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漂亮陛下19

    竇辛心虛了一下。

    白夏又說:“書上那些寵妾都是這樣做的,討好有錢的貴族老爺,就是這樣給人親嘴,然後呢,就在床上.........”漂亮的眼睛裡哇哇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語調都全是哭腔,“就在床上伺候老爺...........就是你給我選的那個刑罰,是小妾伺候老爺的本事..........嗚嗚嗚.........”

    竇辛心說完了,不知道讀了什麼書,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竇辛的心彷彿被他揉來揉去揉成了一團,被抓住手上時不時捏一下般,又軟又酸,一邊幫他擦眼淚一邊哄。

    他心想你要是想話本里那樣學著那些妖豔寵妾的本事,我非得死在你手裡。貴族老爺都不用活了,全得眼巴巴的伺候你,要什麼有什麼,今天被餵了毒藥都不知道,明天家裡頭的家產全是你的,幹掉了貴族老爺你還要給他戴綠帽。

    你那厲害的本事就是,就算乖乖的坐在那裡,哥哥我就想把你伺候得渾身美滋滋。

    可比話本里的小妾妖精厲害多了。

    白夏哭得稀里嘩啦,“還被那個壞丞相看見了,他肯定心裡鄙夷我至極,我就該學那些亡國之君,破國了就馬上殉國,還能留個大好名聲!”

    竇辛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十分緊張的抱著他,“寶貝夏夏,你可不能有這個想法!沒有人說你什麼,你在哪裡看到的這些東西?什麼殉國不殉國,人都散了,奸臣賊子都跑到敵國來做大官了,老百姓也活得好好的,你要是尋殉國別人指不定怎麼笑話你傻!殉國可疼可疼了,一點也划不來的!你現在也不用批閱奏章,也不用做什麼,想幹什麼就告訴我,我什麼都依你。”

    白夏只是說說而已。

    他怕死怕疼得很。

    竇辛這麼一說,更沒有這個想法了。

    而且,他也不用批閱奏章,也不用管什麼煩人的事,少年時期母后說的那個什麼病也全被治好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名聲。

    白夏擦了擦眼淚,嗚嗚幾聲,“你那天對那個壞丞相說、說我是你的寵侍,就是專門伺候老爺的那種,他肯定覺得我是以色侍人才沒被打的。”

    竇辛心說寶貝乖乖誰敢打你啊,就算你不給我碰,的也一丁點也不會動你。

    竇辛說:“那是我當時找你找不著騙他的,不然我怎麼說,要不我說是的我夫人?”

    白夏愣住了,“你說什麼?”

    竇辛這次特別鄭重的的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夏夏,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從前的身份極為低微,一句話也不敢說,現在我當了大將軍,稍微有了一些勇氣,我是想求娶你,想讓你作我的妻子,一生一世,和你白頭偕老。”

    他長長的睫毛溫柔的垂下,很是親暱的抱著白夏,輕輕吻了吻他的眼尾和眉心,“我們做這些不是老爺和寵妾做的,是夫妻做的,什麼都完成了,就差一個拜天地,你要是做了大將軍夫人,也不用戴鏈子,也不用有壞名聲,我會一直護著你。”

    ...........

    竇家的獨子竇辛瘋了。

    竟是要娶亡國的魏廢帝為妻。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老臣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從他一路數落到他的父親,說他父子倆一脈相承,父親也是和有罪的舞姬有了私情,如今他看管魏廢帝,比他父親更為過分。

    明目張膽的想求娶!

    那可是魏國的廢帝,從前名聲一點也不好,都說是色中惡鬼,以前做的是欺男霸女之事,驕奢淫逸,無惡不作,竇辛怎麼回事?中了邪了,竟然要娶這樣一個人!

    他父親還是能理解的,那舞姬著實美貌,日夜看管難免有私情。

    魏廢帝是個男人,還是那種名聲,竇辛怎麼會想不開?

    竇辛一點都沒受影響,求了九歲的新帝的特赦,很快就帶著人見了親戚。

    七大姑八大姨坐了一排,看見白夏時一陣沉默。

    本來就和竇辛這個小子沒什麼接觸,他手握百萬大軍,權勢滔天,連皇帝都忌憚,他要人入族譜就入,誰也管不著,見面只是個儀式。

    只是沒想到傳說中臭名昭著的魏廢帝,和傳出來的天差地別。

    什麼欺男霸女,那些個傢伙是自己排隊的吧?不是聽說柳家那小子還患了相思病嗎?

    之前大家都覺得他中邪了,現在可算理解了。

    只是竇辛和柳氏小子乃是表親,都和魏廢帝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單單見了個面,竇家就傳出竇辛為了那魏廢帝和柳氏打起來了!

    說得有模有樣。

    說什麼竇辛和柳氏兄弟兩都打了起來,誰誰哪裡傷到了細節都能說得出來。

    ............

    “我不同意!”

    ‘咔嚓’一聲,李朝顏硬生生碾碎了一隻杯子。

    門客勸道:“殿下不能摻和這件事,外邊已經傳出來那魏廢帝是個禍水樣貌,殿下曾經又是........又是在魏國做過質子,您要是摻和,對您的名聲不太好,索性讓那竇辛名聲臭了,也好行大事。”

    “不行!只要這個不行,來人,去竇府!本宮要將人要回來!”

    帶人來到竇府,竇辛連門都不讓他進。

    最後是新帝在中間做了調節,才使得竇辛把人放進去。

    可憐新帝才九歲,就要開始為自己親信大臣和兄長之間的感情矛盾做調節,最近做皇帝已經很累了,李朝顏想要當皇帝就讓他當吧,只是他這邊好些個臣子站邊,真是在硬著頭皮當皇帝。

    而幾個和他同齡的貴族子弟他昨天還看見他們在玩泥巴。

    李朝顏明面上是來和竇辛談判,暗地裡已經著手,等竇辛一離開白夏就把人偷出來。

    沒想到竇辛竟然帶著白夏一起。

    今日的白夏穿了一襲淺藍色的長袍,那衣服宛如一縷青煙般渺茫美麗,只往身上一穿,像個靈透的仙人。

    不像從前在魏國那樣穿戴繁瑣,簡單一個髮髻,一條髮帶隨意一捆,比之從前更為靈動美麗幾分。

    面色也十分紅潤。

    顯然是被養的很好。

    出來時是被竇辛牽著手。

    漂亮纖細的玉手被竇辛握在手心,靈透透一根的手指,遠遠瞧著就能感覺出是如玉一般溫涼細膩的觸感。