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恩居士 作品

第三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227.天日昭昭

    佘青蟠、佘綠螭帶人搜查武館,盜挖了關家的墓地,狙殺前來阻止其的關家子弟。

    關家忍辱偷生,請出了兩代皇帝賜予的金牌,更是多人自戕,以血震懾佘綠螭,佘綠螭得了庫艾伯慶呈上的赤泉寶石,便揚長而去。

    舂陵劉家,無病好奇赤泉的神秘,自行服用,不想身體出了狀況,幸好外宇宙的那能量聚合體生命雲清給無病餵了一顆黑泉石,無病這才轉危為安。

    無病與弟弟妹妹一道邊練武邊遊戲,寓教於樂。

    樊氏暗暗吐露心聲,不想被關必惠聽了去,關必惠悄悄隱身而去,樊氏覺著有人,扭頭一看,只見著一個玲瓏背影消失在門廳,不是關必惠還是誰,一時臉龐發燒。

    關必惠返回自己臥房,悶悶不樂,合衣躺下,“昨夜雨疏風驟,噩夢驚入,試問天上人,卻道不如去也。哎,夢到青山連綿、落日吐血,又夢到祖父的住房坍塌,驟然失火,叔伯被砸死砸傷,哥哥們命喪火海,本就是個噩夢,不是好兆頭。而樊姐姐只說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卻與夢境相合。

    三聖母常言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關家被朝廷被王家打壓誤解多年,關家只想報效家國,怎麼就這麼難。天日昭昭,天日昭昭,關家何時才能自由自在的施展自己的抱負啊!”

    驟然間,院中嘈雜起來,傳來男女的驚恐尖叫。

    關必惠翻身坐起,摘下牆上的佩劍,如狸貓一般竄了出去。

    只見劉家小院裡,騎士林立,面容兇惡,馬匹不停打著響鼻。樊氏瞪著眼睛,張著胳膊,護著劉霹、劉靂,無病本就天不怕、都不怕,竟然站在樊氏身前半步,仰頭看著這些目光不善的騎士。

    關必惠上下打量,青衣騎士腰間的布帶上繡著兩條紫色絲線。紫衣衛!

    關必惠眼睛收縮,衝了過去,一把將無病拽在身後,“你們是什麼人?天日昭昭,竟然擅闖民宅?”

    佘青蟠呵呵一笑,“天日昭昭,嗯,好詞語,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我等是皇帝親衛紫衣衛,縱橫大漢,小小的劉欽宅院,我還不能進來嗎?”

    劉演正在屋裡磨劍,當今拔劍衝了出來,劉仲緊隨其後,劉欽伸手攔住,“給我回去,有我呢!”

    “爹,這幫人是紫衣衛,王家的爪牙,他們上門來欺負咱們了!”

    “天日昭昭,我行的正,走得直,何懼之有!你給我好好在屋裡待著,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出來。”

    劉演氣呼呼地,劉欽冷喝一聲,“別記吃不記打,你忘了你被關進大牢兩回了。咱們可有言在於,你和你的賓客好友經營你的希賢居,我不管。同樣你在家好好讀書,在外不好勇鬥狠,這可是君子之約!你制怒、練氣、修身、養性,怎麼還真麼魯莽!”

    劉演壓著怒火,返回臥房,劉仲尷尬笑著,“爹,別生氣,我回去看著大哥。”

    劉演舉劍劈砍桌案,“制怒、練氣、修身、養性。”

    劉欽搖搖頭,“劉仲,不要出來,樊梨,你來守著他們。”

    樊梨答應一聲,抱著劉秞、劉伯姬進了裡屋,守著劉演、劉仲。

    劉演更氣了,“制怒、練氣、修身、養性。”

    佘青蟠出言不遜,樊氏笑笑,“自然可以去你們想去的任何地方,可是家裡女眷、孩童多,你們就是來劉家,也得守禮不是嗎?”

    佘綠螭冷哼一聲,“哥,你跟這個老婆子廢話作甚!”

    樊氏羞怒,旋即展顏,“我已年滿四旬,確實年老了。”

    這時劉欽抱拳朗聲走來,“諸位,我是劉欽,有失遠迎!來來來,下馬,進屋喝茶。”

    佘綠螭提著馬韁繩,斜眼看著關必惠,“進屋喝茶就不必了,我倒是想喝這位小夫人的口水!這小夫人倒是與關家的老婆子有幾分相似,皮膚太白了,不類漢種,而且這眉眼嫵媚,渾身清香,比胡旋觀的舞姬更有風情。

    這皮膚看上去很嫩很嫩,像極了我愛吃的鹽水拌豆腐,不知道摸上一把,像不像豆腐那樣,一掐都是水,到底滑不滑呢!哈哈哈!”

    關必惠臉色一紅,按著劍柄咬著銀牙,心想,“我是戳瞎他的眼還是割了他的舌頭?”

    劉欽壓著怒氣,“我先來自報家門,我乃漢室宗親劉欽。”

    “得得得,不用廢話,高皇帝的血脈,我們都知道,這舂陵劉氏都是龍子龍孫,可我們是皇帝身邊的鷹犬,聽聞舂陵有異寶,皇帝要我等來索取。”

    劉欽陪著笑臉,“舂陵異寶便是劉氏親族拳拳報效皇帝的心意......”

    “少廢話!我說舂陵有寶貝,它就有寶貝,而且就在劉欽家。東野飛,你來說說劉家都有什麼?”

    一個青衣武士低頭走了出來,猛然抬頭,“劉欽,久違了!”

    劉欽眉頭微皺,“閣下是誰,我不認識,還請提示。”

    “哈哈,你自然不認得我,而我是伍家的僕人。五年前,伍家毀於大火,魏家覆滅,曹家不存於世,而只有劉家仗著皇室宗親的身份,勾連悍匪幽谷響,毀滅了三家,侵吞了三家的財富。

    我來便是伸張正義,討還公道,這三家豪強不在了,那他們的財寶也該歸屬於大漢,歸屬於皇帝和大司馬!”

    劉欽氣極反笑,“真是荒謬,混淆是非曲直,此案劉家才是受害者,況且此案是南陽太守陳鹹使君親自督辦,早有定論,至於三家的財富除了補償相關人員損失外,都存到了鮑家的錢莊,錢生錢,救濟四面八鄉的親民,資助貧困流浪之人.......”

    “閉嘴!”佘青蟠跳下馬來,一把薅住劉欽衣襟領子,“陳鹹犯了大罪,五年前已被處死,他辦的案子能公平?能公正?秀在這裡信口雌黃,東野飛與我有舊,從不說謊騙人,他說得事必然是真的,東野飛在舂陵生活多年,你們劉家的作為,他最有發言權!”

    無病咬著牙,輕輕抽出腰裡的純鐵劍,樊氏見狀,連忙把無病摟在懷裡,將鐵劍按回劍鞘,樊氏心道,“八歲的孩子怎麼總想著行兇鬥狠?隨誰啊!”

    樊氏伸手拽拽關必惠衣襟,關必惠右手已經攥著劍柄,不知何時就拔劍了,遠處瞭望的紫衣衛騎士冷笑盯著關必惠的動作,軍弩已經端了起來,對著樊氏、關必惠和院裡的孩子們、僕人。

    樊氏壓低嗓音,“必惠,別動手,快把霹靂兄妹抱進屋裡去。”

    關必惠壓抑怒氣,長劍背在身後,攏著霹靂兄妹疾走幾步,這對兄妹瞪著大大的眼睛,很討厭那個揪著父親衣領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