三尺,松葉團簇、竹葉葳蕤,晶瑩雨露,垂垂欲滴。

    一根紅繩將松枝和翠竹捆在一起,編了大大的紅色十字結,此為喜梁,寓意夫妻二人共同挑起生活的大梁,松竹常青,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喜梁中間垂著兩條金尾鯉魚,鯉魚鮮活,不住搖尾巴,金色鱗光在陽光下燦燦奪目,有鯉躍龍門之態,又有金錢雨下之勢,寓意二人喜結連理(鯉)、連年有餘,自此海闊待躍,前程光明。

    手捧紅燭的侍女成雙成對跟在新人之後,好似大紅蝴蝶,翩翩舞進院門,分立在兩旁,其後的僕人、女婢抬著紅木箱子,盡是些錦被、衣物、器具等。

    最後一對大雁身披紅綢,由僕人放在了院門口,大雁引吭高歌,聲達於天。

    雍雍鳴雁,旭日始旦。隨時南北,不失其節。雁行有序,諧諧同行。士如歸妻,迨冰未泮。

    劉欽見此,不覺雙眼溼潤,想起了當年與樊嫻都成婚時的情景,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領了關必惠進門,有先斬後奏的嫌疑,讓樊氏心中別了一個小小的刺。

    問世間,情為何物,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新郎劉仲,新娘容蘭由人指引著走到了院子中央,劉仲笑了一早晨了,此刻皮肉都有點僵硬了。

    在鄭管事的指導下,新郎新娘面向各位來賓拱手行禮,人群中劉仲的發小開始起鬨,“劉仲,翻個跟頭助助興,我們不看你拱手。”

    “對,翻跟頭,再喝一罈酒,不喝酒,我們今天不讓你進洞房。”哈哈哈,現場一片大笑聲。

    劉仲不理一群玩鬧人,趕緊聽鄭管事的指揮,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和容蘭相互鞠躬。

    禮畢,鄭管事把新郎新娘領到劉欽樊氏跟前,行親醮子禮。

    婚禮代表成家立業,人之出生、成長離不開父母的悉心照顧教導,所以最應感謝感恩的人就是父母雙親。

    劉欽樊氏共同為劉仲和容蘭賜酒,囑託道:“仲兒,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有幾句話,禮記有言,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劉家男兒要有自己的擔當,在家要疼愛妻子,盡到人夫責任,在外要頂天立地,行俠仗義,文成武就,封侯蔭家。”

    樊氏不樂意了,胳膊肘一捅劉仲,低聲說:“大喜的日子,說什麼平天下,文成武就的。”

    劉欽這才改口,祝福二人和睦幸福。劉仲和容蘭下跪磕頭。人群中,有識之士對劉仲的話語還是很贊同的,大丈夫立於世間,就要有所作為,立志做人傑,拼搏一生。

    第三個禮節,行沃盥禮。新郎首先洗臉洗手,然後接過毛巾,在清水中洗滌幾下,劉仲擰乾毛巾,輕輕擦拭容蘭的手掌和臉頰,容蘭羞紅了臉,頻繁的眨眼睛,緩解緊張。

    劉仲看到妻子如此姿態,起了壞心思,手指輕輕捏容蘭的耳垂,容蘭忍著麻癢,使勁睜眼瞪著劉仲,劉仲作弄夠了,趕緊拿過侍女遞上的蒸肉。

    二人各拿一雙筷子,夾了肉遞到對方口中,劉仲給容蘭夾了一條瘦肉,可容蘭挑起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肥肉,不等劉仲回過神來,一下子就捅到了劉仲的嗓子眼,瞪著眼,心想:“平時姑奶奶我沒少揍你,今個敢給我挑事,你再不老實試試。”

    劉仲看見容蘭眼中的殺氣,心道“壞了,剛才惹惱了小祖宗了。”忍著油膩,生生嚥了下去,噎的喘不上氣來,搶過臉盆喝了容蘭的洗臉水。

    “舒服啊!”劉仲舒爽的呻吟一聲,在場成過親、懂人事的小媳婦大姑娘們,臉刷的紅了,心想“沒個正經。”

    場內的壞小子們依樣學樣,“舒服啊!”聲音拉的長長的,一時婉約聲此起彼伏。

    劉仲才發覺壞菜了,容蘭氣的臉紅了,直接伸手掐了劉仲大腿一下。劉仲的結義兄弟們喊起來:“二嫂子著急了,鄭管事,快點吧,直接送入洞房嘍。”

    一下子,滿院的笑聲。無病也笑了,可笑著笑著就哭了,他想起了關再興迎娶萬姨娘時候的婚禮場景。

    樊氏一胳膊肘撞了劉欽胸膛一下,“你的好兒子,跟你一樣壞。”嗔怪的看著劉欽。劉欽覺著左胸內裡一陣絞痛,“哎呦。”叫了一聲,接著樊氏的胳膊肘就到了,一撞之下,反倒舒服了一些,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舒服啊。”

    樊氏臉紅了,“老不正經。”劉欽身側的好友們哈哈的笑起來。

    鄭管事笑眯眯的喊道:“同牢禮畢。自此同甘共苦、有福同享。行合巹禮。”

    劉仲接過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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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了兩爵酒,劉仲容蘭各喝半爵,然後交換銅爵,飲幹了喜酒。鄭管事唱到:“夫妻共飲甘甜水,從此恩愛不分離。行解纓結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